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灯光,漆黑的夜,闺房里,林若水正坐在一旁,脸上满是背上,眼里也在闪着泪花,她低着头,尽量不让自己哭出来,桌上放着刚打点好的行李,还有一碗汤药,这是一碗什么样的汤药?
“子胥,我又怀了你的孩子了,难道这是天意吗?”林若水又是一阵恶心,趴在桌上捂着胸口难过地道,这也是自打与昊子胥住在一起以来第二次怀孕,但昊子胥却浑然不知。
林若水一家本是庶国西部蛮荒之地少数名族部落,原本过着闲适安逸的生活,然而二十年前一场突如其来的瘟疫席卷了整个部落,部落基本所有人都死光了,只有林若水一家和少数几个人逃了出来,那一年林若水刚好出生,又赶上九国征战,四处战火连天,林若水一家又从未走出过部落,只得四处逃难。
三年后战火逐渐平息,林若水一家随着一旅逃难的队伍来到民国,一直过了三年后他们方才跟着另一个队伍来到太平小镇,从此安定了下来。
林若水打小就天生丽质,受人夸赞,颠沛流离的生活使林若水从小就下定决心,日后一定要过上万人景仰,锦衣玉食的富足生活。
林若水所在部落虽小,却盛产各种稀有奇药,其中以一种名为午夜销魂散的香水最为有名,这种香水药性极强,只要是在夜间使用几乎没人可以逃得过它的诱.惑,然而自从林若水所在那个部落消亡以后,这种香水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林若水离开部落时虽然才刚出生,然而其父母在后来都把这些绝技传给了她,那晚林若水与昊子胥的第一次所穿的白色纱衣,就是用午夜销魂散浸泡过的,其药性可见一斑。
自从林若水懂事那天起,林若水就想着离开这个地方,因为她很讨厌这种朴实而平静的生活,她所要的是无尽的华丽与奢华,然而这个小镇没人给得了她,虽然很想离开这个地方,然而太平小镇地势偏僻,小镇外满是无尽的森林,林间常有野兽出没,不是她一个弱女子可以走的出去的,且江湖险恶,孤身一人跑出去,随时都有可能受人欺负断送性命,所以想习武来保护自己。
昊子胥的出现使林若水看到了希望,林若水竭力地接近昊子胥,想让昊子胥教她真功夫,因为她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没人能保护的了她,要想保护好自己,只有靠自己,然而与昊子胥相处得越来越近后,才发现自己已不知不觉间爱上了对方,而昊子胥也爱上了她,也正因为这份错误的爱,所以现在林若水才对复国会掌握的一清二楚,只要林若水想知道的,昊子胥都会飞鸽传书告诉她。
“不管了,为了我想要的东西,我义无反顾!”林若水狠狠地道。
捧起汤药一饮而尽,林若水拿着行李转身便跑出了家门,因为她觉得自己不能再等了,眼下公输饬寿辰在即,又掌握着复国会的动向,是个接触公输饬的大好机会,且若没有机会接触到公输饬也可以去找昊子胥,总比呆在这个小镇好。
离开小镇后一路都还顺利,数日后便来到了临安城外不远的龙脚山下,在这里林若水遇到了一阵浩大的队伍,林若水上前打听后了解到,这队伍乃镇西大将军司马怒涛所属,此时大军正马不停蹄地赶往王城。
司马怒涛乃陈国第二大名将,镇守在原庶国中部,其人桀骜不驯,武功也出神入化,帝国内仅次于公输靖,但其人很少露面,自从被任命为镇西大将军后,就没多少人见过他本人。
一位六十有余的老者身着一身金色铠甲,眉宇间透露着一股股的霸气,虽已是一头银发,但脸上的容光却依然彰显着他的狂妄,因为他就是司马怒涛,仅凭一人之力就灭掉了一整个强大的庶国的统帅,如今的霸气虽已不如以前,明亮而发光的眼眸里却显得多了几分睿智。
大军前一位二十来岁的布衣小子挡住了去路,司马怒涛眉头一皱,大喝道:“来者何人,敢挡本将军之道?!”
也不愧为帝国的第二大武将,狂暴而有力的这一声巨吼就已足够吓破人的胆儿,林若水吓得心里直发虚,,双腿直抖,额头上也一直冒冷汗。
林若水转身一把跪了下来,胆怯地道:“草民喻灵儿参见大人,草民有要事禀报将军,不知挡了将军的去路,还望将军赎罪。”
瞟了一眼前这个身着褐衣的布衣青年,这么一个臭小子能有什么要事,司马怒涛显得有些轻蔑地大笑道:“自本将军镇守西地十余年来还从未有人敢在本将军面前自称有什么要事,今天本将军倒想听听你到底有什么事要禀报,如果你所说的事本将军听来不重要,那就砍下你的头给众将士当球踢,如果你说的事本将军觉得有兴趣,那就重赏你。”
司马怒涛显得相当地得意,大军都大笑了起来,林若水吓得几乎说不出话,早知道这家伙这么**就不该出来,但如今话都说到这里,要不说下去那头肯定会被砍下来当球踢,虽然如今自己武功也不弱,但在这个人面前恐怕还是没有机会逃走的。
“禀,禀报将军,将军可记得去年被剿灭的商国余孽复国会?”林若水颤抖着道。
司马怒涛大笑道:“那是靖将军亲自带人剿灭的,本将军当然记得。”
林若追问道:“那将军可知如今复活会又死灰复燃,在王城兴风作浪,并且正四处招贤纳士。”
司马怒涛一脸的愕然,自言自语道:“复活会又重建了,本将军怎么没有耳闻?”
林若水终于松了口气,看样子司马怒涛是有兴趣了,松了口气,笑道:“回禀将军,如今复活会在弈天的带领下不仅又重建了,并且比以前还要强大,而且复国会正准备着与天道会联合,准备发动帝国内的势力与帝国对抗。”
“弈天不是前年叛逃的靖将军的第十八义子吗?可自从前年刺杀靖将军失败叛逃后,他人就从此失去了踪迹,如今又出来重建复国会,看来此事不是空穴来风。”司马怒涛沉思了片刻,问道:“果真有此事?”
林若水一脸的紧张,深怕一不小心就惹怒了这个**的老头,所以每一句话都说相当地肯定,“草民不敢撒谎,此事千真万确,因为草民有耳目潜藏在复活会内,不然也不敢冒死前来求见将军!”
瞟了一眼眼前这小子,若不是他说出了弈天,从他嘴里说出这样的话还真不大能令人相信,司马怒涛笑了笑,有些疑虑地道:“那这么说你知道叛逆分子的藏身之地了?”
林若水点头道:“回禀将军,草民虽有耳目在内,然而这帮反贼居无定所,藏匿地点时有改变,想要彻底清除他们,可能有点难度。”
司马怒涛点头笑了笑,如此说来这人说的话也不假,况且在自个儿面前想必还没人敢撒这样大的谎,一想到此番前来还能顺便灭了这群叛贼建一大功,司马怒涛大笑了起来道:“哼,一群乌合之众,藏的再隐秘,也能将他连根拔起,正好本将军好久没活动筋骨了,哈哈哈...,你且先随我入宫,待本将先将此事禀明陛下,查明此事,你若能助本将剿灭那帮反贼,定当重重有赏。”
林若水心头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兴奋地笑道:“谢将军垂爱,草民定当全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