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徐徐的吹过孟言的发梢,吹散了孟言整齐的长发,从远处看两人的身影仿佛与景合二为一,浑然天成。
夕阳西下,南宫钺和孟言终于到了,
一进门,管家就急急忙忙的跑出来迎接南宫钺,
“公子”
孟言看着南宫钺的府邸,微微的吃了一惊,原本看南宫钺的衣着,以为南宫钺只是一个稍稍富有的官宦世家,没想到他的府邸竟然这般华丽,
朱红色的大门透着古韵,一节节白玉石阶满是令人心醉的落英,灰褐色的瓦砾充满了庄严的气息,院内亭台楼,轩窗掩映,幽房曲室,玉兰朱榍,碧瓦飞甍,琐窗曜日,牖户自通,工巧之极。
远处怪石嶙峋的假山旁的鸿雁、碧水、柳丝都处处无一不是显现着高贵华丽之感,凉亭屹立于湖水的正中央,居然和王府竟有不相上下之感。
南宫钺扶着孟言,吩咐王叔“你去把佟院收拾好,孟姑娘今天受了点惊吓,你把孟姑娘扶到佟院,吩咐丫鬟给孟姑娘熬点定神汤端到佟院去。”
“公子放心,老奴一定安顿好孟姑娘”
“孟姑娘,老奴扶您这边请。”
王叔扶着孟言走向院子的东南方向。一路上孟言细细的打量着院落的四周。没想到,府邸深处竟比自己方才所见之处还要华丽百倍,
孟言和王叔拐到一个朱红门庭前,王叔轻轻推开大门,
只见院中有一栋青瓦红木的房子,院子里有着大丛大丛的茉莉和琼花,两花都开的非常茂盛仿佛是在争奇斗艳,比谁的花香更长远似得。
孟言记得茉莉一般是在六月八月和十月时开花,而琼花一般是在四月五月十一月这些月份开花,两花的花期恰好是相差开的,而这院子竞能在同一时间开出茉莉和琼花两种花,真是叹为观止,
院子中央是一个低低的平台小亭,小亭中央一张上等的褐色檀木清桌,屹与亭中,桌边四角之处是雕工精细的木槿花纹小凳,台中一个小小的青石圆桌。
孟言被这里的静雅之感深深地迷住了,只是这里美中不足的是,亭周太过于空旷,虽然有茉莉和琼花点缀,但还是少了一种感觉,
走进屋内,屋顶上到处都是罗曼琉珠层层叠叠的,风轻轻一吹便激起了层层的珠罗,叮叮铛铛的煞是好听。屋子里的用具无一不是乳白晶莹色的,衬的屋里更加的清新可人,使人的心瞬间归于大自然的宁静之中。
里间的床前一扇栩栩如生的木槿花开图摆于中央,而屏风是做工繁琐的苏州双面绣,屏风的正面是木槿花开图而屏风的背面是与此风格完全不同的险山峻岭图。
孟言正打量着屋内构造的时候,突然一道女声打破了孟言的思绪。
“今日听闻下人说,南宫表哥今日带回来一位绝色佳人,如此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只见来人纤巧削细,面凝鹅脂,唇若点樱,眉如墨画,神若秋水,两个深深的酒窝煞是清丽,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柔媚之感,一席淡绿罗衣,如雨中的碧荷,空灵轻逸,她腰挂的南黎玉佩衬的女子更加的清新漂逸,头戴的玉簪步瑶每走一步都在耳际垂摆。
女子走到孟言身边,微微的蹙起秀丽的眉黛,娇柔妩媚的双眼满是讥讽,小巧的鼻子下方一双水嫩的嘴唇微微的斜着,冷冷的看着孟言。
孟言微微一笑,看来来者不善呀,
“姑娘谬赞了,敢问姑娘是。。。”。
女子看了看孟言讥讽的笑了一下“我是谁你马上就知道了,我劝你最好不要打不属于你的人或事”说罢女子拂袖转身踏步而去,
孟言双眉微蹙,看着拂袖离去的女子,实在搞不懂她在说什么,什么叫不要打不属于自己的人或事,奇怪的人人
傍晚,南宫钺请孟言去膳厅用膳,餐桌上除了南宫钺还有下午那位对自己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的女子。
南宫钺见人都到齐了便吩咐王叔上菜,南宫钺起身道“孟姑娘我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南某的表妹梵漓,”孟言起身浅浅的向梵漓笑了一下,
南宫钺转身对梵漓介绍道“小漓这位是我的朋友孟言孟姑娘。”
梵漓看着孟言妩媚的笑道“表哥我今天下午就见过孟姐姐了,我和孟姐姐特别的投缘,我第一次见到孟姐姐我就感觉特别亲切,感觉像自己的亲姐姐一样,”说着起身伏在孟言的肩上,像真的特别喜欢孟言一样。
孟言实在是佩服梵漓的演技。
“表哥我饿了,咋们快用膳吧”梵漓从孟言身上起来,伏在桌子上,可怜巴巴的看着南宫钺,
南宫钺宠溺的摸了摸梵漓的头“吃吧!”梵漓夹起一块白露糕放入南宫钺的碗中。
“钺哥哥,给!这是你最爱吃的”南宫钺看着这个从小娇惯的表妹,宠溺的摸了摸梵漓的头,
孟言看着两人温馨的一幕,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多余的局外人一样。
孟言低下头自己静静的吃着自己眼前的饭菜,梵漓看见孟言一个人静静的一个人吃,
“孟姐姐,你怎么不和我们说话啊!来!孟姐姐你喝这个鲫鱼汤,这个可是我最爱喝的,当初我生病了钺哥哥就经常给我做鲫鱼汤,听说你今天受了点惊吓。”梵漓起身接过下人刚端上来的汤
“啊!”
梵漓边说边把鲫鱼汤端给孟言,梵漓突然脚拌了一下,一碗热腾腾的鲫鱼汤直直的向孟言的身上泼去,孟言看着迎面而来的热汤,呆呆的愣在那里,全然忘了躲闪,
南宫钺坐在孟言的身边,眼疾手快的拉开孟言,这才使这场大祸没有酿成,
“对不起,孟姐姐,我不是故意的,不知道谁拌了我一脚我才没拿稳汤,你没事儿吧!”孟言冷冷的看着梵漓,
可笑,在场的人除了她和南宫钺也就只有自己了,难不成是我自己拌她,哼!这也太假了。
梵漓看孟言冷冷的看着自己,委屈的哭了,“孟姐姐,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你要。。要相信我。”呜呜呜~梵漓伏在桌子上泣不成声,
孟言无语的看着梵漓,这哭的,感情这刚才差点受伤的不是自己而是梵漓似得,这哭的撕心裂肺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自己欺负她了!真佩服她的演技。
南宫钺头疼的看着自己一手宠大的表妹,束手无策的安慰着。
孟言看着虚情假意的梵漓,宣称头疼离开了。
“梦梦起床了”梦一下子被打断了,孟言揉了揉眼睛,迷离的看着床边站着的母亲,一时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孟母见孟言醒来了,拍了拍被子,把一身面试装放到孟言的桌子上,
“今天你面试的衣服妈妈给你熨好了,就放你桌子上了”说完孟母走了出去,
孟言还没从梦的回忆中走出了,孟言放空的看着窗外。。。。
“啊!惨了,迟到了啊~”孟言看见面试装突然回神。
孟言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整理好衣装,疾步往车站牌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