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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当兵

小溪岸边的桃树露出了尖尖的细芽,鸟儿在树上窜来窜去,田野里的麦苗绿油油笑弯了腰,路边的小草点缀着各色的小花,万紫千红,这时年过了,春天已经来了。

火车站距离县城有四五公里,这天,陈书明天没亮就起床了,想到今天就要远离父母远离家乡去上学了,还有能和欧阳丹青一起前往武汉,就要接触一些新的风景丶一些新的东西,激动的一宿没能睡好,他洗完了脸,再检查了昨晚收拾好的行囊,陈国庆和妻子也弄好了早点,一家子吃完,天已全亮了,别了妻子,陈国庆骑着凤凰单车拉着儿子带上行李就出了门。

来到火车站,陈书明见到欧阳丹青和她爸妈早来了,三人正拉着手絮叨着。陈书明两父子走上前打了招呼,互相介绍爸妈认识,开往武汉的列车还没来到,几人在站台上有一搭没一搭聊了起来。欧阳丹青拉着陈书明走到一旁:“唤雨没来送你么?”陈书明被她拉了过来,心里正扑扑的跳,听她问到唤雨,有点失落:“昨天告诉他,不知道他会不会来?”欧阳丹青哦了一声,也不再说什么,回到几个大人身旁,眼睛却时不时向车站门口望着,陈书明知道她想着陈唤雨,也不知要说些什么。

远处传来了火车的鸣叫,不一会,一列绿皮客车“况且况且”进了站,正是开往武汉的列车,站台上的人们顿时拥挤了起来。欧阳丹青和陈书明背上行李别了父母上了车,找位置坐了下来。欧阳丹青刚打开车窗,窗口外露出一张满头大汗笑嘻嘻的脸,正是陈唤雨,欧阳丹青蓦然见到他,心头一热,眼睛霎时就红了。欧阳丹青急忙伸出手,陈唤雨抓住她的手,见到她这样,心也酸了,两人拉着手,千言万语,再也说不出口,只是重覆着“照顾好自己,记得写信”这句话。

列车终于在嘶鸣中慢慢的开动了,带走了陈书明和欧阳丹青,也带着陈唤雨的深深的挂念走向远处……

从平原到山丘,从山丘到平原,遇见了千年的黄鹤楼,经过了长江大桥,第三天上午,列车终于将陈书明和欧阳丹青带到了武汉大学,走进学校,校门口各系都有迎接新生接待处,陈书明是中文系,欧阳丹青是金融管理,两人各自找到了自己系的接待处,在辅导员的带领下,欧阳丹青来到系的宿舍。宿舍在一栋楼的二楼,是四人间,靠门的上下铺和里面下铺已经有人在,欧阳丹青打了声招呼:“大家好!我是来自湖南的欧阳丹青。”门外下铺高挑的女孩接她的话:“我朱秀琼,杭州的,她张丽,湖北荆州,”朱秀琼指着她上铺稍胖的女孩对欧阳丹青介绍。欧阳丹青的下铺是个秀丽的女孩,她文文静静对欧阳丹青介绍自己:“我是张春丽,来自吉林,你好!”欧阳丹青放下行李,铺好自己的床,几个女孩就聊了起来,不一会,楼下传来了陈书明的叫声:“欧阳丹青,好了没?”欧阳丹青应了一下,其他三人取笑:“哟,男友来了”欧阳丹青啐一声:“别瞎说,我高中同学,我先出去了”。

下了楼,两人相约去逛逛学校,校道两旁的白桦树,校园里的开满的樱花,还有那古色古味的建筑,深深吸引的两人,陈书明身旁有这样一位美人陪伴着,心情大开,其实陈书明从再食堂那一刻见到欧阳丹青起,欧阳丹青就深深吸引着她,只是他知道欧阳丹青喜欢陈唤雨,只能将心里所想藏起来,暗自决定在以后要好好照顾她,他偷偷望了下欧阳丹青,只见她面似桃花,和樱花相映,不觉得醉了。欧阳丹青却丝毫没有察觉陈书明的异样,沉醉在新学校的风景中。

