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一哄而散,我的目标只锁定张小迁一人。我高举床板一路追杀,张小迁抱头鼠窜,像极了公园里的小丑表演滑稽秀。
我追上张小迁,他见我凶相锋芒,赶紧转了态度:“跟你开玩笑,你看你还认真了不是?”
开玩笑?这分明就是欺负人吗?我不跟他废话,举起床板就要拍他。就在这紧要关头,宿舍老师及时出现,夺过我手里的床板,训斥道:“胡闹,这一床板下去,你俩都没命!”
张小迁一下子躲到老师身后,冲我做了个鬼脸。我似乎冷静了许多,跟这种人不至于一命抵一命。
老师了解情况后,指责张小迁不够团结友爱,又严厉批评我缺乏抑制力,真要是伤了人,后果不堪设想。
张小迁极口否认设陷阱害我,并反咬一口说我才是挑起事端的人。我哭笑不得,拉着老师直奔宿舍。只有在真相面前,事实才会站住脚跟。但是,当我带着老师来到宿舍一睹张小迁恶作剧的作案现场时,我瞬间呆掉了。因为我的床铺整整齐齐,干干净净地呈现在众人眼前,并且是那样的牢固那样结识。
宿舍老师的脸都绿了,大概没有哪个同学敢这样耍弄他,而我可能是第一人。他明显是愤怒了,手指在空中点着我们每个人,半天说了一句:“给你们宿舍扣十分!”
老师走后,宿舍又陷入一片宁静。张小迁拉着邱译和杨禹悄悄躲出去,好像我身上携带了某种病毒。
看着整洁的床铺,我纳闷刚才是不是出现了幻觉,为什么一眨眼的工夫床板又奇迹般地失而复得?
赵彬扔给我一包纸巾:“你胳膊流血了!”
我这才发觉,自己受伤了。
赵彬告诉我,在我追杀张小迁的时候,杨禹和邱译趁乱把床板搬回来,又帮我整理好床铺。
他们这么做无非是想让我在老师面前出尽洋相,现在他们的目的达到了,而我却成了老师眼中打仗滋事的坏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