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拐带了四个小孩的刘氏兄弟,一人推着一辆小货车,一路向东而去,因为他们在那里有两个买主,是两家有钱的土财主,每一个可以卖五十两,,他们代着这四个孩子,向西走了一百多里,已是出了陈州府的地界了.再往前走百来里路.就到了地头了,闲话少说,却说这弟兄二人到了这俩家.老土财家.两家各挑了一个,这就只剩下小天下的另一个了,于是,这二人便一人推着一个,继续寻找买主,你还别说,这俩小子还真走狗屎运,没两天就有一个小老财出八十两买了另一个孩子,那么这个时候,刘氏兄弟的手中可就只剩下小天下一个人了,,但就在这个时候,这二人的背运来了,一连走了五六天,也没把小天下给卖出去,没卖出就没卖出吧,这弟兄俩的不寻常还引起了当地官家的注意.也是这俩人机灵;一看形式不对.逃匿非常之快,给他两个逃过去了.
却说这一天,这弟兄俩个正十分郁闷的坐在小道旁边的一个小茶棚下喝点茶水,歇个脚.看周围人不多.俩人就开始合计上了;;”大哥.这孩子在不出手,我看这可就要赔了,””是啊.可去哪找买主呢?你也知道这两天风声还他妈挺紧的.以我看啊,这趟生意我们也赚的不少了,干脆……”说着做了个抹脖子的动做”也省得到时候因为他把我们俩也给搭进去.””是啊.可不过.话虽是那个话,可我这心里总是有些不甘啊.要不这样,今天我们在努一把力,就算是贱卖也卖了,如果今天卖不出去,那就只能怪这小子造化不好了.””那好吧.就这么说定了,”于是,兄弟俩个一起点头.可怜此时此刻躺在那小货车下层的陈天下,自己的小命儿竟被这黑了心的刘家二兄弟给定的只剩下那么一天了.可就在这时候,从南边来了两个人.
来者上一老一少,那老大约有三十多岁,身材不是很高大,但是却很结实,往脸上看,找的倒也是浓眉大眼的,很是慈善的一个有,他的背上背着一个小小的兵器架子.那上边插着刀,剑,花枪,几样兵器,在腰里还挂着一个铜锣.一看这打扮就知道是个走江湖,打把式卖艺的.在他的前头一蹦一跳跑着的是一个大约十一,二岁和小少女.扎着俩个小辩子,一双大眼睛,水水灵灵的十分可爱.她的身上穿着花格子粗布衣服,虽然打着补丁,可洗的却很干净,显得十分的整洁,可见这父女二人俱是整齐之人.
却说那小少女一眼看见这个茶棚,便回身对她爹叫道;”爹,这里有个茶棚,我们在这里喝点茶吧,好不好.”中年人向那茶棚看了一眼道;”好吧,正好爹也有些渴了.”说着俩个人便走进茶棚,找了个位置,将那兵器架子放到一边去,爷俩个便坐了下来,棚后边的茶炉桌边.茶老板,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头,他一见的客人上门,便连忙提起一壶沏好的茶,走到这爷俩的桌边,道;”二位,请喝茶,”说完,便只是将茶壶往桌上一放,便又自顾自的坐回那茶炉桌的后边去了,
小少女倒是十分机灵,一见茶水上来了,便立刻地桌上的茶碗摆开两个.提起壶来,干干净净的倒了两碗.道;”爹,您快喝吧.”嗯’中年人微笑道;”还是小灵孝顺.”说着便端起一碗,喝了起来.’
却说另一边的刘家兄弟,.一边喝着茶一边看着这对父慈女孝的父女.忽然,刘老二的心中一动,如果将小天下卖给他们……不过看他们似乎不会有太多的钱……这样想了一下,刘老二竟犹豫了起来,一旁的刘老大一见自已兄弟看着这父女二人,怱然就沉吟了起来,也不禁心中奇怪,他们好像不认识这父女俩啊.老二这是?想道这他轻声的问道;”咋了老二?””没啥.”刘老二看了一眼大哥也低声道;”我想,我们可以把最后一个货卖给他们,可是我又怕他们没有钱……大哥,你说,这事该咋办.”刘老大一听.砸了砸嘴.道;”你想的也对.但是多少卖点,能把本钱卖回来,总比一分都没有强的多吧.”刘老二道;”这么说,大哥是同意了.?”老大点头道;”可以一试.”于是,这二人便又小声的计议了起来.
