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花献佛,公子也只能如此了,不过他倒只是写了一部分,若是那韦欢欢看得上,自会下来。
放下笔,李悠转身离去。
大厅之中有些静,好多人的目光都在李悠身上扫过,不过一时间却没人说话,看那自信的样子,莫不是真写出了什么好诗词?
原本见过李悠的人一时间也拿捏不准,相貌虽然有八九分相似,但这行为,可真是大不相同。现在也只能等着看上面的韦欢欢是否下来了。
云彩儿也不知道为何,今晚上看到这人,总有种想生气的冲动。周康来此,对于她来说,其实是一个机会,今晚上他若是一直停留在四楼,那明日,传言出去,对于她的名头,又有偌大的好处。可现在和周康来的这人,竟是要上五楼,虽说这五楼是韦欢欢自己把关,但是今夜五楼上面,还没人上去,之前也有人尝试过,但却全被拒之门外,这些公子哥儿虽然想看花魁,但心中还是有傲气的。被一再拒绝,自然是不想上去了,这种情况她还是很乐意见到的。
周康对李悠还是很有兴趣的,之前上楼时候,一路过关斩将,几乎是毫不犹豫作答,所以他倒是挺期待李悠能够答出韦欢欢的问题,到这五楼上瞧瞧。
突然之间成了焦点,李悠还是有些羞涩滴,冲着众人歉意笑了笑,旋即重新坐回了座位。旁边娇儿一脸的茫然,她是越来越看不懂公子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打击?怎么样的打击能够让一个一无是处的败家子变成现在这种风.流才子。
插曲始终是插曲,虽然大多数人都像看看这位到底能不能入得五楼花魁的法眼,但今日来是干什么的?那当然是来xun欢的,一时间,热闹的喧嚣声再度响起,云彩儿作为主家,自然是要将心思放在这个上面。
“李兄,可有把握上五楼!”周康辞别了云彩儿,坐到李悠身边,眼睛之中有些喜色。看模样,这位还真是对云彩儿不怎么感冒。还真是奇了,这汴都城之中的公子哥儿,哪个人不对云彩儿感兴趣啊,可现在却见到例外了。
李悠对这位衙内还是有些好感的,虽然身份不简单,但对人的姿态却放的很低,倒是对这位的老爹有些兴趣。毕竟官宦子弟能够有好教养,那必然是上一辈教的好。
李悠笑了笑,冲着周康神秘一笑道:“等会你就知道了!”
如果猜测的没错的话,一会儿那韦欢欢就要下楼来了。
果然,李悠刚刚说完,周康脸上的疑惑还未消散,楼口处就下来了人,只不过来的却只是先前的小丫鬟。
那小丫鬟站在楼梯口,点着脚尖看了看,似乎是在找公子,等她看到角落的李悠时,欣喜片刻,旋即赶紧小跑,朝着李悠这边过来。
李悠看的好笑,这小姑娘还真是有些可爱啊。等她跑过来,站在面前。她脸色微红,看到公子在看她,脸上的红晕更甚,赶紧冲着公子万福道:“公子,我家小姐请您上楼!”
小丫鬟的声音并不大,但却十分清脆。刚才她下来的时候,已经有人朝这边看了,听到她的话,那些人一脸诧异。
“之前听人说这位韦欢欢眼光很高,没想到,不怎么样啊!”
小丫鬟的意思很明显,所以有人心中自然是不平衡了。这么一个人写的诗词,竟然是能够让韦欢欢邀请?
“没错,看起来,这位韦欢欢,也是名不副实啊,我就说她为什么要一直面纱遮脸,看起来,相貌可能极为普通吧。”
有人开口,自然有人附和,更何况眼红这个病自古以来,根深蒂固,凡是个人,都会有。
那小丫鬟脸色微红,不过这次却是因为气恼,可她只是一个小丫鬟,自然是不敢对这些公子哥说什么。一时间也只能握着小拳头,满脸通红的望了望那些公子哥。
“这位……娘……公子,请问你是?”
李悠看着那小丫鬟,一时间倒是有些怅然,什么狗屁的公子文人,无自知之明,性口雌黄,妈的这要是在家乡,判你个诬陷罪。靠!
那公子心中本就不爽,因为他之前也曾写过诗词,可惜却给韦欢欢否决了,现在看到这么一个无名人竟是收到了韦欢欢的邀请,自然不悦了。此刻看那无名人开口,当下就身板一挺,一脸傲然道:“不才,魏忠贤是也!”
“什么?魏忠贤?”李悠一脸诧异的望着对方,我靠,这他妈的太有才了吧,谁给取的名字,脑子有盖吧。
那魏忠贤看到李悠一脸诧异,还以为自己的大名吓到他了,脸上的傲色更甚,手中折扇刷的一下打开,笑道:“没错,汴都素有鬼才的魏忠贤,就是我!”
“哦,原来你有别称叫鬼才啊。我还以为你叫史上第一……人呢!”失望的望着魏忠贤,李悠摇了摇头,鬼才?妈的,这种人都能被称为汴都鬼才?转身,一脸悲怆道:“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
这话可意思可真是相当明显,那魏忠贤等人听了,立马就怒了起来。
“你……你说什么?你算什么东西?”
“叶顶纸虎啸山岭,卧槽泥马勒戈壁,回去照照镜子,一点自知自明都没有,简直玷污鬼才这两个字!我们走!”瞥了一眼后者,李悠冲着旁边丫鬟和娇儿说了声,旋即转身就朝着楼梯口走去。声音还是隐约传来:“……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周康一脸愕然的望着李悠,我草,太他.妈帅了。虽说他也算半个才子,但要说起来,还真是看不惯这些整天诗词歌赋的人,你要是真有才,那还好,可他妈的都是半桶水,整天自夸,到了真正场面上,拿都拿不出来。
魏忠贤等人气的满脸通红,刚才李悠这两句话,可真是封住了他的口,说的他没脾气了,而且李悠走的快,他根本来不及喊。
云彩儿脸上虽然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可心中却着实惊讶,这人到底是谁?方才那话,可真是得罪了很多人啊,那魏忠贤她也知道,虽然文采不怎么滴,但在汴都那也是能够叫得上名的人。可是听到那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愣住了。片刻后,她才是回过神来,看着那已经消失在楼口的人,喃喃道:“难怪敢这样批评魏忠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