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陆天澄进了厨房,沈乔夏有些好奇地问道:“姐,姐夫真的挺不错的,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呀,我看你一点也不着急,你不怕姐夫被抢跑吗?现在的人可坏了,男人经不起诱惑,女人呢老是想勾引别人的老公。”
沈清音听了妹妹的话,点着她的鼻子说道:“你一个小孩子家的,从哪里听来的这些胡话?”
沈乔夏噘着嘴道:“我已经是大人了,姐,你说女人为什么都喜欢有钱的男人,就算那个男人足以当她爸爸也不在意。”
沈清音道:“看来这是一个女人和钱的问题,你怎么看呢?”
沈乔夏叹道:“钱的确是个好东西,有钱能使鬼推磨;但钱也是要命的东西,不都说人为财死嘛。就算是为了男人的钱,女人真的就能一丝感情都不交付吗?”
沈清音笑道:“这个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沈乔夏仰面躺在沈清音腿上,望着天花板天花板出了一会儿神,道:“姐,这个世界是钱来玩转的吗?”
沈清音摸着她的头发笑道:“从某种意义上说是这样的,但人是感情的动物,感情是个奇怪的东西,它会让人想要摆脱这世间的一切束缚,尽管大部分人都在摆脱和向往之间犹疑和挣扎。”
沈乔夏笑道:“姐,其实人不顾一切的时候才最傻,对吗?我好像喜欢上了不顾一切的男人。”
沈清音笑了,“傻丫头,只有为你不顾一切的男人才值得托付,你可要看好了,乔夏,我不得不打击你,世间从无如此纯粹之人。”
沈乔夏翻身坐起,看着沈清音笑道:“姐,如果碰到一个有钱的混蛋,而我又喜欢他,那怎么办?”
沈清音一笑,说道:“那你就比他更混蛋,让他离不开你,最后再把他给甩了。”
沈乔夏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姐姐,你就是这么对待姐夫的吗?”
沈清音看着她认真地说道:“你姐夫不是混蛋。”沈清音顿了顿又道:“乔夏,如果你真的喜欢上了这样一个人,那就尽量去了解、包容、接纳他,直到你对他没了喜欢的感觉,然后就转身离开走掉。不要回头,更不要以伤害自己去博取什么。你对自己一定要有信心,爱得起也放得下。”
沈乔夏默默地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说道:“我想我还是慎重一点比较好,爸爸不是常说‘于嗟女兮,无与士耽’,我还是等到我的真命天子再说吧。”
沈清音笑道:“有一个作家说爱情就是一场瘟疫,瘟疫来了,谁也躲不过的。”
沈乔夏笑道:“要真是那样,那我就痛痛快快地谈一场恋爱,谁知道瘟疫过后还能剩下什么?”
沈清音听得直摇头,“真是败给你的青春无敌了。”
沈乔夏自小就跟爸爸沈谦住在海西,沈谦对乔夏的教育一直是顺其天性发展,他没有给乔夏过多的物质享受,却给她更多的精神引导,他教育乔夏人最根本的是善良,所以在抉择时,一定要遵从内心的善意,给自己也给他人善的礼遇。沈谦给了乔夏最本真最朴素的引导,却忘记了花花世界里的诱惑,但他一直相信他的乔夏,这个从江边桥下捡来的有着明亮双眼的弃儿,也有着一颗通透的心。
沈清音把乔夏圈进怀里,说道:“乔夏,爸爸有没有跟你说过你其实不是爸爸亲生的?”
乔夏靠在姐姐的怀中说道:“说过呀,爸爸说我是他在江边一座大桥下发现的一个小婴儿,看见我的时候,我已经踢开了毯子,正趴在涨潮的江水里直乐呢,就差那么一点点,我就被水冲走了,所以爸爸才会给我取名叫乔夏嘛。”
沈清音也轻轻笑道:“那乔夏你知不知道当时我也在场?是我先看见你的,你趴在江滩上的浅水里‘啪啪’的拍水玩,你当时真的是可爱极了,就像是误入人间的精灵,爸爸说你是上天赐给我们的礼物,所以我们就把你抱回了家。”
乔夏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仰着头眼睛亮亮的看着姐姐,“真的吗?真是太奇妙了。”
沈清音道:“乔夏,爸爸一直说你跟水有缘,而水是万物的源头,又是万物之母,《道德经》里说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又说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水是世间至柔至强之物,乔夏就是爸爸和姐姐心中最明亮最透彻的水,是最简单也最智慧的人。”
乔夏的眼睛湿润了,她用手背抹了抹眼角的泪水说道:“爸爸也常说人生至简才最快乐。”
沈清音道:“所以爱情和生活也是简简单单的才好。杂质越多,越难以融合,也就很难快乐。”
陆天澄不知何时站到了卧室门口,他见乔夏破涕为笑,便笑道:“怎么回事儿,乔夏是不是太想姐姐了,你姐姐最近在家里休息,乔夏有空就可以过来看你姐姐。”
沈清音笑道:“起来了乔夏,我们去尝尝你姐夫的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