两人闲逛了一会,找食堂吃过午饭,各自回了宿舍,欧阳丹青见其他三人都已睡下,顾不得休息,铺开信纸,给陈唤雨写了第一封书信,写来时的辛苦,写学校的迷人的风景,更多是鼓励他努力学习,争取来年考上她现在的学校和她对陈唤雨的思念,洋洋写了十几张信纸。

十几天后,陈唤雨从公社里接到了欧阳丹青的来信,揣在怀中,就像宝贝,一路小跑回了家,缩在自己房间里,打开念了起来。陈少钦夫妇见到儿子神神秘秘,但知道他考不上大学,这段时间沉闷着,也不知道怎么开解他,也不多问,由他去。陈唤雨读了几遍还爱不释手,看到欧阳丹青要求,却不知道怎么回复,忍不住有千言万语要和远方的欧阳丹青说,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思量半天,才给欧阳丹青写了几千字的回信,除了思念,对于复读这时,却马马虎虎说了个大概。

两月之后,陈唤雨在父亲的要求下,加入了队里劳动,遮天,他在田埂边割好草,拿到小溪里洗干净准备回拿回队里喂牛,忽然听见有人大喊他的名字,于是走上岸来。见到村道上来了一大脸宽额的少年,待那人走近,他才发现是原来同班同学龙俊生,也是高考落选,隔壁村的,平时近的也比较多。龙俊生一见到他:“唤雨,可找到你了,要不是问了人,还不知道你在这,”陈唤雨猜想他又来找自己去玩:“我现在可没功夫和你去玩,我得回队里喂牛,挣点工分”

“不是找你去玩”

“嘿,不找我玩,有什么好事益我啊?”陈唤雨坏笑。

“快点和我走,公社上热闹看”龙俊生上来拉住陈唤雨的手就要往回走。

“有什么好看,又不过年又不过节的”陈唤雨甩开他的手。

“部队来公社上征兵了,那你要不要去看,到时可别怪我没告诉你”龙俊生急匆匆的说。

部队来征兵,这可是几年没有的是,陈唤雨历来爱看热闹,当即挑着草回到大队上放好,与龙俊生小跑到了公社上。

公社里早已是人山人海,大红的红旗随风飘飘,横额挂满了门口,公社的文艺队敲着锣鼓,一片热闹的景象,公社办公楼门前铺设的一排桌子,上面铺着一块红布,陈国庆和几个貌似军官的人坐在后面的椅子上聊着,看到陈唤雨和龙俊生,抬手招呼他俩过去:“唤雨,你们也来了”陈唤雨裂开了嘴:“叔,我来看看”陈国庆身旁那个军官样子的人笑了笑,操着一口川音:“小子,有什么好看,想当个好男儿就去报个名”陈国庆说:“吕涛连长,这是我侄子,陈唤雨,读完高中,当然了,考不上大学,在家呆着。你是?”他转头向龙俊生问陈唤雨,陈唤雨指着龙俊生:“叔,他是我同学龙俊生,也和我一样考不上。”吕涛说:“既然在家没事干,来当兵啊,好男儿志在四方。”陈国庆转头向陈唤雨说:“怎么样?既然来到了,也报个名吧!给”顺手拿起桌子上的表递给他俩。陈唤雨和龙俊生两人拿着报名表,挤进公社办公室里,找张办公桌面对面坐了下看了起来,龙俊生对陈唤雨说:“怎么样?报不报?”这些日子,看到陈书明和欧阳丹青都是大学生了,自己却在家下田丶放牛丶割草,陈唤雨心里对自己这样的生活早就憋屈的很,好动的他怎能就这样一天天的过的无滋无味,与其这样,倒不如出去看看,他再也不多想,拿起笔:“报吧!”于是两人三下两下在表中填下了自己的信息。

