凫丽山山顶,黑气和结界都已消失,却剩地上一名奇妙的女子。
白雪生等人都看得不知所措。
白雪生担心地想到,“此人可是九尾妖狐妲己?”
此时,只见络新妇走向那个女子,拿出怀中所抱着的披风,给那个女子包上。
络新妇的欢喜都堆在了脸上,她一把抱紧了女子,对她说着,“姐姐,你终于醒过来啦!”
那女子咯咯地笑了起来,说到,“这源力的味道真是令人怀念啊!”说着,她站起身来,看了看四周,“这华夏帝国,更是令人怀念呐!”
白雪生立马给霓朔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前一后摆开架势,将女子和络新妇围住。白雪生问到,“你是什么人?”
女子却是从容淡定,她微笑地看着白雪生,“妾身就是那块石头呀,小恩人。妾身的灵魂化作杀生石千年之久,这千年来,妾身只得默默得看着山海界日月更替。如今,终于让妾身复生了。这可要感谢你呀!妾身的小恩人!”
白雪生听着这回答更是不明所以,想着,“石头?杀生石?”
这时,白雪生忽然听到女子转头问络新妇到,“小酒吞呢?怎么不见他人?他为妾身如此操劳,妾身可得好好感谢他呢!”
“酒吞!?”白雪生心中惊到,“那个冒险者!?”
络新妇回答女子到,“酒吞首领酒葫芦空了,已经先行回去了,这会儿估计已经在等我们了。“
白雪生心中有关酒吞的画面一一闪过,“耿山时救下他,被告知耿山中有一结界卷轴;找杀生石之时,又是他提供的情报!”白雪生心中万分悔恨,只因一时贪图更多的结界,竟没有考虑到其中暗藏陷阱的可能性!甚至都没有去多在意一下卷轴中的那个所谓狐文字!“被设计了!”
白雪生有问到,“你到底是谁?妲己?“
“妲己?”女子笑了笑,“多久远前的名字了啊,居然还有人记得。”
白雪生虽然是心中早已猜到,但听了这个事实,还是一时难以相信,毕竟这九尾妖狐,着实令人心生恐惧,而且,还是他亲手复活的。
那一旁的霓朔和螭也是惊得合不拢嘴。
“不过妾身早已不叫那个名字了。千年前,妾身在倭和国有个新名字,叫做玉藻前。”那女子端庄地笑着,“但那也是千年前了,现在该叫什么呢?没想好。”
无论是妲己还是玉藻前,这女子就是那千年前祸害了整个辛纣帝国的九尾妖狐了。白雪生顿时不知该如何是好,虽传闻这九尾妖狐实力非同寻常,但从未曾见过,如今就这般出现在眼前,不知其深浅,根本不敢贸然行动。
此时,络新妇对九尾妖狐说到,“姐姐,我们差不多该回去了。”
九尾妖狐却转过身来,看着螭,说到,“妹妹别急,姐姐这还有一事要办。”
九尾狐走向瘫软靠在山壁下的螭,那霓朔和白雪生瞬间就挡在了螭面前,白雪生问到,“你想干嘛?”
九尾狐轻轻一笑,“今天是妾身重生的日子,你又是妾身的恩人,今日暂且不杀你们。但……”
只见九尾狐转头看了一眼络新妇,络新妇却是心领神会,伸出了双手,两手各是一条蛛丝喷出,将白雪生和霓朔一捆,从螭面前拉开了来,动弹不得。
螭已经虚弱得说不上话,九尾狐看着螭,食指轻轻抬起螭的下巴,说到,“这眼眸,真是像极了那老虫子。”
九尾狐伸出食指,在螭的脸庞划过,“老虫子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一天他的儿子会落在妾身的手里吧。”九尾狐呵呵地冷笑,“你要以死来偿那老虫子的罪。”
忽然,一颗冲击弹飞驰而来,击向九尾狐,九尾狐迅速一闪,冲击弹打在了螭面前,瞬间扬起了尘土,烟尘滚滚。
白雪生在九尾出现的时刻就急忙控制着笔在暗中画着冲击弹结界。
九尾狐冷冷一笑,“小虫子,你可别想逃。”
只见九尾狐挥了挥手,忽然身前就出现了三根尖刺形的石头,九尾又是一挥,那三个石头尖刺朝螭冲去。
烟尘中只听见一声苦叫,“呃啊。“
接着又是螭用尽全力的吼了一声,“小弱鸡!”
烟尘散开,只见白雪生挡在螭面前,跪倒在地,三根石头尖刺插在他的身上,鲜血顺着石柱流出,一滴落在了地上,滴落在断裂在地上的蛛丝上,将白色蛛丝一点点染红。螭在身后瞪圆了双眼,神情呆滞地看着白雪生。
九尾狐看着白雪生,说到,“小恩人你这又是何苦呢?你挡得了一次,你还挡得了第二次第三次吗?”
那霓朔被蛛丝捆得动弹不得,也是惊叫着,“雪生哥哥!”
