那件事儿,秦岳几乎都快忘记了。毕竟只是倒了一间配电房,也没太大损失。后来秦岳去狠狠报复了一顿,损失并没有捞回来,给人家带去的麻烦却是不小,总之损人不利己。。。这种事情以后还是要少做。
于刚:“有没有必要做得那么绝啊?”
刘绍辩解道:“我可是听说了,叫人来搞破坏的,就是这人出的主意,到末了,那姓包的进了医院,他倒没事儿。”
谢山连忙道:“他怎么没事了?他女人现在还怀着人家的种呢。”说着,不自禁地看看秦岳。
秦岳:“你看我干嘛?又不是我干了他老婆,那是小包干的!”
谢山腹诽:不是老大您做的手脚,小包怎么会糊里糊涂强干兄弟的女人?
秦岳又说道:“再说,他老婆又不漂亮,还梳了个男人头,看得我都没兴致。”
大伙儿哈哈一笑,心道:这才是主要原因吧。。。
那几位后来加入这个圈子的人,在一边连忙打听这事儿的来龙去脉,弄清楚后,也对这位老大的手段深深忌惮。
秦岳平时宅了点,有事可做的时候倒也风风火火的:“既然大伙儿都不反对,那就去玩一把吧!反正那事儿也没人知道原因,算不到咱们头上。开门做生意,他总不会不让我们进门?”
于刚站起身来:“那是!大伙儿走着!”
一溜地豪华车队,前往西单。
车队在一片古朴的高墙下停妥,一群人下车,簇拥着秦岳涌进一道老式宅院大门。
这家会所,占了一套四合大院,用地面积达上万平米。西单是商业繁华之地,这儿的四合院,可不是有钱就能搞得到的。
秦岳四下打量着那些雕梁画柱,还有脚下铺着的青石板,回头问刘绍。
“那吉他手是叫毛宪吧?我还以为那是个龙套,没想到还有机会碰上。”秦岳跺了跺脚:“这套院子还真不错,比咱们那破楼像样多了。”
刘绍倒是知根知底:“这套院子,据说是前清一个什么亲王的府邸,能保留到现在也不容易。本来呢,这个院子是包家的房产,上次包家和毛家对掐,为了给包家留个种,就退让一步,把这所院子送给了毛宪。然后这小子就拿它开了这会所,还给起名叫王府会所。真是白瞎了这大院,这可是文物建筑呢。”
“有没有办法把这院子给搞来?我挺喜欢的。”秦岳看到好东西就忍不住想据为己有。
谢山摇摇头:“难!这院子价格不菲,估计咱们买不起。”
“真的假的?老子现在好歹上亿身家呢!”秦岳不信。
“咳咳,老大,这样规模的会所,在京城里也算排的上号了,身家少于五千万的,连门都进不了。”
“有钱人呐。。。找个应头给他放放血。”秦岳这是黑吃黑上瘾了:“于刚,给我查,看看这毛家底子怎么样。”
于刚怕怕:“老大,这些都是高级干部家庭,不是道上的,没理由地情况下,我可没资格查他们。”
“理由还不简单,既然他们家都是官员,就应该清廉持家,拥有这么一所大院就有问题,还不应该查查?”
“这院子是人家送的啊。。。”于刚满脸虚汗。
“就知道你小子靠不住。。。”秦岳无奈地放弃这个念头。
刘绍和于刚的面子,在这里还够用,一行人找了个偏院安排下来。不多会儿,酒菜歌舞齐上。
服务生都穿着旗袍马褂,穿梭在几张圆桌之间;周围丝竹绕耳,琴瑟相合,如果把客人们的服饰也更换下,就可以拍古装剧了。
秦岳摇头晃脑地欣赏古曲,这环境显然比自家那些豪华包房有情调的多,如果再搂上两个穿着大开叉旗袍的小妞。。。
“刘绍来了?他怎么不呆自家会所里?莫非真关门了?”毛宪今天也在大院里,正听得手下汇报:刘绍带着一大群客人,刚在梅园落座。
“听说,他那兄弟谢山的会所,是转让了。如今不对外营业,好像成了私宅。”这儿的经理接口。
“那破地方,也就姓包的畜生会迷上,还有人拿它当住宅?”毛宪不信。
经理又说道:“这儿开业前,我曾经想过去那会所挖几个红牌来,那儿的经理我认识,结果人家说,那会所连地皮建筑带人口,都一起转让了。。。现在那儿的主子,就这么白白养着上百号人,也不开业,不知道想干嘛。对了,那经理今天也在这儿,而且,他们主座上的人,我不认识,是个年轻人。莫非。。。”
“你是说,带头的可能就是接手了那会所的人?”
