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阿努比斯,埃及人把我当作死神,其实也没多大区别,我用一根羽毛在天平上来衡量人们的罪恶,一个人的心脏,比羽毛轻的升入天堂,比羽毛重的则堕入地狱,我看着人类的心一步步地变得黑暗,愈发的贪婪,不觉有些遗憾......”
阿努比斯的话中虽说遗憾,但声音却显得格外冷漠无情。
“也许你会好奇,一根羽毛如何衡量人的罪恶,很简单,世间奇物多的数不胜数,衡量罪恶又算什么,当年的我,甚至还奢望过,人族有一日可以悔过自新,真是可笑啊......”
曾经连至高的存在也向人族发出警告,若再这样下去,人族将就此堕落!但那些执迷不悟的,只顾着自己的家族兴盛的人,却将这些话当作耳边风,啊哈哈哈哈,执迷不悟啊,执迷不悟啊,执迷不悟啊......”
阿努比斯摘下了右眼上的面具,露出的,是那触目惊心的疤痕!
“当年我为人族出生入死的时候,那群所谓的族长,他们的老祖宗都还没出生呢!变强了,就忘了我?!就是因为一句'非我族者,其心必异',恩将仇报啊!”
阿努比斯仿佛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又重新戴上了面具。
“不好意思,失态了,唔,昆宫宫主那家伙给你看的是什么?”
“一个地球人的经历,比较颓废的那种。”
“恩,果然,按昆宫宫主的个性,记忆的内容也大概能猜出来,好了,我给你的这段记忆,是我的一个人形分身在神灵界的经历,但我把所有修炼的感悟、境界分布和功法全部都删掉了,记住,道,要自己走出来!”
和原来差不多,也是一枚光点飞出,但这枚光点,却闪着妖异的暗红色。
轰(此处还是只有主角一人能听到)......
这次,不是居高临下的视野,灵魂仿佛就是依附在了一个婴儿身上,自己在看着,却无法操控他,感觉很变扭。
自幼被父母遗弃,还好被狼群捡拾到,随着狼群在山野间流浪,他自己仿佛就是狼,直到有一天,那个老人将他从狼群里带出,传他功法(此处主角什么也看不见,一片恍惚),又因为他在狼群里生活了数载,那刻在骨子里的野性,那一击必杀的狠辣,让他成为了一代绝杀。
他不信任任何人,除了把他从狼群里带出来的老人,这种日子也就这样过了两三千年,终究厌烦了,想回那养育他的狼群看看,但却忽略了,他自己已经成神,而狼,却还是肉体凡胎,早已死去多年,尸骨无存。
看到这一切的的他,心中悲愤交加,一怒之下,差点没把整个山野全部毁掉,醒悟过来,才发现,早已狼藉一片。
心有愧疚,正欲要自尽的时候,老人出现了,掐住他的脖子,狞笑道:
“既然你要死,那不如成全了我,把你的修为都给我吧,啊哈哈哈哈......”
这时,他在老人身上,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是狼群的味道,很新鲜的味道,也许老人闻不到,但常年杀戮的他,灵觉是何等的灵敏,又怎么能闻不到!?
把前因后果一想,终于明白过来,自己恐怕就是老人的一个炉鼎罢了,至于把狼群杀光,想干什么不言而喻。
他愤怒了,不,因该说,本体阿努比斯被他的情感所牵绊,牵引来了本体的一部分力量,霎时间,天地都安静了,唯有一个顶天立地的狼妖,转瞬即逝......
神灵的躯体,又怎能接受无上存在的力量加持,当然,这就是后话了。
“你明白了什么吗?”
阿努比斯宏大的声音把他震醒。
他陷入了沉思,终于,他抬头望向阿努比斯:
“不信天,不信地,只能相信自己!”
阿努比斯看着他,摇了摇巨大的头颅:
“有些东西,亲身经历才会懂,你现在说这些,还为时尚早,好了,我累了,走吧走吧,记住,希望永存......”
精神一震恍惚,就出现在了无尽的沙漠上,专机还是忠诚的停在那里,还是那个人接待。
“多久了,感觉好像过了几千年似的,那个谁,我去了多久。”
“整整一年,先生。”
“啊!?”
诚然,记忆中过了近百年,但是在昆仑山那,也只用了三个月而已,上千年的时间,现实中一年也是正常的。
想开了,便把这事丢到一边,拿出仅剩的几张机票,摇了摇头,终于锁定了一个地方,泰山。
泰山,传说中的“万物孕育之所”,其上住有两尊神人,分别是:
东岳大帝
东岳大帝为泰山神,又称泰山君、五岳君,排于玉清元宫之第二位,冠五岳之首。相传为盘古王的第五代孙,它掌握人们的魂魄,主掌世人生死、贵贱和官职,是万物之始成地。自战国至汉代,泰山始终是君主告成于天的封禅圣地。
碧霞元君
碧霞元君即天仙玉女泰山碧霞元君,俗称泰山娘娘、泰山老奶奶、泰山老母等,道教认为,碧霞元君“庇佑众生,灵应九州”,“统摄岳府神兵,照察人间善恶”,是道教中的重要女神,中国历史上影响最大的女神之一。
“唉,不知道网上的资料是不是真的,也是,连阿努比斯都出现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这话要是被阿努比斯听到了,非不把他活活揍死,这是在歧视本神吗!?
忽然,一只大手划破长空,一把抓住了飞机,不,应该是穿过了飞机表层直接抓走了王恪。
精神一阵恍惚,便直接来到了一座巨大的门前,门上贴着一副对联。
上联是:苍天不足惧;
下联是:众生因怜悯。
横批是......
王恪实在是读不下去了,这位东岳大帝,实在是太“豪迈”了点,上下联还好,可横批竟是:去他**(脏字不好开口,任读者肆意想象)
王恪在门前震惊了一会,这才摈弃杂念,费力的推门而入。
门后的是一道长长的台阶,登顶后,是一座古朴的四合院,推门而入,呈现在王恪眼前的,比对联还震撼人心。
一个道袍年轻人和一个古装的金发碧眼老外扳手腕,一个老头在和一头鹿在下棋,一个中年人喝酒喝的酩酊大醉,上座一个小白脸一脸好奇的打量着自己......
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