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片刻感觉肚子不再那么撑,鲁缑道别琳儿出门,此时外面已是晌午时分,炽热的阳光照射而下,将事物烘烤的扭曲变形。
从小巷走出,还没几步,鲁缑就无法忍受这炎热的天气了,擦了擦额上的热汗,不由得有些暗自叫苦,不过没片刻,他好似想到什么,笑着瞅向了小白。
静静趴在肩上闭目养神的小白,好似感受到他在瞅自己,缓缓抬起眼皮,瞥见他讨好的笑着,鄙视地轻叫一声,便又自顾自得休息起来。
“喝!依着不强求的原则,你还厉害了啊,竟敢无视我!”见被小白无情地鄙视掉,鲁缑顿时有些不爽,轻哼一声,旋即坏笑着从空间戒中掏出那瓶他非常喜欢神奇的果汁,拔开瓶塞,将瓶口举到了她鼻前。
闻着香味,小白立刻睁开眼睛,跟着味道身体不由得站立起来,刚走几步,便又退回来,看着下方的地面,再瞧瞧渐渐远去的美食,无奈地伸了伸爪子。
“小样儿!我还没法你。”
将果汁重新递到小白跟前,看着小爪死死抓着瓶口的她,鲁缑得意的笑道,片刻后,在她恋恋不舍地目光下,鲁缑收回了果汁,没了果汁她开始吧唧起小嘴,满脸意犹未尽的样子,鲁缑不禁有些暗自好笑,笑着摇头轻弹了她一下。
瞧见鲁缑指着自己脸颊,小白极其慢不情愿得张开四肢抱在了他的脸上,若是背上没有那道狰狞地伤口,或许会显得有些滑稽。
“有这么一个可以降温的魔兽真是好哇!”感受到从小白身上传出的清凉,鲁缑暗呼叫爽,不过高兴之余,也有些疑惑,她今天不似以往那么机灵,以前拿出瓶子就知道该干什么,难道病了?
想到此处,鲁缑顿时不淡定了,慌张抱下小白,跟个医生似的扒开她的嘴,揪出舌头细细观看,想要找出病因。
此时不用猜都知道小白内心是崩溃的,在鲁缑想要彻底检查时,终于爆发了!愤怒地抓挠他的脸颊。
“没事,没事,是我多心了!”仰起花猫似的脸,鲁缑欢快的笑道,他不是不疼,而是担心超越了疼痛,曾经共历生死,情谊比天高,他怕失去这个好同伴。
将小白放回肩上,鲁缑刚欲行走,脸庞上却是传来一阵湿滑,偏过头,发现她正在舔方才抓挠地伤口。
瞧小白为之前的事感到后悔,鲁缑笑着抚了抚,表示自己并不在意,而小白却是甩了甩头,盯着鲁缑满脸不舔完不罢休的神情。
无奈地摇了摇头,鲁缑不再阻拦,静静等她舔完,许久之后,再次传来清凉时,鲁缑轻吐了口气,缓缓抬起手向脸颊摸去,触及肌肤,鲁缑稍稍有些疑惑,换了个地方,疑惑竟掺杂起惊讶,他发现脸上的挠痕没了,如同梦幻,好像未曾受过伤般。
瞥着如同树袋熊般抱在脸上的小白,鲁缑不由得心生感叹:“除了身世,能力似乎也很奇妙啊!”
将想要探求一番的想法压回心底,鲁缑长舒了口气,谁都有自己的秘密,包括自己也不例外,所以,没有必要越俎代庖探寻别人的秘密,会解决的终究会解决,若是急于一时,多深地情谊,也会出现裂痕,向之前那样引起不快。
盯着古家方向,鲁缑眼中精光屡现,沉寂片刻后,忽然深吸了口气,冷喝道:“走了,将他们送到该去的地方!”