“估计差不离。”
“有意思,要不,咱们去会上一会?”
秦岳还在琢磨着怎么挖个坑,狠狠地榨那吉他手一笔呢,一抬头,就看见毛宪带着几个人走进院子的月亮门。
“呦,刘处、于局,谢老板也在啊,怎么今天这么好兴致,来光顾小弟的场子?谢老板的会所我也很久没去了,最近生意怎么样?”毛宪挺着个大肚腩,身材和谢山差不多。
“呵呵,毛先生这场子,最近可是名扬京城,怎么能不来见识一下呢!来来,我介绍一下,这位是。。。秦先生。秦先生,这位是这儿的老板,毛先生。”谢山想了几秒钟,不知道该怎么介绍秦老大,只能含糊过去:“我那场子,前段时间出了点事儿,不知得罪了什么仇家,找人开着辆铲车把我的围墙给撞塌了。后来想想,反正也赚不了几个钱,干脆关门大吉。”
切!你得罪的是姓包的!不过那围墙,却是我找人撞的。毛宪撇撇嘴,看向秦岳:“秦先生可是气度不凡啊,不知在哪儿高就?”
秦岳抬了抬下巴,也不起身:“呵呵,我就一混日子的,天天着吃喝嫖赌,哪有什么高就。毛先生这院子可真不错,我也想搞一个玩玩,不知道有没有门路?”
秦岳他们这一桌,只有四个人,于刚和谢山往旁边让了让,留出个位置请毛宪坐下。
毛宪面色有些不愉:“BJ的四合院子,可都是文物建筑。像这一所,已有四百年历史。现在能玩儿四合院的主子,哪有缺这点头寸的?那是有钱都没地方买去。”
毛宪这个院子也不是买来的,算起来,还是用女人换来的。之前一想到这茬儿,他就有些憋屈。直到会所开张后日进斗金,才算想明白:那女人算什么,我现在一天能买俩对!
谢山接口道:“这种不可再生资源,卖掉一套少一套,想弄到手,完全就是看运气。”他是有些担心秦岳脾气上来,不管不顾地胡乱败家。
偏偏秦岳却是看不过毛宪的那股得意劲儿:“我听说,这院子原来可是包家的,不知毛先生花了多大代价才换到手?”他也够坏的:不说买,而说换。
毛宪的脸顿时有点发青,想翻脸又觉得没风度,正在进退两难,边上刘绍见着气氛不对,连忙岔开话题:“毛先生,我听说您这儿可是开了个赌场,不知我们能不能去开开眼界?”
毛宪一听,好事啊!开赌场的十赌九诈,就怕你不进门,进了门就要你命!
“当然没问题了,这场子开着本来就是给朋友们消遣用的,随时欢迎各位光顾哈!”回头对经理说道:“给在座的先生们准备筹码,等会儿带他们去乐和乐和。”然后起身道:“那你们慢慢玩,我有事先失陪了。”
等他前脚一走,秦岳就对着刘绍发火了。
“他这儿有赌场你怎么早点不说??害得我想了半天想不出什么办法来搞他。既然有这种好事,那还等什么?这饭有什么好吃的,赶紧地,我们去发财!”
刘绍简直想抽自己一嘴巴,我这多什么话啊,今天肯定又得出事!“老大,他的赌场肯定是开在隐秘位置,也要等人来带我们去才行啊,您歇口气,再喝两盅,等他们的人过来我们就走。”
秦岳神念一扫,很快就发现某个小院的布置有问题。
这院子里有很多保安巡逻,里面的房间布置很简单,却有好几个类似电梯的装置。这可都是一层的房子,要电梯干嘛?除非是有地下室。
神念继续往那边感应。
电梯通道果然是往下的,十米左右就到达终点。不过那儿却只有几个横向通道,通道两边有几个小房间,不像是赌场的样子,倒有点像是车库,里面停着一些电瓶车。
神念继续顺着通道延伸,七拐八拐地通过几道钢筋水泥铸就、非常厚实的大门,终于到达一片人防工程。
秦岳感觉一下距离,已经超出了地面上四合院的范围。
这条通道,应该是这座古老的王府原本就有的密道。经过改建后,和四合院附近的一片人防工程连接。而那赌场,则是开设在那片地下建筑里。
这果然是够安全的,前后都有通道,而且那片防空洞的正门出口,又是另外一个单位的建筑。除非把四合院和那个人防单位都翻个底朝天,否则绝对找不出这座赌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