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西夏花这么大代价的事,必定是关系重大,而如今影响西夏最大的事不过是与北燕的边境争端,而西夏这几年都想着一雪前耻,所以,公子十有八九与此有关。”南宫吟缓缓开口,眼中却是那般的犀利从容。
“那些杀手对于公子毫不手软,似乎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所以,西夏应该是想拿公子为人质。”
心雪心中一动,南宫吟果然不是简单角色,嘴角一抹浅笑,“那么,城主是猜在下是哪个皇子王爷?”
南宫吟走近两步,笑容明丽,“据我所知,北燕皇室还没有如此出众的人,”抬起手,指尖缓缓靠近那张倾城容颜。
心雪眼眸一紧,退后两步。
南宫吟的手就这样僵在半空。
眼眸一丝暗淡,“燕京城中的探子回报,燕祈帝并不在宫中,而照影佳人云心雪也未在燕京。”
“你猜错了。”心雪冷冷的打断他的话,燕青北不可以被人知道在这里。
“云家世子病情加剧,而千蝶槿是最有用的药。”南宫吟不理会她的话,轻轻低头似乎怕第三人知道,说“百里屠苏的焚寂煞气似乎也需要这里的曼殊花哦~”心雪眼眸一瞬间扩大,南宫吟不理会,继续说。
“说了不是你想的那样。”心雪仍旧逞强打断。
南宫吟突然上前狠狠擒住她的腰,将她抵在墙上,直视着她的眼眸,那里面竟看不见了一丝阴佞,而是仿佛那夜的清丽流转,瑰丽无铸,“那你告诉我是怎样?”说着,用手扯开她的束发带。
一头青丝滑了下来,在肩膀上蜿蜒成绝丽的弧度,心雪呆呆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南宫吟,忘记了动作。
南宫吟心中是那么浓重的愤怒,她为什么要瞒他,为什么要怀疑他?在她心中他什么都不是,他就那么不堪吗?
看着南宫吟忽然间低下头来,心雪终于反应过来的及时用手抵住他的唇,惊叫出声,“南宫吟。”
“终于想起来了?”南宫吟脸上一抹魅然笑意。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心雪疑惑,在醉生梦死他根本没认出来。
“昨天晚上。”正是得知梵弥目的之时。“如果他顺利将你带出那间屋子,我就会取他性命。”他的云儿不允许任何人伤害。
“可为什么你会是曼殊城主?”心雪看进南宫吟眼中,“或者,公子祭。”
南宫吟眼中的光芒渐渐隐去,弥漫过大片的雾气,“燕青北没有告诉你吗?”
她知道,她怎么不知道,她只是不想那说的是你而已,“我不相信。”
“哈哈……”南宫吟放开她,却张狂的笑了起来,笑得让人很心疼很心酸。
“不相信,不相信,其实我也不想相信的,可是,那些都是真的。”南宫吟停止了笑,转身紧紧的看着她,眼眸中是满满的绝望和痛苦,“我是南宫家唯一遗留的那个孩子,刚生出来就带有一丝那可恶的煞气,为了接近权力,我投其所好的成为了巫月皇帝的***为了达到目的,我六岁就手染鲜血,就这样我一步一步的走到今天的地位,在这个过程中,死在我手上的人我数都没办法数清楚,他们中有耄耋老人,甚至是未满月的婴孩…。”
“不要说了。”心雪忽然觉得呼吸都在痛了。
“…你知道巫月那个狗皇帝慕容宏是怎么死的吗?我喂他吃下一种秘制的毒药,他会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的被蛆虫啃食着腐烂着,毫无办法,这样半死不活的熬三个月…”南宫吟没有理会心雪,自顾自的不停的说,眼中没有一丝快意,而只是毫无出路的绝望和忧伤。
“…还有你救下的慕容陌,堂堂巫月的储君,被我下了媚****,我要让他们慕容家的子孙也尝尝禁脔的滋味,我要将我们南宫家所承受的千倍万倍的施加给他们慕容家…”
“南宫吟你醒一醒,不要再说了。”心雪走近南宫吟,拉住他的衣襟。“你这样做只会让更多人痛苦,包括你自己。”
南宫吟反手拉住她的手,“如果要我放弃,那么你来陪我。”眼眸只是盯着她,那般的执着,“就算是去地狱也罢了,只要你陪着我。”
焚寂碎片
儿时血染
弦断落血
不过是一堆可怜人的绝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