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脑袋里真的有问题。我烈山寻行医一生,不会连这个都看不出来。”烈山寻严肃的看着倜的眼睛说道。听着烈山寻的话,倜陷入了呆滞的状态,“我脑袋有问题?可是我自幼身强体健,平日里也并无任何有异于常人的举动啊。”倜呆呆的对着烈山寻说,不久之前汜先生也曾对他说他脑袋有问题,现在烈山寻也说他脑袋有问题,这两位都不是什么凡夫庶子,汜先生修为通天,烈山医术超群,他们不可能信口胡说,看来他真的是脑袋有问题。
烈山寻缓缓起身,沉静的说:“说你脑袋有问题这句话不是很妥当,换个说法吧,头颅是人体最为重要的部分,头颅也是元神寄居的地方,与其说是你脑袋出了问题,不如说是你的识海处有问题,但我刚刚仅仅是匆匆一过,并没有仔细观察,所以还不知道你的识海处出了什么问题。”说完烈山寻转过身来看着倜,“如果你想要知道你识海处出了什么问题,必须让我的神识进入到你的识海中探查,但,此中你可不能反抗,我倒不是担心我,我是怕你一反抗,被我的神识所伤,那就不妙了,毕竟你是个连破晓境都未到达的凡人,我就算是白救你了,如何?可否同意我到你识海去看看?”望着一本正经的烈山寻,倜沉默了一会儿,最终点了点头。
烈山寻走到倜的面前,示意他坐直身体,自己在他对面坐下,缓缓的闭上了眼。倜也闭上了眼,只感觉有一股力量在自己的头颅中游走,带有一些不舒服的感觉,毕竟任谁让别人探查自己的识海,都会有一些不舒服的感觉。时间就在两人的沉默中悄悄逝去。
良久之后,烈山寻缓缓的睁开眼,一脸怪异的看着倜,随后又叹了叹气,搞得倜心里莫名的慌。“寻先生,我的识海到底有什么毛病啊?”倜稍带急切的说。烈山寻站起来,边走边说:“你这不是病啊,你的识海确实有问题,还是大问题啊!”“什么问题”倜急切的询问。“唉吖,小伙子不要急嘛,听我慢慢说,说出来有什么用?要解决它。”“你的识海一定是被人动过手脚,嗯…而且此人修为不低啊,就算是妖族尊者会和巫族的强者也办不到,自古识海便是人体之禁忌所在,你的识海居然被人用通天的修为刻下了一道法阵!”烈山寻皱着眉一字一句的对着倜说着。倜听到此言,便是一惊的说:“我的识海被人做过手脚?可是从小我就没见过修行者,更别说那种绝顶人物了。”烈山寻笑了一声:“嘿嘿,小子,这你就可错了,虽然有些人就跟普通人一样,但你可想不到他就是位极其厉害的修行者啊,比如说老人家我啊,你看我弱不禁风的宛若风烛残年的老朽一样,但我也是一位隅日境的强者啊~”说着还顺手挺直身体摸了摸胡须,一副高人风范。倜默默的看着,捏了捏拳头,忍住了内心的翻滚,努力平静的说:“寻先生,你还是先仔细说说我识海里的那座法阵吧…”
烈山寻看了看倜一脸平静的模样,露出失望的模样,低叹一声:“现在的年轻人是怎么了?又不尊老,也不尊敬强者,唉!世风日下!”倜再次捏了捏拳头…望着倜一副快要灵台崩摧、方寸断裂的模样,烈山寻立马开始说:“小伙子啊,你这个识海问题还是很严重的,我刚刚观察了这道法阵,我并不认识,它不属于任何图谱记载的法阵之一,很可能是那人自己创造的法阵,这个法阵对你并没有什么危险,而且它的作用是什么我也参悟不透,但是维持法阵运转所需要的力量竟是由此法阵自主从天地中汲取,真是妙哉,此人夺天造化之功真是罕见,而且,我觉得你的灵力无法吸收的问题也得到了答案。那便是这座法阵运行的时候会自主吸取你身体里的灵力以供法阵的运行之用。”
听着烈山寻的话,倜沉默了,“难道因为这座法阵我竟真的永远无法修行吗?”倜叹息的说了一句,“咦,小伙子,不巧,老人家我除了是一位医中圣手之外,也是一位法阵大家,对法阵颇有研究。”烈山寻那淡淡的话语再次响起在耳边,倜这次可并未注意到烈山寻的卖弄,急切的问着:“寻先生,你的意思是你能破解这座法阵?”“不能”,烈山寻淡淡的吐出两个字。倜心中一阵翻滚…
“我不能破解这座法阵,我也不敢破解,谁知道这座法阵与你的识海有什么联系,但我可以在这座法阵外围再刻一座法阵,阻止它对你体内灵力的吸收。”烈山寻的声音又再次燃起了倜心中的希望之火,“真的吗?多谢寻先生!”“老人家步入暮年,身体不好,和你既非宗亲,亦非师徒,我为何要为你解决识海问题?我只是说我能做到,毕竟我是个法阵大家…”烈山寻淡淡的声音让倜再度捏了捏拳头,内心再次翻滚如浪,深深的吐纳几次,倜使劲平息自己的情绪,平静的说:“十株稀有灵药。”
“成交,来,小伙子,躺好,我给你展示一下法阵大家的风采,嘿嘿,老人家我这种外可治四肢断折,内可医识海杂症的医者可不多见啊,要珍惜我…”烈山寻眯着眼,一脸慈祥色彩,笑眯眯的朝着倜说着…
而此时离倜万里之遥的鎬京
“诵,此次也是个机会。”周国王都,当今天子的书房之内传出了汜淡淡的声音。只见房内天子诵端正坐于书桌之前,而一边的汜倒是随意在房内走动,不时拿起一些书简起来阅览,“嗯,此次,诵将肃理朝纲,希望太师能够助我。”天子诵看着汜说着,一旁的汜听到这句话,继续看着他手中的书简,随意的说了句:“姬族强者如云,连妖族大尊者都忌惮你姬家一二,有那些姬家名宿在,何需我相助。”姬诵只是摇了摇头说:“我姬家确实强者众多,可那些人一心修行,想要追随吾父的脚步,我哪里能教使他们。而且有些人本就不服我,不暗中作梗便是最好,又怎希望他们助我。”汜看了姬诵一眼,说着:“姬发留下的姬家就是一摊浑水,他想以此来历练你,而且你一直做的不错,我看你也快突破隅日境了吧,不错,姬发有子如此,幸。”听到汜的赞扬,诵并没有任何的变化,也只是淡淡的说:“较之吾父、姜公和汜太师您,我还差的很远。”汜笑了笑轻轻说了句,“年轻人有目标总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