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小A的小身板,又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好吧,貌似两个加到一起也未必打得过。
只能强词夺理道:“怕啥,那丫的风骚成这样,一看就是让人勾搭的样,就算我不调戏他,也会被别人沾了便宜去……”
“我求你了,下次不要和我一起出门。”小A差点哭了。
我和小A回到屋内的时候,路程学就告诉我,刚才有人来找我了,说是我老爹派来的。
我瞬间心烦气躁:“要是那老头的人,告诉他,要么离婚,要么别来找我,我跟那种抛弃妻子的人,没什么好说的。”
路程学看着我叹了口气,终究没有劝我。
他的人生明明与我相似,我却从没听过他半分埋怨,也从未听她提起,好像父亲这个角色,在他的人生中从未出现过一样。
也不知是该称赞他心胸宽阔,还是该说他天性凉薄。
路程学大概看出了我的怀疑,摸着我的头顶道:“人生是自己的,不是别人的,我们只要对自己的人生负责就好了。一个人的人生一旦插入了太多的别人,在乎了太多的别人,就不是自己的了。”
我抬头看他,问:“那你觉得,你最多能在乎几个人?”
“以前还有我母亲,现在,不只剩下你了吗!”路程学笑的很开心。
他说的似真似假,我竟然一时间,无法辨认出真伪。
但我仍旧仔细的盯着他的表情,问他:“你就不觉得,我是你的累赘?害你不能好好上课,害你找不到女朋友,害你……”
我想了想,后面的话一时间竟然接不下去了,只能尴尬的挠了挠头。
路程学继续笑着看我,他长得俊秀干净,即使看你的目光全是调笑,也让人生不起气来。
毕涛坐在一旁幽幽的道:“莫装逼,装逼遭雷劈!”
我:……
路程学摸着我的头哄我:“乖啊,去跟小A学做饭吧,以后吃饭还指望着你呢。”
阿凯的离开,没有在这个毫无血缘的家中,没有留下丝毫的阴霾。
我想,人生大概就是这个样子的,无论来了多少人,又无论离开了多少人,我们都只能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哪怕这只是一条没有终点的征途。
哪怕前程未卜。
人这种生物,明明害怕改变,却又害怕滞留,害怕死一般的寂静,害怕无能为力的徒劳挣扎,只要还有一丝力气,就绝不甘于现状。
愿意为生存挣扎,愿意为爱恨挣扎,愿意为真理挣扎……
好像唯有此,才能证明自己活着!而活着,便还有意义。
我一个人站在那里想了想,觉得想来想去,也都是些没用的,倒不如不想来的痛快。
失去一个人,生活仍的继续。
就像曾经路程学安慰我的话:“活着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牛小宝面试回来的时候,面色很是悲伤,那张很是壮硕的脸几乎要哭出来。
毕涛问他:“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他竟然还甩了脸色,钻进卧室再没出来。
晚饭的时候,小A看着牛小宝空出来的位子叹气:“不会面试又被拒绝了吧?”
我说:“那也不应该啊,拒着拒着都习惯了,也不该这么不经打击呀!”
李小妞反驳:“小夏,你能不能说话好听点,往人心里戳刀子你舒服吗?”
我抱着碗打了个嗝:“舒服呀,很舒服。”
毕涛点头:“我支持小夏的说法,咱们都习惯了,他不应该还不习惯啊。咱们都是一米八的汉子,哪有那么心灵脆弱。”
我小心翼翼的提醒他:“你身高貌似不到一米八。”
毕变态怒:“我靠,李夏个小贱人,你一天不作能死吗。”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我翘着二郎腿,当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毕涛冷笑:“等路程学走了,咱这账再算。”
我扳着路程学的肩膀,回他一声冷笑:呵呵!
毕涛咬牙切齿恨不得跳起来揍我。
饭后,还是小A最有良心,下了碗面,放了鸡蛋火腿肠,端着敲响了牛小宝的门。
我坐在客厅里,扒着头瞧,毕涛跟在我后面。
李小妞又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嘲讽我:“李夏,你能不能别这么八卦。”
我目光紧盯小A,还不忘回她:“你不八卦,别跟着我们啊。”
李小妞气的脸都涨红了,气哼哼的扭着小蛮腰就走了。
毕涛说我:“你说你俩整天吵什么呀?我从没见过哪家闺蜜这样子的。”
我回头仔仔细细的把毕涛上下打量一番,忍不住道:“你眼瞎啊,哪里看出来我和她是闺蜜了?”
“那你们是什么?”毕涛很好奇。
“是冤家,我告诉你,不是她上辈子抢了我男人,就是她上辈子抢了我儿子,这是跑不了的,所以,我们这辈子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毕涛挠着脑袋笑:“那要是,是你抢了她的呢?”
我瞪了他一眼,一字一句道:“我是那种人吗。”
毕涛拍着我的肩膀语重心长:“你怎么会是那种人呢,你肯定比那种人更缺德。”
我刚想转身揍他,让他尝尝我那天马流星拳的厉害,毕涛催我:“快,门开了,门开了。”
我回头,果然见门被打开,牛小宝的脸上布满阴霾,看不清表情。刚想仔细看,就关了门。
我唯恐天下不乱的跳起来,推着毕涛道:“快,快给王面瘫打电话,让他回来。”
“回来干什么?他不是刚走!”毕涛眨着那双无辜的兔子眼,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
我气急败坏的道:“当然是捉奸啊,孤男寡男进一屋,还锁门。”
毕涛斩钉截铁的摇头:“不可能。牛小宝怎么比得上王面瘫,除非他眼瞎吧。”
我无可奈何的摇头:“万一,他就是喜欢痴汉攻呢,小说上都这么写的,妖孽受痴汉攻什么的,都是绝配。”
毕涛被我灌输的思想吓得退了好几步。
我欣赏着他憋屈的表情,感叹道:“其实,你这种惴惴不安的小白兔,也是传说中的绝顶小受。你不是一直想被包养吗?我告诉你,只要你隐藏起你暴力粗鲁的外在,肯卖个萌装无辜,想包养你的富婆和土豪,肯定一打一打的。”
毕涛一脸憋屈,许久之后反应过来,跳起来追着我打;“李夏贱,你个贱人,你有本事别跑,小爷这么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多才多艺学富五车,哪里像******小兔子了……”
我撒着欢在屋子里跑,毕涛追在我身后,路程学就坐在沙发上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