却说这父女俩个,似乎很着急走路,匆匆的喝了几碗茶,便各自起身,中年人将兵器架子背上,那小少女却一个人走到那茶老板的桌前道;”老爷爷,多少钱?””啊”茶老板一咧那没牙的嘴笑道;”两个小钱.’’”好,给您钱.”那小少女从怀中掏了两个小钱来,伸手递给了老人家,便转身追他父亲去了,这里父女二人一走,刘家弟兄便也起身付钱.推车上路了.
说实话,今天的天气真的很不错,朵朵白云飘在天上,这可是赶路人天然的遮阳伞,那一大块儿飘将过来就可以将大太阳遮上好长时间,田野里,山坡上,绿草青青,山花烂漫,一阵轻风吹过来,绿波起伏,花香漫野.那个大眼睛的小少女蹦蹦跳跳的一路上采了好几朵红的,黄的野花,那银铃般的笑声给这山,这田野,这花,这草都增添了无限的活力.慈祥的父亲看着小鸟一样的女儿,脸上写满了微笑和宠溺.相依为命的俩个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忘却所有的烦恼和忧愁啊,这也是一种幸福,一种平凡人所有的幸福..
前边的小路穿过了一片小树林,这父女俩个正走着,怱见前边迎头走过一个大汉,那大汉背上背着一个五六岁模样昏睡着的小孩子.而那大汉也是一脸的焦急,急急的走过来.父女二人本想让路给他,却不想那大汉一见他们便立刻停了下来,向着中年人道;”大哥,帮帮忙吧,看这孩子这是咋的了啊?”说着,一径走到二人面前,将背上的小孩子放了下来,
却说这位中年大哥.却也是一位善心人,[是啊.穷人有几个不是心地善良的?]常走江湖,急公好义.一见那大汉寻求帮助,想也不想便立刻停下来,凑到近前来.只见那小孩儿还在昏睡着,软软的倒在那大汉的怀里,中个人伸出手来,扒开小孩儿的眼皮看了一下,道”这位兄弟.这小孩儿也没啥大毛病.好似是中了迷药了,不过,好像量也不大,过上两,三个时辰就可以醒过来了,””是这样啊”那大汉松了一口气道;怱又落下泪来.道;”我爹病了,我这是要去给我爹抓药去哩,不成想,半路上碰到俩个人,非要将这个孩子卖给我,我不要他们就打我.他们打了我一顿,抢了我的钱,就将这个孩子丢给了我,可怜我爹还在家里等着我抓药回去治病哩.可现在却又多了一个昏着不醒的,啊……我这可咋办啊……”说着这大汉就地大哭了起来.
中年人看了看大汉,又看了看孩子,用手抚着下巴沉吟了一会问道;”这位……兄弟.他们抢走了你多少钱?”.大汉泪眼婆娑的看了中年人一眼道;”五两银子啊?咋了?””这么多啊.”中年人又一次仔细地看了几眼那大汉道;”我这里只有二两银子,…..如果你觉得可以.你就把这孩子放下,二两银子你拿走……”那大汉一听便停下了哭,低着头琢磨了一下道;”好吧.那就算是我倒霉好了.”中年人也不多说.只是从怀中掏出二两银子递给了那大汉.那大汉伸出右手来,一把接过.便就站起来拱了下手道;”如此就多谢大哥了,’’说罢,便径直走过去了.中年人一直看着他,直到他走的没影了,才连忙抱起那孩子对女儿道;”灵子.快走吧’’.说着便代着女儿快步往前走了.
夜,有月.月如一个被咬了几口的大饼一样.有风,却不大,轻轻的送来了阵阵的凉意,有火,是篝火.那霹霹叭叭的篝火上架着一只野兔.火舌舔着那已被烤成了金黄色的兔肉.油儿滴下来,落在火上,发出”咝咝”的声响.火堆旁边坐着一大两小.却正是小灵子父女和已经醒过来的小天下.小天下醒过来已有好一会了.看着四周模式化陌生的环境,还有那陌生人.一个六岁的孩子有些不知所措了,但是他却没有被吓哭.反而是问了中年人一句;”大叔.你们是谁?”中年人看着这个胆大的小孩子.他似乎真的和别的小孩不同.;”我叫张三.这是我的女儿,叫张小灵.”小天下便点头道;”我叫天下,我姓陈.””陈天下.”张三吓道;”好大的名子.”小天下便不在说话,一直到现在,他只是怔怔的看着火堆.张三不知道这个奇怪的孩子上来自哪里,为什么会有着和年龄不相称的胆识.,如果他真的是如此成熟,又何以会被那个人贩子给拐走呢?
