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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八》 初吻

两天后的晚上,曹沧海下班回家,艾昕非常殷勤的迎了上来“下班啦,小叔”然后接过曹沧海的衣服和包送进曹沧海的房间,之后又拉开餐桌的椅子请曹沧海入坐用餐,曹沧海惊的一句话都没说,饭端到曹沧海的面前,曹沧海端起饭碗,想了想又把碗放了下来“说吧,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犯什么错了?”“啊,没有啊”艾昕一脸狐疑的回答“那今天怎么这么乖呢,这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凶蛮残暴的艾昕啊!”“哦,是这样的,小叔,我想请个假”“什么时间?什么事?请多长时间?不是周六****可找不来大姐帮忙”“不用不用,我请一个小时的假”“哦,什么时候?”“今天晚饭后”“理由?原因?”“啊,我曾经有个承诺,今天我要我兑现一下”“什么承诺?这么晚出去,不行,晚上太不安全了,别忘了我爸的事就是晚上发生的”曹沧海一下子想起艾昕从家回来的那天晚上给明朗的电话“我保证不会的”艾昕举起右手“什么承诺要大半夜的去兑现?如果你要是去会情人——,那我也许会给个例外,并且开车送你过去,说实在的,你这个年纪要是还没有男朋友真的要急死你父母了”“我有没有男朋友关你什么事。我就是通知你一下,你同不同意我都会去的”曹沧海的心,紧了一下,却又故意的说“哎呦,这么激动,看来真的是去会情人了。”调侃过后,紧接着凶道“干完所有的活,再去”“用你说!”端起饭碗艾昕开心的吃起了晚饭,可曹沧海的这顿饭却味同嚼蜡。吃完晚饭,收拾停当,曹爷爷边‘听’电视边敷脚,一切停当之后,艾昕画了个淡妆换了一套衣服出门了,却不知曹沧海开着车悄悄跟在了她的身后。

与明朗的第二次相遇,艾昕内心其实是无比激动的,莫名的那身橄榄绿和挺拔的身姿就会激起心中的涟漪,这难道就是恋爱的感觉?艾昕大学四年都没谈过恋爱,她总觉得那些男孩子不够成熟稳重,给不了自己安全感。可是明朗不同,虽然自己也不了解,但是就是有莫名的好感。昨天明朗给她打电话,说自己后天就要离开洛阳了,想见见艾昕,艾昕说“正好我跟你还有个承诺呢,一起兑现了吧”于是她就在今天晚饭时故意讨好曹沧海,想让他同意自己晚上出来。其实这次出来,除了甜蜜,艾昕还有个酸酸的决定,就是见明朗最后一面,把自己的承诺兑现了,因为艾昕从来不立兑现不了的承诺,她不能让自己的做事信条有一点瑕疵。她知道,以自己现在的情况,将与明朗永远无缘了。如果明朗知道了自己现在在做什么,他会瞧不起自己的,所以,其实这也是她给自己这初次萌动的少女之心的一次残忍的扼杀行动。她希望能给他留个好印象,所以,很久没有化妆的她,晚上特地化了妆才出来。

来到约定的地点她举目寻找“艾昕,这里”一个熟悉的声音想起并向她招手,艾昕微笑的走了过去。曹沧海把车停在看得见他俩的地方,坐在车里远远地看着艾昕和明朗,两个人说说笑笑,特别开心。曹沧海暗暗问自己“我能让她如此开心吗?她是否有一天也会这样跟我在一起,不吵架,开开心心的?”时间过得好快,转眼一个小时过去了,他们还没有结束,曹沧海拨通了艾昕的电话“丫头,说话还能守点信用吗?看看手表。我可是从你走出小区大门算的,已经一个小时了”“噢,我知道了,这就回去了”艾昕很没底气的挂了电话。两个人结了账一起走出了大排档。“不好意思,请你吃大排档”“没有,我觉得挺好吃的啊”“那,祝你明天旅途平安”“谢谢!我送你回去吧,这么晚了”“不用不用,我打车回去就行,你也回宾馆吧,明天还要赶行程”看艾昕的坚持,明朗只好妥协“那你到家给我发短信”“嗯,好的”“谢谢你今天请我吃饭”“没有啊,我要谢谢你给我兑现承诺的机会,我从来不食言的”忽然想起,自己刚刚食言,定好的一个小时现在已经超时了,便赶紧拦了一辆车往家赶,明朗目送艾昕离开,有些怅然若失的望着艾昕离去的方向驻足很久。曹沧海开着车从明朗身边驶过,一脚油门追上那辆出租车逼停了出租车后从车上走下来,出租车司机探出头来问“你会不会开车?”“闭嘴”曹沧海压抑着怒火,把一张10元纸币扔给司机,然后拉开后座车门一把钳住艾昕的手臂塞进自己车的副驾驶系上安全带。艾昕有点吓到了,一句话也没敢说。

