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徽带着我和江岸来到了一幢别墅门口,江岸熟门熟路地打开门,然后把东西都拿进了屋子里。这给我的感觉就像江岸一直在讨好我?或者说是在讨好南徽?
南徽很绅士地为我开了车门,接着又挽着我的胳膊,搂住我的腰,领我进门。我本想推脱一番,无奈身体里总有一股感觉想要和南徽亲密接触。难道,南徽的身上放了像罂粟壳一样的东西么?我们在客厅里面逛了一圈,这格局我是完全陌生的很。接着南徽又扶我上了楼,这过程中,我总感觉好像曾经有一段时间,也有人用这样的力道扶过我,似乎也是在上楼的过程中。
楼上先是一个开阔的小会客厅,过了客厅以后,江岸推开了一扇门,门里面的梳妆台是全木质镂花的,有一面大镜子靠着墙,梳妆台上还放着一面铜镜。我不由自主地坐在了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我,似乎比以前更加成熟稳重了一些,头发也由原来挑染的紫色变成了现在乌黑的及腰长发,我的眉宇中心还有一颗小小的凹陷。我不由地凑近了看自己,在这一系列过程中,南徽的手一直拉着我的手。让我觉得很安心也很舒服。
在我凑近铜镜看的时候,我的脑袋突然变得很疼。尤其是当我仔细观察小凹陷的时候,脑袋就更加疼痛无比,我举起手捂住自己的太阳穴。我的面目一定特别狰狞,我看到南徽一脸担忧地看着我,却毫无办法,他只能一把将我搂进怀里,把我紧紧抱住,说:“暖,太痛苦的话,就不要想起来了。不要想了。不要想了。”
可是他越叫我不要想,我的大脑思维就运动得越快,头也越疼。眼泪都生生地疼了出来,“南徽,”我甚至带着哭腔,不知道还有谁可以依赖,我伸手也抱住了南徽,他的身体很结实,感觉抱着他,我的头疼就稍微减去了一分。”啊……“我不顾形象地哭着,”好痛啊!“南徽的大手护住我的头,脸贴着我的脸,我的脸上也有冰凉的液体流过。轻轻的我听到他也在啜泣,”暖,不想了,不想了。“他只重复着让我不想,可我的脑海里蹿出许多画面来,南徽的笑容,南徽在黄色夕阳下荡起的红晕和不好意思,南徽的吻,南徽的睫毛……战场,军刀,红色的血,其他女人的脸……
脑海中的画面越闪越快,而耳边男人的呼吸声也越来越清晰,我感觉到有人呼气在我的脸上,然后在我意识彻底丧失,仿佛进入无尽空洞的前一刻,我感受到一张温暖的唇附到了我的唇上。
一下,两下,三下,记忆的长卷慢慢地铺展开来。
那一日遇到张基博和陈婕惠之后,我们去了婚纱店,陈婕惠进去试婚纱,我则和张基博在外面坐着等。为了避免气氛尴尬异常,我向婚纱店借了电脑,想要看看拍满的32G内存卡到底有没有损坏。卡插入电脑的那一刻,外面突然刮起了一阵风,吹开了婚纱店的窗帘,窗帘打到了我的脸上,我气起来,便站起身想要关上窗户,但窗户是在外面一进,我遂想走出去关,突然脚下一空,我就掉进了一个池子里。
已经快10年没有游泳的我立马就慌了,不停不停地扑腾着,想着张基博一定看到我落水了,虽然他不会游泳但他去找工作人员总会的吧!我不顾水进眼睛的涩疼,努力睁开双眼,想要凭借自己的力量游上水平面,却感觉有什么东西一直阻挠着我,我低头一看,这个小池子好端端地怎么还种水草啊。口中的氧气在渐渐减少,大脑因为缺氧已经变得神智不清了。
”到底谁可以来救救我啊。“抱着这样的念头,我的眼皮也感觉越来越重,在我快丧失记忆的时候,我看到一个人扎了个猛子跳入了水池。
等我吐出一口水,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是满身湿透了的南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