一阵一阵的肉香飘散开来.张三从架上取下兔肉.用一把小刀切下一只后腿来递给小天下,又切了另一条给张小灵,三个都默默的吃起来.,小天下真的是饿坏了,这么多天了,那两个黑心的人贩子跟本就没让他吃饱过.这时,那香喷喷的兔肉入口,他在也惹不住,大吃了起来.看着小天下狼吞虎咽的吃相,小灵不觉”噗”的一声笑了出来.”爹.就让他给我做弟弟好吗?这样我就有个伴了.好不好?”张三道;”这也要看他愿意不愿意啊,”小灵便转向小天下道;”哎.小兄弟.你做我的弟弟好不好.有我做你的姐姐,就不会有人可以欺负你了哦.””嗯.嗯.”小天下只是胡乱的点着头,口中却一个劲地努力吃着,”哼”小灵没好气她哼了一声.便不在理他,自己慢慢的吃着,张三却在一旁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夜已深了,两个孩子都倦缩在简单的行礼下睡熟了.然而张三却没有一丝睡意.白天那个故做聪明的人贩子.他是一眼就看出来了.开玩笑,他也是久走江湖的了,啥样的人他没见过.那小子那样拙劣,可笑有表演可以说是糟糕透了,那百出的漏洞可以说是个江湖人都可以看得出来,呵呵.想到这里,他也不禁可笑了起来,不过他又想起了自己这父女俩个,女儿今年已经十一岁了.在过几年,女儿大了,可是就要嫁人的,难道自己还能跟着女儿过活不成.只可惜.自己父女俩个在江湖上走了这么好几年,省吃简用的,竟也没攒下几个钱来.若非如此,就是在哪里买上几亩田地也比整日江湖飘泊强啊..唉.想到这里,这个坚强的中年人也不由的叹了口气.于是他又想到这个刚刚被他用二两银子换来的孩子,小天下,他给人的感觉是那么的不同.所谓,相遇就是缘份..那么,和这个孩子的相遇又是一种什么缘呢?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醒过来的小天下也恢复了以往的活泼,并像那无根的浮萍一样,表现出了非同一般的随遇而安.不要很奇怪的说一个六岁的孩子.怎么可能呢?是啊,只是他还真就不是一个寻常小孩,俩个孩子很快的就打成了一片,还没经过张三的同意.便姐姐.弟弟的叫了起来.张三只好笑.很高兴的笑.或许这真就不是一个简单的缘.
从这以后.小天下就跟着了张家父女,张三说他的名子太大了,便改做叫了陈小天,,小天白天便跟着去集市上卖艺.,挣钱糊口.晚上没事的时候.便和小灵一起,跟着张三学习武艺,张三虽然只是会一些普通的武艺,却也有一套拿得上台面的.是一路祖传的短剑.练得好时.也十分了得.不过,这不到最后,他是不可能将这路工夫传给小天的.也亏得小天聪明,不管是提锣开场,还是江湖道白,学了一遍便能上手,并且很快就能将场子搞的很热闹.到最后端着锣要钱的时候.那小嘴巴甜了个不了..叔叔.大爷.大伯大婶.叫的你小脸红红.不给钱哪里就好意思走啊.如此一来,他们的收入竟是提高了不少.差不多,每天都可以有一点肉吃了.不过.他们的钱一向都是小灵管着.这个小小的管家婆.可也是非一般和扣门.把那些钱管的死死的.张三每总笑着说;”谁要是娶了我的小灵.那可是要不得自由喽.”
晚上的时候.小天就跟着学些武艺,在教徒弟这方面张三还是有一些门道的.从基本功抓起.一丝不怡.所以,这俩孩子的基本功给练的那还真就不是一般的扎实,也是小天恳努力,往往他的练功量是小灵的三倍以上,从开始的总被小灵打.到两年以后的二人平手,在到一年以后的小天还要反过来让着他,虽然有先天的男女差别,可那长足的进步还是十分的明显的,
有道是,时光飞逝.日月如梭.转眼间就是六七年就这么不知不觉的过去了,当年的小少女如今已长成了如花一般和少女,而当初那健壮的中年人如今也已花发满头,年青不在,十三岁的小天虽然看上去还有些单薄.可也已长的如张三般高了.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件大事出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