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你是不是斯兰特人?”乔布紧锁着眉头,一字一句地问道。
雪晨往后退了一步,“什么斯兰特人?你在说什么?”
乔布往前迈了一步,“我家的暴犬怎么会听你的话?”
“什么暴犬?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雪晨看着乔布的眼睛,他看到了乔布的焦躁,但是却没有看到乔布的杀气。
雪晨知道,乔布找他来这个地方不是为了伤害他。
乔布把匕首抬高了一些,“别装糊涂了,今天早上你跟雨儿去了哪里?哼,我不管你们去了哪里,但我清楚地看到了你在命令我哥哥的暴犬,快说,我哥哥在哪里?你是怎样夺走我哥哥的暴犬的?”
雪晨看到乔布的眼睛里慢慢聚起了杀气,感到情况不妙,“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哥哥是不是死了?是不是被你害死了?”乔布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他大声吼道。
“乔布,你冷静一点。”雪晨试图稳住乔布的情绪,“你把匕首放下。”
“让我放下匕首?哼,快说,我哥哥在哪里?”乔布又往前走了一步,把匕首举得更高了。
雪晨试图激发自己的意识力,就像控制那只暴犬一样去控制乔布,但是,却毫无效果。
“教官。”雪晨突然看向乔布的身后,喊了一声。
乔布以为有人来了,连忙收起了匕首,转头看去,却发现只有凌乱的石头,根本没有什么人。当他再次转头去看雪晨的时候,发现雪晨正在奔跑逃命。乔布咬了一下牙齿,狠狠骂了一句,便朝着雪晨追去。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就想跑?”
乔布很快追上了雪晨,正要伸手去抓,却被一个黑影扑倒在地。
“啊!救命啊!”乔布疯狂地呼喊着。
雪晨停下脚步,回头看去,发现一条黑色的大狗正在撕咬乔布。
“黑虎,停下,快停下。”雪晨大声命令道。
那条黑色的大狗听到了雪晨的命令,立刻停了下来,但依旧用它强壮的前肢按着乔布。
乔布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背部,沾了一手的血。看着手上的血,乔布冷笑道,“哼,我猜的果然没错。”
雪晨对着黑虎摆了一下手,黑虎便缓缓走到了他的身边。
乔布挣扎着站了起来,“雪晨,你能告诉我,我的哥哥到底在什么地方吗?他现在还活着吗?”
“乔布,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雪晨同情地看着乔布。
“为什么?我哥哥到底怎么了?”
“你现在也看到了,黑虎确实是你哥哥的狗,但是它现在是我的狗了,我也不愿意这样,但是没有办法。”雪晨遗憾地说道,“我求你替我保密。”
“保密?哼,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得到我哥哥的暴犬的,我还要怎么替你保密?”
“今天的事情请不要跟别人提起。”雪晨恳求道。
乔布看了看雪晨的额头,“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你们口中的原人。”
“你不是原人,你能跟雨儿用斯兰特意识力交流,你还能夺取这条暴犬的意识!”
“你怎么知道我跟雨儿用斯兰特意识力交流?”雪晨紧张地看着乔布,心里埋怨着雨儿的大意。
“我跟踪你好几天了,第一次去你们宿舍的时候,我就怀疑你有问题。”乔布有些得意,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你……你有没有跟其他人说过我?”雪晨冒了一身冷汗。
“我只是想知道我哥哥赤冥在哪里,我才懒得说你。”乔布看着雪晨,“你真的不能告诉我,我哥哥赤冥在哪里吗?”
“我说了,乔布,你最好不要知道你哥哥的事情,对你不好。”雪晨坚定地说道。
乔布失落地低下了头,“我哥哥是不是已经死了?”
雪晨没有说话。
乔布看了看雪晨,便朝斯兰特学院走去。
雪晨叹了一口气,抚摸了一下黑虎的头,便让黑虎离开了。
“乔布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必须尽快告诉马斯尔舅舅。”雪晨在心里想了想,便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准备给马斯尔舅舅发一条信息。
“砰!”
突然一声巨响传来,雪晨猛然抬头看去,发现一辆绿色的越野车停在了不远处的柏油路上,车前方躺着一个男生。
那个男生正是乔布。
雪晨呆呆地站在乱石上,他不知道该怎样做才好。
一个戴着墨镜的人从车里面出来,他拿着一把枪,不慌不忙地走到乔布身边,对着乔布的头部,连着开了三枪。
虽然手枪装了消音器,但是,子弹击碎头骨的声音还是让雪晨听的清清楚楚。
从未见过如此场面的雪晨,彻底吓傻了,他想要冲过去同那个人搏斗,又想要赶紧转身逃命,但身体却僵硬在原地,双腿微微颤抖着。
那人开完枪,看了看雪晨,便上了车。
绿色的越野车,缓缓发动,不急不忙地调换了方向,朝着来时的方向开去。
“轰隆隆。”
又一声巨响传来,只见那辆绿色越野车腾飞到天上,拖出一道黑色的弧线,又落回了地面,在地上滚了几圈便停了下来。
大火将那辆越野车吞噬,不时传来“噼噼啪啪”的声音。
过了没多久,一声声警笛传来,十多辆警车停在现场不远处,几十个警察匆匆忙忙地拉起了警戒线,封锁了现场。
斯兰特学院此时正是午休时间,学院旁发生这样的大事,估计很多人都还不知道,以致现场围观的人并不多。
雪晨作为目击者,被警察带到了警车上,他透过玻璃,去看乔布。
只见地上流了一摊红黑色的血,那摊血的中间盖着一张白色的布,白布下面躺着不幸遇难的乔布。
刚才还生龙活虎的乔布,此刻竟然遭此劫难,真是世事无常,祸福一瞬间。虽然乔布刚才拿着匕首威胁雪晨,做法有些极端,但他也是为了寻找自己的哥哥。
目睹了赤冥与乔布哥俩的死亡,雪晨感到一股莫名的惆怅,他想哭,但是却没有泪,胸中郁结了一团气,他使劲按了按胸口。
“咦!”雪晨无意间看到一个身穿清洁工服装,带着白色口罩和蓝色帽子的人,只见那人着急地在警戒线外徘徊,他走路的步幅很短,脚落地的时候有些拖地。
“好像在哪里见过他。”雪晨小声嘀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