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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前世还是生生世世

江城的一个小镇菜市场口商铺门前的台阶上散乱地坐着一群形状各异的大龄中年妇女,刚开始各自三两成群的在一起窃窃私语,片刻后一群人便面露兴奋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说是某某地方的某某人自杀未遂的消息。有人说是服毒有人说是上吊甚至还有人说是割腕。至于自杀的原因嘛,就更是众说纷纭了,有人说是在学校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被曝光了,有人说是因为不堪其父亲的虐待,甚至还有人说是鬼怪勾魂,还说得铮铮有词,说是他们家的谁谁谁听到那孩子自杀前又跑又跳,嘴里不停地大喊鬼啊鬼啊。说完又怕周围的人不信,郑重其事的说这事儿邪乎着呢,知道就行了,千万别往外传,不然可能会被鬼怪找上的。一提到被鬼怪找上,大家便脸色一变一阵短暂沉默后便又装作若无其事地谈起了其他的。只不过他们没注意到旁边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在听到这些之后脸上情绪一阵汹涌,似有愤怒又有伤心又有怨恨但顷刻间又尽敛心绪便又飞快地朝着一家杂货铺走去。而在他离去后,地上也不知哪儿来的一股旋风也飞快的朝着少年离去的方向飞去而转眼间有消逝不见了,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

这少年便是林峰了,他们家世代居住在这个小镇上,在这里出生在这里长大,他的一切都深深烙印上了这个小镇的印迹,这里遍布成长的足迹,这是家乡,在这里可以毫无顾忌的厮混,在这里遍地都是亲朋好友。但与其他人不同的是林峰对于这个小镇没有丝毫的亲切感,他无时无刻都想着尽快离开这里,更谈不上亲朋遍地了。事实上他平时都不怎么愿意出来,而这次确实不得已,因为母亲病了,感冒的得很严重。

在买完药之后林峰便匆匆赶向家中。还未走到家门口,便有一股女人歇斯底里地咒骂声冲入大脑,听到这些林峰不由眉头一皱,原本极快的脚步也顿时听了下来。

这是女人就是林峰的母亲,听说是年轻时也算得上是一把好手,家里的里里外外总本处理得十分妥当,但林峰并没有这种感觉,许是在漫长的岁月中逐渐抹去了那份年轻时的自信吧。

在林峰家吵架是一种生活常态,就好像人每天离不开氧气似的。而在这时,一声粗犷的呵斥生在林峰耳边响起,震得他脑袋嗡嗡直响,那声音前半部分仿佛公牛的怒吼后半部分又透着浓浓的无奈与厌烦,仿佛一个垂死的野猪在驱赶在身边虎视眈眈的老狼似的。而在这之后,里面的谩骂声在短暂停歇了一下后便有爆豆般想起来随之又接着传出厮打的声音以及瓷器破碎的声音。

听到这里林峰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厌恶但更多的是无奈。此时的他感觉到了深深的悲哀与前所未有的绝望。这男人是他的继父,而自从他来到这里之后似今天这类画面就仿佛魔咒般一直在他的脑海深处回响,久久难以停息。他拼命地摇晃着脑袋,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向他平时常去的那座小山头。

因为这件事情,林峰已经不止一次想要逃离这里,甚至于他还想过自杀以求得解脱,但这一切仿佛魔咒一般紧紧禁锢着他,使他无处可逃,无处可去。林峰艰难地深呼吸了一口继续向着那座山坡走去,恍惚间他觉得这一切都那么的熟悉就好像上辈子也经历过这种事情似的。想到这里他的脚步不由得快了几分,因为那座小山坡是唯一可以使他内心平静的地方。

而这时在某个不知名的空间里,一个一身仙风道骨身着白色道袍满脸皱褶的老人正闭着眼睛盘膝而坐在云榻上一动也不动仿佛睡着了一样。在云塌下的台阶旁跪着一个人,那人头颅深深地低着,不敢有一丝异动,显得十分紧张。这大殿上没有一丝声音,仿佛时间也在这里停止了一样,显得有点阴森。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得一阵问询之声传来,那声音听起来很小,却在大殿的每一个角落中响起。

听得这声音,地上那人连忙双手抱拳声音颤抖地回答道:“启禀老祖,一切已经准备就绪,而邪灵也在经历最后一次的轮回,只差最后一步便能成功了。”说完这句话这人连忙低下头,目不斜视这盯着地面,仿佛地上有什么好看的东西似的。

良久之后,云塌上传出一声叹息那声音清晰可闻仿佛近在咫尺,却又显得飘渺难寻。也不见得那老道睁眼只听得他平静地问道:“悟尘,地上那幅图你可看懂了?”听到这句话,地上那人这才发现在翻腾的云气之下刻着一幅栩栩如生的图画,上面画着两个道人人,其一人正弯着神情恭敬地弯着腰向一个脸上带着淡淡微笑的年轻人诉说着什么。

看到那浮雕,地上那人头上顿时便有津津汗迹浮现。他连忙抬起头神情急切地正要说些什么,只感觉一股毁天灭地的气势喷涌而至,而他的身体也顷刻间仿佛有一座大山压在上面,跪在地上的双腿不由得剧烈颤抖,想要说话却感觉到一阵胸闷气短,吓得他又急忙低下头也不再说话,只一个劲地刻着头,转瞬之间那幅图已经被鲜血染红。

就在这时,他感觉到身体仿佛被精钢禁锢了一般,不及他多想这感觉便又瞬息即逝了。不待他稍作歇息,便感觉到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连忙转过身,只发现那老道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他的身旁而道人的右手也正放在他的肩上。看到这里,那人不由心里一突,却不知道该如何去做。正在他胡思乱想之间,老道已经无声无息间回到云塌之上,而他也自然而然地抬起头看着老道,只见老道依然闭着眼晴脸上平静如水,看不出丝毫的情绪波动。

良久之后,只听得老道说了一句:“你走吧,你我师徒缘分已尽,自此之后不许你再说是我的门人。”听完之后悟尘便呆呆地转身走了出去。

在走出殿门之后悟尘突然惊醒,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又不由得浑身冒出一身冷汗。突然之间,他又立刻镇定了下来。想起那个年轻人的承诺,不由心里又有了些许底气。他回过头望着那大殿眼中精光一闪,便又收敛了起来。正打算离去,忽然间感觉一股撕裂灵魂的痛楚袭来,不及思索他的身体便好像烟花一般淡淡消失了,这整个过程显得毫无声息。

这时殿内的老道正倒背双手仰起头望着大殿顶上,目光里露出说不出的深邃。许久之后,老道叹息一声又自言自语道其他人不过蝼蚁唯独那极阴老儿有点麻烦,之后又流露出一丝笑意接着说道那极阴老儿倒是收了好徒弟。之后又恢复之前的动作。

而在悟尘消失的同时,江城中一个正满脸笑意地逗弄小孩的年轻人眉头一皱之后又轻笑一声神情间似有一丝不屑便继续兴致勃勃地逗弄起怀中那个正咿咿呀呀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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