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脸颊顿时滚烫,口干舌燥地砸了咂嘴。
十米距离的彼此凝视,我说:“你、你在偷窥?”
“我偷窥自己的老婆?”他朝话筒轻微地呵一口气,有些无奈地说:“我敲门了,女主人不理我。”
说着,他右手拿着报警器的钥匙,左手支撑住窗沿,纵身一跃。
以优美的姿态稳稳落在房内,房间报警器哔哔作响,他迅速地按了一下遥控钥匙,缓缓地走过来,我突然意识到什么,赶紧扯过薄被子遮住仅穿一条透明蕾丝睡裙的身体。
犹如欧洲中世纪的英俊骑士,他并没有碰一下床,而是半蹲下来,伸出手来,抚住我又红又烫的脸颊。
“你是真的想我,我知道。”
温热的唇瓣,淡淡地游移在我的眼角,他说:“黎离,这么久没回家,对不起……”
我讶然地睁大眼睛,如同被催眠般的任他灼烫亲吻。
终于,两对薄薄的唇轻淡地碰撞。
手心渗出细密的热汗,他的古龙水香味萦绕着我滚烫滚烫的身子,用最后一丝力气支撑身体的臂肘,忽然无力地滑开,身子重重地跌在樱花海般绵软的鹅绒里。
他轻声说:“你爱我,我知道。”
我再没有意识思考,自甘堕落地沦入汹涌澎湃的漩涡,如同堕入深海般地旋转着、窒息着,最初的浅吻变得疯狂的索取。
翔飞的唇瓣。
我睁大了眼睛,怔怔地看着他。
翔飞。
我爱他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我的心脏在咚咚直跳,这就是爱情么?
“翔飞……”
他的唇忽然顿住,犹如一台断电而停止运作的机器。
而我一只胳膊自然而然地缠住他的脖颈,另一只手轻轻地搭在他滚烫的背脊,保持这个姿势一动不动。
如同熄灭了一场大火,在狼狈的余热逐渐退却之后有足够的时间整顿七零八碎的现场。
仅仅冷却的几秒时间,我意识到,长久以来,我和他每一次交锋都像一颗一颗掠过去的擦边球,想方设法地不被彼此犹如黑色植物散发而出的气味伤害,每一次的逃离都看上去那么的粗心大意,伤口粗糙得碰一下就会觉得疼痛难忍。
他的嘴唇灼烫地扫过我的眼角,两只手紧张地攥紧拳头安放在我的身侧,没有任何抚摸,没有甜言蜜语,徒留两颗焰紫色的眸子泛出锋利的星芒。
“我买了蛋糕……在车里。”
他突然哽住如潮涌般的呼吸,像灼烈喷涌的岩浆在一场霜降冰雹中吞没在冰冷的地心。
“我去、拿进来,给你吃。”
他怔怔地避开视线,局促地喘息着,突然触电般地站起身,头也不回地往玄关的方向走。
我像一个被小孩子玩了一半的玩具丢在那里,有些莫名其妙地望向他仓皇离去的方向。
“对不起。”
他的声音哑透了。
“我、买了蛋糕……在车里……台町路口最近修路……颠得厉害……蛋糕可能裂开了……不过没关系……”
大门砰地一声巨响。
“……”他在玩高逼格么。这个感觉,糟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