只见那霓朔忽然全身燃起了黑色火焰,熊熊灼烧着蛛丝,“啊啊!”霓朔怒吼着,烧光了蛛丝,瞬间冲到了九尾狐面前,一拳打在九尾狐腹部。
就在霓朔下拳的那一瞬间,却听九尾狐鬼魅地笑了笑,一个石柱从九尾狐和霓朔中间的地面下突兀而起,挡在了两人之间。
霓朔一拳砸在石柱上,石柱瞬间粉碎成了细沙。
络新妇迅速反应过来,急忙又是一捆蛛丝,射向霓朔,怎奈霓朔全身是火,那蛛丝一靠近霓朔就缓缓烧焦了。
霓朔又继续朝九尾狐攻击去,却见地面一道道地刺凸出,逼得他节节后退。
忽然那些地刺以霓朔未圆心团团将他包围住了。
“上面!”霓朔看看空心的上方,四周虽被包围住了,但是上方还能跳出去。而就在霓朔要往上跳之时,却见空中络新妇已经变了模样,恍惚中看到那络新妇多了好几只手脚,撑着一张大网,朝霓朔罩来。
霓朔想躲,却无奈地刺一个个凸起,将霓朔逼在了一个小地方。
霓朔急忙挥起拳头,将一根根地刺打得粉碎,稍微扩大了些空间,他抬头望望就要将蛛网罩下来的络新妇,想要侧身闪开,却突然发现自己的脚动弹不得。
霓朔一惊,看了看脚,之间那些被击得粉碎的细沙一点点地包围住他的脚,将他固定在地面,细沙并在不断往上攀爬。
霓朔未来得及做出反应,络新妇一个厚重的蛛网就将霓朔给从头到尾团团包住,包成了一个大茧。
这都还未完,之间九尾狐还在继续控制着那些细沙,细沙沿着大茧表面,又是厚厚地包了一层。
九尾狐咯咯笑着,“不自量力。”然后她转过身来,打算继续杀掉螭。
白雪生跪倒在地,身上口中鲜血直流。忽然,九尾狐看见笔从不远处缓缓飞回白雪生的肩膀旁,九尾狐吃惊到,“盘古精元?!“
九尾狐见了这盘古精元,如获至宝般地激动,连忙发动源力,想要把盘古精元拿过来。可九尾狐的源力刚接触到盘古精元就大感不妙,只觉源力从自己身上被狠狠抽走。“啊!”九尾狐痛苦地叫着,想停却停不下来。
络新妇大惊失色,连忙扶着九尾狐问到,“姐姐你怎么了!”
九尾狐刚刚苏醒,源力本就还没有恢复到当初那个程度,现在被这么一抽,只觉身体越来越虚弱,她连说话都有些吃力,“妾身……妾身的……妾身的源力……”
话虽未说完整,但看着一股源力在九尾和盘古精元间流动,络新妇也大概猜到了一二,只见络新妇射出一把蛛丝,将盘古精元包住,她紧紧勒紧蛛丝,想要弄碎盘古精元。却见那盘古精元随着蛛丝越包越紧,自身也跟着逐渐变小,丝毫没有收到伤害。
最终,那九尾狐被吸干了源力,疲软地靠络新妇扶着勉强站着。那盘古精元吸干了九尾狐的源力,缓缓朝白雪生的心脏钻进去,变回了太阳纹痕。
络新妇小心翼翼地扶着九尾狐,心想,“姐姐这样不行,得先快点回山庄!”说着,便朝下山路口走去。
还未向山下走两步,面前酒吞正朝山顶急速跑来,酒吞已经恢复成了年轻男子的模样,但身上的伤却还是格外显眼。
络新妇见了问到,“发生了什么?!”
只见酒吞立马帮忙扶起九尾狐,“没时间解释了,得赶紧走!”他看看九尾狐,“玉藻前怎么这么虚弱?”他搀着九尾狐往山顶的反向走去,说到,“下山的路已经走不通了,来了三个烦人的家伙,我们从悬崖下去。“
酒吞不知九尾狐被盘古精元吸干了源力,以为九尾狐是刚刚苏醒才如此虚弱。心想,“玉藻前虚弱到这种地步,果然还是先不要闹出太大动静的好。”
九尾狐等三人走到悬崖边上,只听九尾狐用极虚弱的声音说到,“将……将那个小恩人带走……”
那酒吞回头看了看跪倒在地上满身是血白雪生,两步向前走来,把白雪生身上的石块尖刺拔掉,一抗,就把白雪生抗在了肩上,朝悬崖走去。
就在这时,酒吞忽然感觉身后有个东西冲来,急忙回头,只见那螭手中聚着震颤水球,冲将过来。那酒吞仅是一个回身踢,就将螭一脚踢飞。
螭狠狠撞在了山壁上。适才这一击,是螭忍着巨大的痛苦,榨干了源力才使出来的,却因为身体本身过于虚弱,根本无法击中酒吞。但即便只有一丝希望,他也不愿看着白雪生被带走,便冲了上去。
螭已经几近昏迷,他微微睁着双眼,朦胧地看着白雪生被带走,内心呐喊着,“小弱鸡!”却是什么事情也做不了。
螭只得这般看着九尾狐等人带着白雪生,往悬崖下一跳,消失在了视野中,他的眼前也越来越黑,终于,昏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