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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五柳县的第一天

饯行宴结束后的第二天,楚岳阳没有去公司上班,而是在家里收拾自己的行装。林雯本是打算请一天假,陪着楚岳阳做这些准备工作的,可楚岳阳坚持要自己来做,只好作罢。

老总王承乾考虑到楚岳阳到了五柳县是要全面主持MB公司旗下的卉妮生态公司工作的,就把自己不常开的奥迪A6L交给了楚岳阳,还给楚岳阳配了一个司机老张。老张其实不老,论年龄比楚岳阳还要小上一轮。老张的全名叫张泉海,刚到MB公司开车的时候,大家看他长得比较“成熟”,都以为他年龄挺大的,张口闭口都叫他老张,后来熟悉了才知道“老张”其实年轻着呢。因为叫着习惯了,公司里的人一时改不过来,就懒得改口,一直叫他老张了。

这周周二的早上,张泉海开着车来接楚岳阳,帮着楚岳阳把大包小包的东西拎进后备箱,然后一起回了趟MB公司。

到了公司,两人先去给老总王承乾打了个招呼,王承乾又对两人说了一通要好好干,相信他们能干好之类的话。从王承乾处出来,楚岳阳又去自己的办公室检查了一遍,看看有没有遗漏的东西,这才和张泉海一起出发,直奔五柳县而去。

由于两人出发的时间较晚,到了五柳县城的时候,已错过了正常吃午饭的时间。两人只好凑合着,在街边找了一家干净整洁的小面馆,一人吃了一碗牛肉面,才接着往卉妮生态公司赶。或许是因为饿了,楚岳阳和张泉海在赶往分公司的路上都还在回味牛肉面的味道。

“楚哥,你觉得刚才那家牛肉面怎么样?这味道,真绝了。”张泉海舔舔嘴,无限留恋地说到。他还不习惯叫楚岳阳“楚总”,依旧叫他楚哥。

“嗯,味道是不错!改天有时间我们再去这家吃,怎么样,老张?”楚岳阳也觉得这小店的牛肉面不错,附和着说。

两个人正说着,忽然看见前方有路标写着“青石乡”三个大字。

“楚哥,到青石乡了,咱们过去看看?”张泉海看到路标,有些兴奋。他知道卉妮生态公司就在青石乡,因为项目挺大的,下车一打听准能打听到怎么去公司。

“还好,不至于让咱们摸黑进公司。”听了张泉海的话,楚岳阳松了口气,“老张,前边有一户人家,咱们过去问问?”

“好!”张泉海利索地把车停在了那家住户的旁边,“我去问问吧。”说完,也不等楚岳阳点头,就打开车门,到农户家打听去了。

坐在车里的楚岳阳一想到自己将要在这里工作、生活好几年,他就忍不住摇下了车窗,细细地打量起公路周围的环境来。

公路是建在两山之间的峡谷里,峡谷里还有一条清澈的小溪流,公路就是沿着小溪流而建的。虽是在峡谷里,但两边的山峦都生得秀气,并不让人觉得压抑,反而让人生出几分清幽的悠闲感来。小溪的两旁是一簇簇清秀的翠竹,不时有些旁逸斜出的竹枝落在缓缓流过的溪水中。楚岳阳看着看着,心里不觉生出了几分喜欢。

“楚哥,我问了,前面在走两三公里就到了,据说很好找的。”张泉海从农户家出来,远远地就嚷开了,一下子打断了楚岳阳的思绪。

“好哇!那咱们赶紧过去吧。一会儿还要四处熟悉一下的。”楚岳阳心情尚好,催张泉海上路。

“老张,别开太快了,咱们先熟悉熟悉周围的环境。”楚岳阳不想关车窗,又给张泉海说了一声。

车速一慢下来,四周就变得安静起来,三月的春风轻轻地拂过楚岳阳的脸庞,还有一丝淡淡的寒意。不过这些对楚岳阳来说是无关紧要的。随风而来的清新的空气已经足以填满楚岳阳的感官,偶尔传来的潺潺的流水声像欢快的孩童的嬉闹声一样,很轻易地驱走了楚岳阳心中的乌云,一切都在楚岳阳的眼中变得美妙起来。

这样沿着溪流而行,拐过两三个弯道之后,视野陡然开阔起来,出现在楚岳阳和张泉海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忍不住欢呼起来:“终于到了!”