曹沧海把车停好后看着不知所措的艾昕,帮她摘了安全带,继续钳着艾昕的手臂进了家门一把把她甩在沙发上,艾昕虽然不太喜欢这个男人,也经常跟这个男人对着干,但是第一次看见这个男人发这么大的火,感觉像是杀气腾腾,她诺诺的强做镇定的坐在那里,“不就晚回来20分钟吗?凶什么凶”“你不是从来不食言吗?怎么对我就食言?你说的话当是放屁吗?”这么粗俗的话,还是第一次从这个男人的嘴里说出来,艾昕这时真的吓坏了,她身体都颤抖了起来,一声不敢吭甚至大气都不敢出的坐在那里,就像是个犯了错的孩子。曹沧海取了2罐啤酒,坐在艾昕对面的位置。边喝酒,边用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这个让他又爱又怜又生气,让自己第一次感觉吃醋是什么滋味,让自己无所适从的小女人。只用了不到2分钟,两罐啤酒全下了肚,但是凉啤酒并没有按压住他沸腾的心情。他又取了2罐坐了回去,就在这时,艾昕的电话响了,看着明朗两个字,艾昕不敢去接,她害怕那是导火索,因为从曹沧海刚才说的‘从不食言’她猜到他应该是跟在自己身边的,她不知到这通电话如果是导火索那背后将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她按了静音,可是过了一会又响了起来,这一次曹沧海再也按耐不住自己的怒气,站起来一把抢过手机,就要接听“小叔,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千万别接”艾昕忽然前所未有的哀求起自己,这让曹沧海既意外又伤心。这个在自己面前从来没认过错的女孩子,竟然为了那个明朗跟自己低头认错,可是这明明就不是她的错,是自己因为嫉妒吃醋乱发脾气,可是她居然如此恳求自己。居然把他的错认作是自己的,只是为了保护那个明朗。算了——算了,曹沧海,就给她一点尊严吧。他默默地把手机还给了她,她整理了一下情绪,接通了电话“明朗,我刚到家,刚换衣服来的,才听到电话……你回宾馆了吗?……那早点休息吧,再见”挂了电话她抬头怯怯的问曹沧海“小叔,我可以去休息了吗”看着那张因无辜而不知所措的脸,那张略施粉黛却精致了许多的面容,曹沧海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把拉起艾昕揽在怀里狠狠的吻了下去。艾昕真的是被这晚上的一切吓坏了,她不知究竟是为什么,小叔发这么大火,变得这么可怕,之前敢跟他吵是觉得,虽然他表面很严肃,但是内心还是挺正义的,所以仗着胆子一直与他作对,而他确实也从未对她的顶撞做过任何的惩罚和批评。可是今天,他像一头发了疯的猛兽,让她不寒而栗。直到他把自己紧紧地抱在怀里,直到他那样霸气的强吻自己,艾昕才感受到,那是因爱而生的嫉妒。当明白了这一点,艾昕更加的害怕了。她一动不动的缩在他的怀里,一丝反抗都没有,有的只是浑身莫名的颤抖。这个男人就这样抢走了自己的初吻。艾昕的安静反倒让曹沧海冷静了下来。为什么这个女孩不反抗,这不是她的性格啊?别是自己真的把她吓坏了吧?这个刚刚差一点疯掉的男人慢慢的放开了怀里的艾昕。

艾昕像看一个怪物一样看着他,眼神里说不清是惊恐,委屈还是无助。曹沧海收回自己的手臂,一屁股坐回沙发,继续喝着啤酒。艾昕颤抖着木木的走回自己的房间,关了门,她没有开灯,笨笨的上了床,就团坐在那里,一点声音都没有。她也默默地回忆起与曹沧海的一点一滴。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曹沧海对所有人都那么严厉,却唯独对自己总是很宽容;她明白了,他为什么要搬回来住;她明白了为什么那天在机场回来以后,曹沧海跟自己发脾气;当然,她更明白了,他搬回来之前的一晚,他为什么从后面抱自己。可是,可是在这一家人眼里,我不应该是罪人吗?按他们的逻辑,就是因为我,曹爷爷才会一直昏迷不醒,他应该恨我才对,怎么可能会爱上自己呢?还是他曹沧海只是想占自己便宜,那也不对啊,如果是想占自己便宜,刚刚他完全可以直接得到自己,又为什么要放手呢?自己今后该怎样与这个男人相处在同一个屋檐下?艾昕思绪特别混乱,一夜坐到天明,她比以往更早的下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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