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谁约会?穿这么少不冷吗?”
“男朋友。”她的笑容很甜,转了一个圈:“怎么样,美吗?”
“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最美。”我举起大拇指,“哪个男人这么有本事?泡到了本小姐的宝贝,什么时候让我见识……”
赞美的话还没说完,我的电话响起,来电显示:东方瑾。
我朝豆芽菜抱歉地摆了摆手,躲在床角,把听筒紧紧地贴在耳朵上,“什么事?”
“白翼回去工作了,听说是你搞的鬼。”
我砸一下嘴,“什么鬼不鬼,拿谁家的钱替谁家卖命,天经地义。”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现在贝贝宝迪和哈瓦那的经纪人是他,我还有容身之地吗?”
“真金不怕火炼,腾升是上市公司,娱乐圈不行就去搞房地产,你这么有本事还会怕闯不出名堂?”我压低声音,这时豆芽菜从卫生间出来,调皮地朝我做了个GOODBYEKISS,迫不及待地打开大门出去了。
我从床上跳下来追她,大门砰地关紧了。
我加快语速说:“象棋里面只有小卒子才会一去不回头,越牛掰的棋子越是能进能退,你连这点儿魄力都没有?”
“你打算让我退到哪里去?”
“你是很有才啦,金子总要发光的喔,但,当满地都是金子的时候,我们就不知道自己是哪颗了。电话说不方便,下午有时间吗?见面谈?”
“那就看你的好朋友怎么安排了?”他笑一下,“或许她离不开我,不放我走呢?”
“你说什么?”不明所以的恐慌感猛烈袭来,“你再说一遍。”
“如果想见我,很简单,打开你的窗户,我就在楼下。”
我惊呼一声,长指甲抠进窗缝,用力拉开窗户。
西服革履的东方瑾站在宿舍楼下,举着电话仰起头,朝我微笑。
而楼道里跑出来的豆芽菜,一头扎进他的怀里!
我的上帝,这是怎么回事?
我嘶哑地咆哮:“王八蛋你居然……”
话未尽,他挂断电话,搂着豆芽菜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我没有换衣服,脸上抹着深海泥,穿着睡衣发疯地冲出房间!
跑到楼下的时候,两个人早已杳无踪影。我一屁股坐在花坛上,一向思维敏捷的大脑居然变成了一坨浆糊。
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难道他想攻破我这关,所以拿豆芽菜当突破口?
他以为我会为了保护好友再次整蛊白翼?
手腕的烟伤开始隐隐作痒,无意之中我暴躁地挠了挠,痛感锥心,我捂住伤口龇牙咧嘴,差一点掉下眼泪,抬起手的时候,看见手心里满是血迹。
我怔怔地看着丑陋的伤,轻轻地笑了——因为余光之中,聂冰灰的一袭白衣从眼前掠过,他走在这条小路上,距离我是那么的近,仿佛我是一个透明的家伙,连看都没有看一眼。
我摸了摸脸上风干的面膜,心存侥幸地想,这家伙肯定没认出我,不然怎么会连个招呼也不打呢?然而良久,我的电话响起,一条短信来自聂冰灰,他说:“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