可不是吗?在公路的右边,是一片开阔的平地,平地上一片忙碌,到处是忙着施工的身影,各种建筑机器的轰鸣声混合在一起,吵得楚岳阳的耳朵有些受不了。在工地的右边,有一栋已经建好的白色欧式大楼,大楼的入口处,挂着几个镏金的行楷大字——卉妮生态有限责任公司。

看来这就是办公大楼了,看起来还不赖。楚岳阳盯着自己要长期驻扎的地方,咧了咧嘴。随后和张泉海下了车,向大楼走去。

“你好!是楚岳阳楚总吧?”刚到大楼门口,就见一个干练的高个子帅男走了过来,满脸笑容地向楚岳阳打招呼。

“呵呵,我是楚岳阳。你是蒲泽吧,早就听李总说起过你。看来百闻不如一见啊。”楚岳阳看着眼前这个有些清瘦,却目光清亮的男子,猜出他应该就是王承乾给楚岳阳派过来的助手蒲泽。

“是我,楚总。这位是老张吧?”蒲泽冲楚岳阳旁边的张泉海笑了笑,伸出手和张泉海握了握。

“楚总,你看咱们是先去您的办公室看看,还是先带您去住的地方?”蒲泽很有分寸地征求着楚岳阳的意见。

“住的地方在哪里?不在这里吗?”楚岳阳问蒲泽。

“不远,开车大概十多分钟就到了。这里工地上的事儿多,怕影响你休息。”蒲泽轻声地解释到。

“那咱们先去办公室坐坐,先了解了解这里的情况吧。”楚岳阳说完,就跟着蒲泽往办公室走去。走了两步,楚岳阳又回过头对张泉海说:“老张,你也累了,找个房间先歇一会儿。我和蒲泽一会儿忙完了给你打电话吧,好吗?”

听楚岳阳这样一说,蒲泽赶紧给门卫打了个招呼,让门卫领着张泉海去休息。安排好了这些,这才带着楚岳阳上了二楼,把楚岳阳带进右边最里面的总经理室。

总经理室的外间是一个接待间,往里才是办公区,从办公区在往里走,有一个带洗手间的休息区。三个房间都是采用的落地式整体玻璃窗,视野开阔,采光更不用说。楚岳阳无论在哪个房间呆着,都不用起身就可以看到整个工地的状况。

“这是你设计的?”楚岳阳觉得这个办公室太有意思了,有些好奇地问蒲泽。

“是。”蒲泽有些不好意思,“我觉得这样可以方便老总更好地关注整个公司的细节。再说我们这是一个生态公司,自然要考虑到公司的特色。等这一片建成以后,你就可以看到四周的景致,应该是相当美的。”蒲泽说着,眼里流露出对未来的向往。

“哦,是吗?”楚岳阳听了蒲泽的话,不禁有些惊讶。他想,这样一来,那岂不是比在总部工作还要惬意吗?想到这里,楚岳阳有些窃喜,同时也对公司的前景充满了期待。

“楚总,你看这办公室还有什么需要改动或者添置的吗?有的话直接告诉我,我马上安排。”蒲泽尽职地问到。

“嗯,我看不用了,你做得挺好的。蒲泽,”楚岳阳冲蒲泽微笑了一下,话锋一转,“跟你商量个事,行不?”说完,楚岳阳停了下来,望着蒲泽的眼睛。

“楚总,你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我能办到的一定照办。”蒲泽以为楚岳阳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和自己说,赶紧认真地表了个态。

