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英雄也没人发奖金,怎么办,我也是一直担心自己被牧师骗了,万一没有末世,真的被骗了,明天到公司上班,我可怎么见人啊,哦,还上什么班,这可是恐怖团伙,等着在这里把牢底坐穿吧,还好,末世了。”
“哎呀,你听听啊,还好?你听听外边,一点也不好。”
萨丽出来,一边甩着手上的水,一边笑着说“嘿,其实也还好了,如果不是这个警官,我们还在牢笼里和丧尸打架呢,现在我们在这里休息,可算轻松了。”
那桂说:“练习了那么久,以为免不了在牢房一战的,现在居然就免考升级了,不错不错,开局还算顺利的。”
南岳指着自称李艳的女子,对两人说:“这个家伙,一开局就晕了,什么情况,是不是也会变成那个。”
萨丽把甩干的手往身上的衣服蹭了一蹭,说:“按照老大的说法,这种情况发生后,她身体会有变化的,说不定是个厉害的呢。”
南岳没好气地说:“那就只有把她捡回去了。”
“对的,对的,就给你当徒弟吧。你看人家对我们有救命之恩,把人家丢了不管怪可怜的。”开救护车的小执事不怀好意地怂恿南岳。
保险公司经理直接说:“不就是捡了个人嘛,你以前在酒吧街,又不是没有捡过美女,多捡了一个不碍事。”
萨丽忽闪着大眼睛说:“哎哟,南岳哥哥,你还有这种传奇啊,哎呀,我还以为你多老实的一个人呢,印象坏了,从此以后对你印象坏了。”
那桂说:“老实?你居然说他老实,他老磨刀石,他那个人,你还敢说他老实。”
然后几个人就掩饰不住地沉默了,好一阵都没人说话,最后萨丽绷不住了,捂着眼睛说:“其实我好害怕,虽然训练了那么久,我还是怕,呜呜呜。”
那桂拍拍她胳膊说:“莫怕,有大哥在,不怕。”
南岳沉着脸,用手抱着自己的胳膊,毫无表情地说:“嗯,等会杀出去就是了。”
那桂说:“现在枪声急促,出去容易被误伤。等到枪声停了,我们打出去,小意思,牧师说了,我们是他将要见过的最厉害的角色哦。”
南岳说:“牧师一直混淆过去和未来。”
萨丽说:“呵呵,要是我,我也糊涂啊,曾经和将来。”
南岳说:“这两天我老做噩梦啊,电视台那个两个人老在梦里找我,不知道该不该杀,曾经她们死得很惨,现在她们被我杀了,死得不算很惨。”说完他使劲摇摇头,仿佛可以把烦恼摆掉似的。
萨丽说:“将来她们死得很惨,但是你给了他们一个干脆的了断哦,其实你也搞不清楚将来和曾经。而且啊,我好喜欢那个播音员,好有气质啊,我的偶像啊,我希望长大了就像她一样漂亮啊。”
那桂故意把话引开说:“我也喜欢啊,不过我不喜欢她主持新闻节目,感觉好假,我只在开车的时候就听她的电台,她白天会在交通电台主持节目的,那个时候她不叫文雅,她叫另外一个艺名,而且他用的声音不同的,简直就是两个人。”
萨丽说:“不会吧,我是文雅粉丝诶,我都不知道还有这事,你怎么知道的,难道她还真能有两种声音的。”
南岳从抽屉里拿出一盒香烟,给了那桂一支,给自己点燃一根,蓝灰色的烟雾慢慢升起。
那桂吸了一口:“我的同事说的,咱们保险公司业务员那是无孔不入啊,哪里都有我们的存在,我同事在那个电台看到她播音的,她播报新闻,那是字正腔圆,声音洪亮,假正经,她的电台节目啊,就变成烟嗓了,好有磁性,而且我同事讲啊,烟嗓那个声音才是自然的,不是故意压低嗓音装的。”
“我第一次听到这个声音啊,是在一个晚上,正在下雨,我从南山上开车下来,打开收音机,就听到她没头没脑地说:在下雨的夜晚,后来开说了什么我就忘了,我只记得这句:下雨的夜晚。真的说到我心里去了,声音很打动人,相比起来,播报新闻那个声音,就很一般了。”
南岳把手抄在胸前,很沮丧地说:“喂,你们的粉头被我杀死了,是不是很气愤我啊。”
萨丽傻乎乎地问:“什么粉头啊。”
南岳阴阳怪气地说:“你们是她的粉丝嘛,那个文雅就是你们的粉头。”
萨丽气得嘟着嘴直翻白眼:“也,敢诽谤我偶像啊,好过分,小心哪天你坐我救护车,我弄几个急刹车给你看看。”
枪声和惨叫声停止了,偶尔传来一两声丧尸的嚎叫,萨丽紧张地看着两个老大哥,那桂把烟蒂按灭在烟灰缸里边,叹了一口气,轻声说:“我去收集武器。”他选了一个办公桌,打开抽屉拿出一枪,然后又选了一个文件柜,又拿出一只枪,很快就找了5支枪出来,萨丽和南岳就在一旁看他找东西出来,也没帮忙。最后南岳又找了几根警棍,认真地用办公室的裁纸刀把上边的橡胶皮剥掉,露出里边的金属材质。
南岳问萨丽:“我打头,桂哥断后,萨丽你记得地图么,你在中间指路。”
萨丽说:“好的,这大姐我帮你扛回去吧。”弯腰拎起昏迷的李艳,小心地抗在肩上。
南岳撇撇嘴没说话。
那桂把枪插在后腰上,手里拿着两个剥皮的警棍,说:“你行不?她看起来体重不轻哦,你看她很高的。”
萨丽笑笑,拍拍昏迷者的后背说:“放心吧大叔,我在救护车上经常帮他们护士搬弄病人的,我是老手。”
南岳说:“来,点起。”用一根火柴,两个男人点燃嘴上叼着的香烟,这就打开办公室的大门杀了出去。丧尸多是值夜班的警察,有的穿着制服,有的穿着便服,南岳的两根铁棍砸到的脑袋,头骨就会应声碎裂,从三楼的办公室到监狱的大门,南岳砸了二十四次,殿后的那桂砸了三次,就出杀出了大楼,背后微微有一些些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