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懵懂儿时

我是一名标准的80后，出生在83年，属猪，也许是属性问题，天生脑袋就不太好用，学习不好，但是哥们很多，因为从小我就讲义气，上小学时，我就像古惑仔里面的郑伊健一样，领着一群小弟，整天游戏厅和台球厅里面混，时不时还要领着小弟们抢地盘，当然不如古惑仔里面的铜锣湾那样大的地盘，就是学校里几个班的问题，那时我是学校五年级的扛把子，大手一挥，也有十几个小弟，整天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带着小弟打架，不是被人家追着满街跑，就是追着人家满街跑，回家还要被老爸追着胡同里面跑，小学六年，语文、数学门门功课都不好，唯一就是体育好，能跑啊！体育老师见到我就咧嘴笑，基本上年年一千五百米的第一名我包了，而且代表学校参加全地区运动会，哥们儿还是第一，比赛一结束，体育老师就颠颠地跑过来，给我递毛巾和饮料，还有一群小弟跑过来歌功颂德，哪一个字，爽。可是家里的老爸对我及其失望，在他眼里我就是一个流氓，一天不务正业，在外边总惹祸，基本上是我在外边打架，他在家里打我，而且是升级版的，从最开始的一月一打，到后来一周一次，再到三天一打，最后演变成两天一打，遇到休息日还要早晚两次打，可惜老爸打我的时光很短暂，仅仅半年后，他就追不上我了，从此以后打我变成了马拉松赛跑，每次基本上都是我跑出去上姥姥家避免一宿，第二天再等老爸气消了，回去认个错，做个有错认错，错了就改，改了再犯的乖孩子。但是，后来姥姥家也不留我了，说我太不听话了，没办法，只好跑到一个哥们儿那躲避，这哥们儿的父亲是上海人，听说他父亲年轻时相应党的号召，上山下乡，主动从什么上海的一个著名大学跑到大兴安岭这个苦寒地方来，为国家做贡献，年轻的时候来的，上山伐木，和他一起来的有十多个人，第一次走进林海雪原，他们那个激情，可是当他们第一次自己伐木时，一个年轻的小上海，看见锯倒得要五六个人才能合抱得大树时，既然吓傻了，顺着树倒得方向往前跑，没等他跑出几米呢，那十几米高的粗粗的大树就把他砸在了下面，当时脑浆和肠子都出来，把在场的他爸吓得脸都白了，激情也没了，估计吓坏了，后来就沾上了酒瘾，整天喝酒，再后来，有人说媒，娶了当地的一个女的，生了我哥们，都说男孩子应该长得像妈，可我这哥们儿反了，跟他爸一个模子刻出来一样，长得比女人还白净，小手嫩的能捏出水，那个瘦弱，弱不禁风的样子，要不是当初我看他被别人欺负的可怜，收他做了小弟，他也许早被学校的那帮崽子们欺负回家了。也正是我对他好，这哥们儿把我当成亲大哥一样，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不忘了我，也不得不说，他爸这个人胆子虽然小，可手很巧，不但菜做的好吃，而且还好看，那土豆丝切得跟头发丝似得，那豆腐雕的广寒宫里面兔子、嫦娥样样都有，吃他做的菜，真是色香味都有了，除了这个做菜的手艺，他爸还会修各种电器，尤其是手表，那时的手表可是稀罕玩应，我哥们儿手腕上就有一块，说是他爸给他组装的，有次，我哥们儿手表摔地上，不走了，也巧，那次我打架，又被老爸赶了出来，跑到他家，那哥们儿低头趴桌子上满本的写着我不认识的蝌蚪文，我闲的憋得慌，正好看见他爸在修他的表，跑到他爸哪屋子里，琢磨着能不能找点乐趣，走进屋子，看着那一面墙上都是钟表，圆的、方的、长的、扁的，总之，各式各样的，很多我都没见过，每个钟表下面都有组数字，应该是年月日的时间什么，桌子旁还有个小柜子，玻璃柜子里面挂的是各种手表，手表下面也是有数字和蝌蚪文，也就是英文，我都不认识，那一面墙加上这柜子，我估计得有一百多块各种表吧，我凑近他爸身边，看他低头修着那块表，用的那小螺丝刀，小镊子，还有一根好像头发丝似得的线，应该是金属的，银灿灿的，不知道是不是钢丝，还是其他什么材料的，看他爸低头只知道修表，我也没话，只好又抬头看看挂着的钟表，一个个的看，忽然，好像发现新大陆，我发现每个钟表的时间都不一样，我又看了一次，于是，我决定找个事情打发时间，我从哥们儿的书包里面拿来笔和纸，从左到右开始，把每个钟表的时间记在纸上，然后在记下每个钟表的年月日，记好后，我看着年月日，发现1996年3月2日的钟表比1991年2月13日的钟表时间要快近5分钟，同样，年月日越晚的钟表时间越快，我觉得挺好玩的，就问他爸，这些钟表的时间怎么都不一样，怎么年月日越晚的时间越快啊，他爸头抬头看看我，说：“那年月日时我标上去的，是我修理这钟表的日期，日期靠前的钟可能时间挂的长了，表针走的就慢了，所以就好像日期靠后的钟表时间比靠前的要快，调一下时间就好了，但钟表太多了，我没时间弄，就一样放着不管了”。听了他爸的话，我觉得有道理，钟表挂时间长了，不都会慢吗，所以家里的表才需要时不时的调整一下，把时间和电视整点时间调正一下，但我又很在想，为什么电视的时间就是准确的呢？电视里面的时间是谁告诉他们的，他们的钟表难道用久了就不慢吗？这只是我转瞬一闪的一个念头，只是让我好奇了一会儿，思绪很快就让咕咕叫的肚子叫回来了，赶紧找那埋头苦学的哥们儿去，给我找点吃的啊，对了，这哥们有个小名，叫东轩，不知道他爸为什么给他起了这么一个名字，叫东邪多好，霸气，黄老邪多牛啊。儿时的我并不知道，正是这次看似偶然的意外机遇，却对我将来的人生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大的可以说好像从乞丐到富翁的变化，从流氓到科学家的转变，真让我不得不相信，蝴蝶扇动翅膀，飓风也许很久后就会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