“嘿嘿!你那么严肃干嘛?”看着蒲泽的认真劲,楚岳阳忍不住笑出声来。他走到蒲泽面前,拍了拍蒲泽的肩,“蒲泽,你知道吗?我最不喜欢别人叫我楚总什么的,可是有时候身不由己,不得不听别人这样叫我。所以呢,以后只有我们两个的时候,你就别叫我楚总了。叫我岳阳,或者楚哥都是可以的,怎么样,做得到不?”说完,楚岳阳故意挑衅似的看着蒲泽。

“行,只要你不怪我不懂礼貌,我以后就叫你楚哥吧。”蒲泽也是个痛快人,想了一下就答应了。

“哈哈,这才是我的好哥们!”楚岳阳一高兴,又拍了拍蒲泽的肩,直接称兄道弟起来。

“楚哥,我的办公室就在你对面,你随时都可以叫我。”蒲泽抬起手腕看了看表,“现在还有点时间,我先把公司现在的基本情况给你做个介绍,然后就送你们去住的地方,等你们把东西放好了,我们就出去吃饭。至于和大家正式见面,你看安排在明天早上可以吗?”

“好,那就照你的意思办。那我们开始吧,我也想早点熟悉公司的情况。”楚岳阳说完,就和蒲泽在办公间坐了下来,听蒲泽介绍公司的情况。

蒲泽一边介绍公司的情况,一边把一些资料递给了楚岳阳。他还告诉楚岳阳,在楚岳阳来之前,他已经把一些比较重要的资料拷贝到楚岳阳办公室的电脑里了,楚岳阳可以自己抽时间细看,详细了解卉妮生态集团公司的现状,便于他尽快开展工作。

等蒲泽介绍完卉妮公司的基本情况,已是下午4点多了。楚岳阳给张泉海打了个电话,让他在办公室楼下会合。不一会儿,蒲泽便带着两人直奔驻地。

“公司考虑到来这里工作的员工有很多都不是当地人,所以特意在附近给我们修建了一栋宿舍楼,从公司到宿舍大概有十几分钟的车程。”蒲泽在车上给楚岳阳介绍住宿的情况。

“哦,公司考虑得挺周到的嘛。现在公司有多少员工住在这里?”楚岳阳问。

“现在已经住在这里的有156人,还有40人已经登记了,下个月会陆续住进来。”蒲泽张口就报出了精确的人数,让楚岳阳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呵呵,这个是我应该做的。”显然,楚岳阳的眼神被蒲泽捕捉到了,蒲泽憨憨地笑了一下。

“哎,我说蒲泽,这五柳县看起来好像不咋的,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你要多带带我们哟。”张泉海见两人只知道谈工作,忍不住插嘴。