回到家后,陈唤雨对父母说了报名一事,陈少钦倒没什么,周玉芬一想到当兵的辛苦和危险,十分反对,只是呦不过儿子,暗自求佛保佑人家征不上他。然而事与愿违,接下来的几天体检面试,陈唤雨和龙俊生都通过了。接到通知这天,一家子除了周玉凤,都很高兴。陈唤雨给欧阳丹青和陈书明写了信,告诉他们自己当兵这事,欧阳丹青和陈书明没料到他会去当兵,想到他放弃复读,欧阳丹青稍微有点生气,觉得他有时好像不多在乎自己,但现在想要阻止也是不可能的,思来想去,只好作罢。

又过了差不多一月,夏天就要到来,吕涛和部队上的同志来接新兵,陈唤雨别了家人,与龙俊生和一帮新兵踏上了开往新兵营的列车,见到泪流满面的母亲,想到很长的时间不能见父母亲人,心里也难受起来,呆在火车上半天不说话,吕涛安慰半天,才展开愁眉,和大家打成一片。三天过后,列车终于将他们带到新兵营,这已是云南地界,一眼望去,都是沟壑纵横的大山。经过过几个月的新兵训练,陈唤雨和龙俊生被分在一四一师管辖下的一个边防连,这天,连长吕涛和指导员顾天来带着他们坐了几天汽车来到了营地,这里群山连绵,景色迷人,已是云南和越北交界处,他们连部营地安插在山下。龙俊生和陈唤雨被分到三排一班。

班长胡一高是个黑壮壮的云南汉子,他带着陈唤雨龙俊生来到宿舍,宿舍几个在忙活的人见到他三人走了进来,齐刷刷列队,抬手敬起军礼。陈唤雨等三人回了军力,胡一高指着队列逐一介绍:“云南的李建国丶元康华丶洪国辉,福建刘志民,广西李少杰丶刘浩丶欧小伟,这是新来的同志,广东的陈唤雨,龙俊生。李建国是我们副班长,建国,这俩交给你,我去连部复命”胡一高说完就走了。李建国等帮陈唤雨俩人安置好床铺,又各自忙开。

次日早上待军号响起,大家起床洗漱完,到操场上集合集训完,吕涛交代下来任务,一班到七号哨所轮岗,换下三班。

接到命令,胡一高和李建国带领一班背上军包,挂上自动步枪等,就出发了,七号岗在山那边,陈唤雨和龙俊生第一次参加正式任务,心情激动,一路上问这问那,胡一高等人细心回答解释,加上迷人的风景,不知不觉一个时辰就过去了,下了山,一大草甸映入眼前,绿草如茵,远处,一条蜿蜒大河跨过草甸流向远方,些许牛羊散落在草甸上,几十间木屋间错坐在山脚下,犹如人间仙境。几栋砖瓦房在河边大约一里处,远远可以看见一面五星红旗在旗杆上迎风飘扬。见到如此景色,陈唤雨想起了欧阳丹青,如果现在和她拉着手在这漫步,是件多么美好的事?

很快,一班到达砖瓦房那里,三班战士早已背着军包齐队站立在院子里,见到陈唤雨他们来到,敬了军礼,带头那位白皙的战友对胡一高说:“胡班长,这一周河对岸动作少了点,但还是要注意他们的动作,有什么状况及时向连部报告,这一周就交给你们了。”胡一高对他说:“许班长,好的,我们班的战斗力不比你们班差”俩人寒碜了几句,许班长带三班启程回了连部。一班进岗所里放好军包,出来列好队。胡一高站到了队前:“同志们,刚才许班长说了,河对岸虽然动作少了,但我们还是要提高警惕。”“******王八羔子,再敢过来,老子手中的家伙不是吃素的”洪国辉骂骂咧咧嚷了起来。陈唤雨和龙俊生纳闷什么事,但初来咋到,也不敢问。“行了,国辉,注意点他们就行”李建国示意洪国辉稍安勿躁。

