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净了脸上的泪水后,夏云小声应道:“说起她的事也是一波三折,幸好她不象我那么优柔寡断。”
夏云见对方带着询问的眼神等待下文,嘴角略显一丝笑意后,又接着说道:“零三年她毕业于浙大,同年年底与相恋了三年多的同学结了婚,美满的生活刚刚过了三个年头,我女儿的公公因病离世,年仅二十七岁的女婿执掌了家族企业的大权。也许是年少不谙世事,也许是诱惑太过诱人,他在他父亲去世不到两年的时光里,他一而再,再而三出轨,我女儿见他不可救药,便起诉和他离了婚,我女儿她婆婆在扇了亲生儿子两个耳光后,便随着我女儿母女两个搬进了我给女儿买的学区房,我们四个人组成的畸形家庭,在压抑之极的氛围内又度过了一年。零九年四月初,我女儿陪我给我父母扫墓,返程前抱着透透气的想法,我们从武汉直飞古城西安,在下榻的宾馆结识了专程前来祭拜黄帝陵的张氏夫妇。在他们的鼓动下,我母女两个又加入了他们一行的行列,在一路的闲谈中,互相都了解了对方家庭的大概,我无心的唠叨和感慨,让萍水相逢的张氏夫妇听者有心,在他们诚挚的要求下,我女儿在祭拜黄帝陵前就拜他们为干爹干妈。回杭州不久,远在万里的张家便来电邀请我们去加拿大游玩,盛情难却之下,我母女两个于六月初便登上了东航的班机。”
“在一个多月的滞留期间,我们终于了解了张家的全貌。张家祖籍原本是山东烟台。解放前夕,在清华园任教的张先生父亲,被迫携家迁往台湾。自小在校园长大的张先生成人后弃学从商,在他们父亲盘根错节的关系网了,在商海游刃有余的张先生很快发迹,最后由于生意的需要,他在他父母去世不久便举家迁往加拿大。比我女儿大六岁的独子见父母思孙心切,便和不能生育的越南籍妻子离异了。由于他在西安对我女儿一见钟情,张氏夫妇便变着法子接近我们母女。薄薄一层窗户纸捅破之后,在我们归程的前夕,两个相互中意的年轻人便定了终身。去年五一婚后不久,我女儿又怀上了,张家高兴的不知咋样好,他们多次来电要我过去。只因那三十二年之约的牵挂,我在春节前夕就从杭州抵达庐山,如果过了你所定的‘五一’,我也就不在庐山了。”
听了夏云长长的叙说,徐涛重重的出了口气后,带着欢快贺道:“又要当姥姥了,可喜可贺呀。”
点点头后,夏云小声应道:“正因为她有了着落,我才不至于颓唐到不愿起床的地步。”
静静的坐了片刻后,夏云把话题一转:“你净听我说,你也说说你和你家里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