“这五柳县只是个农业县,除了有些特色美食,就是些乡村还值得一游,县城里我是不大喜欢去的。”蒲泽淡淡地说到,他很不喜欢张泉海打断了他和楚岳阳的谈话。

“呵呵,我来之前也去了解了一下五柳县的情况,确实像蒲泽说的那样,县城里是没多大意思的。不过老张,”楚岳阳说到这里,故意停了下来。

“不过什么,楚哥你倒是接着说呀。”张泉海性子急,忍不住催促起楚岳阳来。

“老张你不是喜欢钓鱼、野炊吗?这五柳县别的没有,适合钓鱼、野炊的地方倒是真不少。”楚岳阳卖了个关子,这才慢条斯理地说。

“那太好了,楚哥。周末没事的时候咱们就出去转转,行吗?”张泉海立马回给楚岳阳一张灿烂的笑脸,讨好地笑着。

“行,如果公司没什么事的时候,倒是可以出去转转。”楚岳阳倒是爽快。

“蒲泽,你周末要是没安排,就一块儿去吧!”楚岳阳对自己的助手蒲泽颇有好感,也想邀他一起去。

“嗯,好哇,那我就给你们做向导,省得你们问路了。”蒲泽看得出来,楚岳阳是真的希望自己去,也就答应了。

几个人说说笑笑,不觉就到了他们的住地——清荷村。

“楚哥,到了。你看,这就是公司的宿舍楼。”蒲泽一边说,一边帮着楚岳阳和张泉海搬东西。

“老张,这是你的房间,清洁我已经叫人做过了,你先进去看看,如果有什么需要添置的,你直接告诉我。”蒲泽一边说,一边从衣袋里摸出一串钥匙递给张泉海,又指了指二楼右边第三间屋子。

“行,谢谢你,蒲泽兄弟。”张泉海从蒲泽手里接过钥匙,拎着自己的行李进了房间。

“楚总……楚哥,你的房间在三楼,咱们上去吧?”蒲泽冲楚岳阳笑了笑,帮楚岳阳拎了两个包。

“嗯,好的。”楚岳阳拎起自己的大皮箱,跟着蒲泽上了三楼。

“楚哥,这就是你的房间。”蒲泽指着楼道左边的房间说,接着掏出钥匙递给楚岳阳,“还是你自己打开吧。”

一开门,楚岳阳的眼睛就亮了起来。“哟!真不错嘛!”楚岳阳忍不住赞叹到。他原以为自己到这里是要吃苦头的,没想到这里不仅办公条件不错,就连住的地方,公司也给他配备得这样舒适。他住的这边,除了对面有一间房,就没有别的房间了,相对来说是比较独立的。而且房间的阳台对出去就是靠公路这边。站在阳台上,楼下的小花园,还有远处的青山、近前的小溪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视野十分开阔。