转过几条幽静的小巷,逐渐热闹起来,没理会让人眼花缭乱的物品,鲁缑望着前方顺着喧嚣拥挤的大道缓缓行走着,再走不一会儿,走到下个拐角,就是终点了。
鲁缑是这么想的,可天不随人愿,就在他行到某处摊位时,不知何原因,本就拥挤不堪的道路更加紧凑起来,夹在人群中间,愈来愈寸步难行的鲁缑,不禁有些感慨,道路拥挤在哪里都是个大问题。
人们互相推搡怒目而视,不出意外的引发了口角,场面混乱不堪,但伴随着一阵马蹄声响起,人们竟神奇地统一欢呼起来。
费劲挤行想要离开这里的鲁缑,听到这声,艰难地转过身,不由得将目光投向道上,只见大道中间人们让出的地方,有七八辆马车被护卫包围缓缓前行,前面几辆马车上随意摆放着几具尸体,每当行到新人群时,便会迎来无数废菜叶一类,似是被发泄愤恨,人们异常欢呼,而尾随其后的几辆马车场景与之完全相反,类似棺材的东西整齐排放上面,经过人群时,人们哭天喊地,像是死了亲戚朋友,到了最后,还瞧见个熟人,城管刘岩,他神情多变,不停挥手,嘴里嚷嚷什么受伤他来接替一下等等。
“这是尸体派对吗?”没瞧出所以然的鲁缑,疑惑地绕了绕头,略微沉吟后,拍了下旁边一名行人,好奇的询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前面马车上是幽灵骑兵团的团员,后面则是为城捐躯的好战士,古城主上任没两天就消灭了他们,真是有能力啊!他要是没有受伤,能够出场那就更好了!”看着鲁缑略带歉意的脸庞,行人不悦神情也消散了许多,指着马车兴奋的给鲁缑解释道。
看着说到最后脸上竟出现崇拜神情的行人,鲁缑仰起头,看着白云飘飘的蓝天,不禁有些感叹,不管在哪里最容易上当受骗的都是寻常百姓。
无奈地摇了摇头,鲁缑收起了反驳的冲动,总不能上去就说那尸体是假的,全是自己人,这样只会让他人当成疯子,没准还会引来一场暴打,当然以他的逃跑实力被暴打并不可能,但被这么多人留彩还是有可能的。
后怕地缩了缩头,目光重新望向被喝彩的车队,鲁缑脸上渐渐浮现了思索神情,当马车快行至眼前,他忽地一笑,思索之色一扫而光,心中问题似是解开了。
释然地耸了耸肩,目光缓缓移向大道尽头的那座建筑物,主城还是那般高耸雄伟,未曾改变,不过鲁缑却是变了,他眼中没有了第一次的惊叹,反而有些伤感悲凉,或许是触景生情,想起已故之人。
如此过了好一会儿,鲁缑忽然轻叹着摇了摇头,不着边际低喃道:“贪婪真是万恶之源。”
自恋地点了点头,鲁缑轻抚着倍儿凉爽的小白,不耐地等待车队驶过,片刻后,再次瞧见大道对面的路人时,刚准备离开,旁边却是忽然骚动起来。
“好你个混蛋,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偷我的东西!”
“我没有,你抓错人了……”
“呵呵,是贼都不会说自己是小偷,死不承认是不!快来看呐!有小偷趁机偷东西了,他们肯定不止一个,还有同伙,没准大伙儿也被偷了!”
站在鲁缑不远处,一名男子抓着另一名缩头挥手的男子,起先声音不大,后来那名被窃者突地扯起嗓门大声呼喊道。
此话一出,人群先是一阵诡异的死寂,不稍半响,反应过来的人们纷纷面带害怕神情,慌乱地检查起自己所带之物,片刻后,有地愤怒,有地欣喜。
站在叫骂声不断你推我搡的人群中,鲁缑瞧着这混乱场面的始作俑者,不禁有些暗自好笑,他那样子若是插着腰就更像泼妇了。
笑着摇了摇头,正准备离开的鲁缑,忽地脸色一变,好似是想起什么重要事情,快速地抬起手,只见镶着黑宝石通体漆黑的戒指稳当地戴在手指上,未曾改变丝毫地方。
“还好最可怕的事情没有发生,不然我就回到了解放前。”拍了拍胸脯,鲁缑不由得轻松了口气,然后小心谨慎地挤开人群,向古家方向走去,刚行几步,身后却是传来熟悉的声音。
“你们别瞎叫唤了!不知道现在该干什么吗?难道想进大牢尝尝皮鞭的滋味。”听到身后叫骂声,行在最后的刘岩,不由得眉头微皱,方向一转,人们很识趣地给他让开了道路,驾马前行几步,挥舞了几下马鞭,指着那男人,大喝道。
闻言,生怕被抓进大牢的行人赶忙离开此地,不一会儿,就将鲁缑和那两人暴露在了大道上,刘岩眼前。
望得周身不远处仍在观望的好奇行人,鲁缑轻轻摇了摇头,果然不管在哪人都是喜欢看热闹的动物。
“呃……没我什么事我就先走了。”鲁缑低头干咳一声,便想离开,虽然面前这人给过他三倍金币,可一想到他和古家有关系,便有些抵触,还是早走为妙。
“等等,你留下!”见面前这青年肩上坐着老鼠,刘岩那里有可能放他走,舔了舔嘴唇,大声喝道。
听到喝声,鲁缑脚下一顿,转过身,瞥了眼瑟瑟发抖的二人,再瞧瞧坐在马背上拉扯马鞭盯着自己的古厉,疑惑道:“你在说我吗?”
“没错!”微微点了点头,刘岩旋即驾马后退了几步,马鞭一挥,大喝道:“来人!将凶犯拿下!”
话音刚落,大道上便是响起了马蹄声,不一会儿,尘烟散去,就见数十名骑兵将鲁缑团团围住,话音未落时,人们已经闻到了浓浓火药味儿,早都慌张逃窜而去,所以道路已宽敞无比,能够完成围击他的大任。
瞧见这杀气腾腾的气势,二人相视一眼,顿时晕死过去,旁边站着的鲁缑眉头微皱,他不是因人多感到棘手,而是那两人裆部橙黄色液体散发而出的气味着实难闻。
向前移了几步,鲁缑顿觉空气清新了许多,不由地张开双臂,深深吸了几口。
“快!干掉他!”瞧见鲁缑这番动作,刘岩以为是要攻击,急忙大喝道,他昨天去草原上收尸,当然也就看见了他人惨状,一刀致命,怎能让他不吃惊。
面对冲杀而来杀气腾腾的人马,鲁缑面无俱色,随意地抚了抚小白,淡淡道:“虾兵蟹将!垃圾而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