胡一高接着说:“刘志民”“到”刘志民听到胡一高叫他应了一声,“你站岗”“是”刘志民接到命令到了哨所门口搭建的岗位上。“刘浩,你负责值班和午饭”“是”刘浩接到命令也去忙了。“其他人跟我出去转转”胡一高布置完任务带领陈唤雨走出了哨所,往河边方向走去。陈唤雨和龙俊生一直纳闷河对岸是怎么回事,在路上,拉着李建国小声问了问:“班副,河对岸怎么了?”李建国斯斯文文,说话慢慢的:“别紧张,也没什么,一些小喽啰在闹腾而已。”稍胖的李少杰接过话:“唤雨,对面是越南,近来他们军队总越过河来扰我们村民,抢他们东西,时不时还开上几枪,前段时间十三岗那边还伤了几个村民。”“要是撞在我手上,我是不客气的”少话的元康华憋出一句话。“行了行了,注意点就行,记住,碰上不要自作主张,要听命令,及时回报连部,欧小伟,注意你身上的家伙。”胡一高对背着电台的欧小伟笑了笑:“班长,你放心,我在电台在。”陈唤雨和龙俊生当兵头次接到任务,本来兴致挺高,这时听到胡一高他们的对话话,不禁有些紧张。

不一会,水流声渐渐入耳,到了河边,陈唤雨才看清这处河宽约一百来米,河里堆着一些大大小小的石头,水不深,清澈的水从石间流过,哗啦啦的。河对面离岸边几百米开外有间木屋,木屋顶上挂着一面红色旗子,旗子中间有个大五角星。木屋前几个穿着绿军衣,带着小圆帽的人向陈唤雨他们这边望着,互相指手画脚,不知道说些什么。

龙俊生问:“班长,那边是不是越军?”不等胡一高答话,洪国辉就骂开了:“就是那些兔崽子,”胡一高说:“唤雨俊生,你们俩新来的,以后要是在我们这边,碰见这样着装的,要防范他们,并且立即扣押报告,还有他们有时会乔装打扮成农民过来到附近村里抢东西,必须提高警惕。”陈唤雨应了下,问:“怎样知道他们是乔扮的?”“他们跟我们的长相有点差别,虽然身材和我们差不多,但狗模样,说话也不利索”李建国接过话去,大家听到他把对岸形容成狗模样,都笑了起来。

胡一高接着说:“近来他们的动作越发大了,大家都放大了眼睛,不许漏了”“是”大家都大声回应,之后再也无话,胡一高带着大家沿着河岸巡到了村庄周围,见无异样,然后带着回到了哨所。吃过午饭,大家都休息了,陈唤雨却睡不着,偷偷在包中拿出纸笔,用被子盖着头,写了起来。兮兮率率的声音却吵醒了耳尖的胡一高,胡一高稍稍眯开眼睛张望了一下,见到他如此,估计给谁写书信,也不打扰他,装睡过去。正如胡一高所料,陈唤雨正躲在被窝里给欧阳丹青写第三封信:“丹青,你好!别来无恙,我们自火车站一别已差不多半年……”信中从新兵营开始到新营地到刚才看见的风景,都详细的描述了,最后告诉她别给自己写信,因为山高路远,信件很难送达。写罢才和衣躺在床上,却没有睡意,脑里依然回荡着欧阳丹青的容颜。

陈唤雨翻来覆去一会,见睡不着,寻思本书来瞄瞄,便伸手在床头拿起自己包倒腾了起来,翻了一会,找不到什么合意的书,忽然一个熟悉的袋子入了他眼,正是在校的时候欧阳丹青装正骨水的那个袋子,自从里面掉出那张纸条后,他一直当宝贝带着,平时也没怎么看,这时想起里面有一本旧杂志,便打开袋子将杂志拿出,仔细一看,封面上写着《物理天地》四字,随手翻开一页,看见上面刊登着一篇标题着“奇妙的超弦”文章,正文第一行写着:“自然界的基本单元不是电子、光子丶中微子和夸克之类的点状粒子,而是很小很小的线状的“弦””陈唤雨这么多课本,唯独对物理知识有点发烧,觉得宇宙中那些远处的闪闪发光的星星特别迷人,他经常会想象那些远处的星星有没有象地球一样美丽丶一样住着人丶一样会有生灵?此刻忽然读到这样的一篇文章,觉得非常有趣,他接着往下看:“弦的不同振动和运动就产生出各种不同的基本粒子,能量与物质是可以转化的,故弦理论并非证明物质不存在。弦论中的弦尺度非常小,操控它们性质的基本原理预言,存在着几种尺度较大的薄膜状物体,后者被简称为“膜”。直观的说,我们所处的宇宙空间可能是9+1维时空中的D3膜。”陈唤雨对什么是9+1维时空的D3膜并不知道是什么,但这些从来没见过的知识却深深吸引着他,陈唤雨津津有味的读着,全然不知胡一高他们已经起床,龙俊生来到他床前捅了捅他:“唤雨,看什书呢?这么有味,起床集合了”陈唤雨这才知道已经不知不觉的忙活了一中午的,急忙起身穿好军服,与龙俊生到了院子里。