房间虽然只是一室一厅,但布置得清新简洁,厨卫设施也一应俱全。深蓝色的印花布艺沙发和纯白的烤漆家具相映成趣,和这乡村的景象融为一体,给人神清气爽的感觉。

“怎么样,楚哥,还喜欢吗?”蒲泽拎着楚岳阳的包,跟着进了屋。

“嗯!不错,又是你布置的吧?”楚岳阳满意地点点头,忍不住又拍了拍蒲泽的肩。

“呵呵,王总说了,要我好好地协助你做好各项工作,这个当然也得做好。”蒲泽被楚岳阳夸的时候,还是有些不习惯,显得有些腼腆。

“楚哥,你看时间也不早了,要不我们先去吃东西吧?”蒲泽看了看表,对楚岳阳说。

“行,也没多少东西,我晚上回来再收拾也不迟。”楚岳阳心情极好。

“楚哥,这是我的房间,方便你找我。”两人从楚岳阳的房间出来,蒲泽指了指楚岳阳对面的房间。

“嗯,咱们下去看看老张的房间。”楚岳阳一边点头,一边跟着蒲泽下了楼。

“老张,收拾好了没?”楚岳阳正准备敲门,见房门是虚掩着的,就径直走了进去。

张泉海的房间比楚岳阳的房间要小,只是一个单间配套。不过从房间的布置也看得出来,MB公司对员工门还是不错的。

“这房间不错,我收拾好了,咱们走吧。”张泉海对住的地方很满意,开心地对楚岳阳和蒲泽说。

三人一同出了宿舍楼,上了车,向五柳县城驶去。

“楚总,我在县城的柳荷鱼庄定了一个小雅间,请你们尝尝鲜。你看行吗?”蒲泽在路上给楚岳阳说着晚上的安排。

“这个你安排了就行,我们刚来,对五柳县也不熟悉。以后你可要多带我们熟悉熟悉,这样也便于我尽快熟悉公司的业务。”楚岳阳对蒲泽的安排没有什么异议。

“嗯,好的,楚总。”蒲泽见张泉海也在,没敢直呼“楚哥”。

“这五柳县虽说不能和大城市里的山珍海味相比,不过也有几样比较出名的美食。这第一出名的,便要数这‘柳荷鱼’了。‘柳荷鱼’是五柳县柳荷镇的河鱼,因为河水清澈,没有受到污染,河里的鱼以青苔和河水里的微生物为食,鱼的肉质特别鲜嫩。当地人加工柳荷鱼的时候,都是选的山里野生的山椒,再加点自己腌制的泡菜,做出来的柳荷鱼麻辣酸鲜,味道十分特别。所以有这样一种说法——说如果到了五柳县不吃柳荷鱼,就等于没有来过五柳县。”蒲泽觉得现在是下班时间,还是介绍些五柳县的美食比较好。

“唉!我说蒲泽兄弟,你这样一说,我还真想赶紧去尝尝了。”张泉海听了蒲泽的介绍,忍不住咂了咂嘴。咕!咕!像是为了回应张泉海的话,他的肚子咕咕地叫了两声,惹得楚岳阳和蒲泽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呵呵,看来老张是真饿了,我打个电话,让他们先弄着,等我们一到就有的吃,行了吧。”蒲泽坏笑了一下,给柳荷鱼庄打了个电话,让他们先做着。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蒲泽带着他们来到了柳荷鱼庄。

一下车,楚岳阳便看见“柳荷鱼庄”四个鎏金大字龙飞凤舞地悬在一栋灯火通明的仿古大楼前。在“柳荷鱼庄”四个字的正下方,是木雕的荷叶和荷花背景,两条栩栩如生的大鲤鱼嘴对着嘴,正往上跳跃着,刚好托起“柳荷鱼庄”四个大字。

此时正值吃饭的高峰时期,柳荷鱼庄的一二三楼都是宾客满座,整个鱼庄灯火通明,热闹不已。楚岳阳一行三人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来到了三楼的“花语厅”。

由于蒲泽在路上就给鱼庄打过电话,三个人刚坐下一会儿,服务员就给他们端来了热气腾腾的柳荷鱼。果然如蒲泽说的那样,鱼才上桌,那山椒和泡菜的香味便扑鼻而来,让人食欲大增。

“蒲泽、老张,咱们赶紧吃吧,可别辜负了这人间美食。”楚岳阳知道今后的一段时间里,这两人将是和他走得最近的人,他需要尽快和这两人搞好关系,故意做出一副馋猫的样子,以便让三人的关系更融洽。

听了楚岳阳的招呼,张泉海顿时来了精神,毫不客气地拿起碗筷吃开来。而蒲泽则是淡淡一笑,先冲楚岳阳点点头,看到楚岳阳动筷了,这才开动。

“蒲泽,你可真够意思!这鱼确实不错。太好吃了!”张泉海嘴里含着鱼,冲蒲泽竖起了大拇指。

“这有什么呀,是我该做的。楚哥,你们喝点什么?”蒲泽看着桌上的空杯子,问楚岳阳。

“算了,今天累了一天了,就不喝酒了,吃完饭早点回去休息吧。你说呢,老张?”楚岳阳一扭头把“皮球”踢给了张泉海。

“嗯!嗯!不喝不喝!吃鱼,吃鱼!”张泉海完全被这柳荷鱼给迷住了,嘴里含着鱼,口齿不清地说到。

就在他们吃得正酣的时候,其他的菜也陆续上桌了。比起在城里吃的那些东西,楚岳阳觉得这小县城的饭菜更鲜活,吃起来香多了。

比起城市里热闹非凡的夜晚,五柳县的夜晚就安静了许多。等楚岳阳他们吃完饭从鱼庄出来,县城的街道虽然也是亮堂堂的,但走动的人不多,显得特别宁静。当他们出了县城,往清荷村赶的时候,整个乡村除了星星点点的农家的灯光点缀着四野,便只剩下山风吹拂的声音了。静谧的夜晚让楚岳阳倍觉温暖,一回到宿舍,楚岳阳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就飞快地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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