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微微迟疑,旋即尤渔也跟上。
当尤渔推开临着二楼门侧的屋门时,不可置信看着里面发生的一切。
……
池泽平日虽说算不得魁梧之人,只是也算得上身材结实,各种款式的衣物穿在他身上总是显得格外优雅又味道,仪表堂堂。
可此刻……
尤渔双眉紧皱,脚下犹如千金重,极为缓慢的一步步朝那屋内的人靠近。
男人发丝散乱,衣衫半敞,整个人颓丧的倚靠着床脚,半躺在地面,低着头,发丝掩盖住了脸,身旁一地的玻璃碎片,酒水溢了一地,洁白的衬衫上全是淡黄色酒渍,手里还半握着碎了一半的酒瓶。
屋子内的桌椅东倒西歪,还有不少被砸烂的瓷器、杯子……狼藉一片。
“先生,您醒醒。”王助理焦急的声音回荡在屋子内。
尤渔不敢相信,这个颓丧的半躺在地上的人竟然是池泽。
“王助理,您去拿些热水。”
尤渔上前,旋即蹲下,长裙及地,登时被水渍晕染,皱起眉头,顾不得许多,她一把握住了池泽的手,将酒瓶从他掌心轻轻拿开。
做快穿这份工作这么多年,意外的状况有很多,眼前这一幕,却还吓不到她。
碎裂的酒瓶棱角尖锐,刺破了柔软的皮肤,男人的手心已一道道殷红的血痕,血肉模糊。
尤渔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王助理迟疑着一动不动。
“你想要先生一直躺在冰冷的地板?”
旋即,耳边便响起了悉悉索索的脚步声。
尤渔做起照顾人的事情井井有条,纹丝不乱,将王助理拿来的医药箱简单处理池泽的手,旋即与男人用热水简单擦了擦憔悴的脸,脱下凌乱的衬衫,换男人上干净的上衣,男人期间挣扎低语喃喃想要逃离尤渔的魔爪,尤渔下手却丝毫不软。。男人面色苍白,此刻紧闭着双眸,怕是意识模糊不清。
“池泽……”尤渔喃喃,这样瞧着对方,内心却难免抽痛,
“喝一些。”尤渔一手托着池泽的脖颈,一手将杯子凑近对方苍白的唇。
喝了这么多酒,若是不喝一些水,待会喉咙怕是干渴的难受。
将对方打理干净,尤渔与王助理一起将池泽扶去了隔壁的大床上。
“怎么回事?”
尤渔神色严肃的盯着王助理,一手阖上屋门,轻声质问。
她需要一个解释。
半个月前,池泽还神采奕奕的与她一同共进晚餐,不过几日,却变成了般的模样。
王助理额头一片汗渍,眼神无措,此刻被尤渔质问,几下便说出了事实。
尤渔静静听完之后,却什么都没说,“我去熬一些粥。”
“厨房借用一下。”
……
粘稠的米粥被瓷白的碗乘着摆在床头还冒着热气。
尤渔侧脸看了一眼双眸紧闭躺在床上的男人,脸色苍白憔悴,下巴隐隐泛起了青涩的胡茬,此刻正安详的睡着。
尤渔忽而叹了口气,转身下楼去拿忘记了的勺子。
池泽有抑郁症。
王助理所言,池泽抑郁症发作时,不仅酗酒,甚至会拿刀子割自己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