其他七人已都在院子里,待陈唤雨和龙俊生过来,胡一高集好队伍,站到队伍前面:“刘志明刘浩,你们两人继续留守哨所,其他人跟我到那寨村转转”布置完毕,带着队伍走出院子,走了差不多半小时,走到临近村庄有一大片的梯田,陈唤雨和龙俊生才知道这条小村子叫那寨村,十来个人在梯田上耕作,领头的一位六十来岁的老人见到胡一高他们来到,站直身来朝他们叫:“胡班长,又轮到你们来了?”胡一高象见到亲人大声回话:“计村长,是啊,有什么要我们帮手不?”那计村长说:“不用了,就一点活,不用多久,你们去转吧!别让让那些人又过来”胡一高答应了一声,带着陈唤雨他们又转向大河方向走去,巡了几个小时,天色已渐渐暗了下来。胡一高见没异状,打算带领全班回哨所,忽然洪国辉“咦”了一下,抬手往远处指着,小声叫了起来:“班长,你看那是什么?”大家顺着他手齐往远处看,只一百来米开外的这边河岸上,一人趁着渐渐灰暗的夜色准备下河,趟过对面,胡一高大喊一声:“站住”那人似乎听到,却不停住,反而加快动作下河,元康华和李建国不等胡一高下令,起步快速向那人奔去,其他人见状,也跟着上前,那人已快到河中央,元康华举起手中的枪瞄准他,大喊:“再不停下就开枪了”那人还是没听使唤,继续加紧步伐,元康华扣动扳机,朝那人“哒哒”身旁打了两枪,那人似乎被吓到,才举起双手站住了,李建国和李少杰扑下河将那人押了上来,大家仔细一看那人打扮,黑小脸颊,畏畏缩缩的神情,不象自己同胞,胡一高厉声问他:“干什么的?”那人依依哦哦回了几句,大家都听不懂,你看我我望你,不知道怎么办?李建国对胡一高说:“胡班长,这人说的话我们也听不明白,但看来好象也不是神善茬,要不押回哨所,报告连部再说。”众人商量后决定由陈唤雨和李建国押着那人回去,其他人继续留守在边界线上,以防突发事件。

李建国和陈唤雨押着那人回到哨所,刘志民与刘浩见他俩押着一人回来,不见其他人回来,问起才知道什么回事。刘浩用电话报告给连部吕涛,吕涛与张天来商量后命令即刻押回连部,李建国和陈唤雨将人押回连部,顾不上休息,连夜赶回哨所。

吕涛和张天来在连部审讯那人,却也听不懂话,估摸着应该是越南话,便找了个半熟越南话的士兵来一起审,问了半天,才知道个大概,原来是越军的探子,共有四人,越境过来侦查,已有三天,今晚打算偷摸回去,不料碰到胡一高他们,其他三人分散逃了,自己却给抓住。吕涛走上前,在那人身上摸了起来,不一会,在那人内衣里摸出一张纸,打开一看,大吃一惊,原来纸上很详细的画着各个哨所,还有连部村庄等等地形,不知道这些探子怎么逃过我军边防的眼睛侦查的这么详细,暗暗自责工作没做细。他命人将那人押下去关好,不敢耽误,和张天来驱车将地图送到团部,团部接到他的消息后,告知他们军部早已料到对方有所动作,不必奇怪。并透露越军已侵入我盟友国柬埔寨,现在已到了剑拔弩张的时刻,叫他们先回连部做好战前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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