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哇”响亮的哭声响彻云霄,头顶的乌云直接被这哭声打散,一道金光照耀在小翠所在的房间。片刻之后当所有人从耀眼的金光中缓过神来的时候,稳婆已经把孩子抱到了门口。
“恭喜老爷是个男孩!!!”稳婆一边鞠躬一边恭贺到。
“公子降世天生异相,想必二公子将来一定是个了不得的人物,恭喜相爷贺喜相爷。”身后的一众人等齐齐下跪恭贺。
“哈哈···老夫七十得子,确实是件可喜可贺的事情,至于他以后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我倒是不在乎,顺其自然吧。”老相爷这时候乐的都直不起腰来了。
“还是请老爷给赐个名字吧。”
“久旱得雨,枯木逢春。那就叫他枯木吧,希望以后无论遇见什么事都能逢凶化吉枯木逢春。还有刘管家,你马上派人去请仙师来,给我儿子看看,若能修炼,就赶紧给他寻个名师学习。”
“是,相爷我马上去办!”
“等等,还是你亲自去吧,多备厚礼,务必把仙师请来。”六管家刚转身要走又被老相爷叫住了。
“遵命,我这就出发。”说完刘管家赶紧转身出去了。
不一会刘管家就领着仙师来到了相爷面前。相爷赶紧令人奉茶,说明请仙师来用意,仙师很爽快的答应了,毕竟他是相府供养的客情,老相爷人好,一直拿着他奉若上宾,这一点小事情他还是能办到的。虽说他是仙师,但是他也只是元婴境界,一旦超过了元婴境界他就不能再当俗世供奉了,这是修真大陆的规矩,也就造就了一批爱享受,又不想拼命的人止步元婴多年。
相爷命人把小少爷抱来,仙师双手接过,轻轻的输入了一道真元在枯木体内,不肖片刻,仙师收回神识苦笑的摇了摇头。
“怎么样仙师?我这儿子的体质如何,能不能修炼?”相爷看着仙师急切的问道。
“少爷的体质可以说万中无一,乃是修炼的绝佳根骨。”仙师还是摇了摇头。
“怎么可有不妥之处?”
“小少爷虽然骨骼惊奇,奈何他少了一缕神魂,前期修炼的再快,神魂缺失,此生估计无法突破元婴了。”
“哦,那也行,反正我也不需要他有多大的作为,只要好好的活着就行了。”相爷这会儿确实出奇的平静。
从此之后枯荣相爷家有个一个二公子的事迅速的在这个帝国传开,而且他缺少一缕神魂的事也传开了。甚至相爷还传出话了,谁敢欺负或者瞧不起他家这个枯木,他就和他没完。此话一出更是让好多看笑话的人紧紧的闭上了嘴,毕竟就算是相国归隐,但是在整个帝国那也是举足轻重的人物。谁也不会傻乎乎的去找相国的晦气。
按道理说生活在帝国大家,又有家长死命撑腰,这样一个孩子成长起来不是二世祖才怪,可偏偏这个枯木不是,不仅人好,而且品性俱佳,经常惩恶扬善帮助穷人。绿松岭下的冰城百姓对他绝对是交口称赞。
一转眼枯木已经八岁了,自从他懂事以来,每天晚上都在重复着一个梦,就是女娲补天的梦境,他都不知道这是第多少次了,枯木坐在床边,结果丫鬟送上来的一杯热茶,悠悠的喝了一口,“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个梦就挥之不去呢?”枯木自己也找不出答案来,反正每天子时准时做梦,梦醒了就是浑身大汗,无论春秋冬夏,老相国以为这是病,请来诸多名医神士多方诊断,大家一致以为枯木身体良好没有任何异样,而且身体素质远超常人。渐渐的这件事也就放下了,但是老相爷心里总有这么个坎。
枯木每天丑时准时醒来,喝一杯丫鬟送来的参茶,然后就开始读书,反正后半夜也是睡不着。认字的课程,从枯木三岁就开始了,相爷专门从国都请来的先生,专门辅导枯木的学习,枯木也是非常努力,深得先生的欢心,用先生的话说,“尽管我桃李满天下,都抵不过枯木一人让我欣慰呀。”
这天枯木一个人走在小路上,艳阳高照蝉鸣震天,枯木手里拿着一根小木棍,一边走一边抽打着路边的野草,这条路他走了无数次了,每天的中午,他都要从这里走到后山,在哪个冬暖夏凉的泉眼里泡上一泡。不过今天却和往常不一样,因为在这条只容下一人行走的小路上趴着一个人,这个人一身灰袍,白须长髯。歪头闭目的趴在枯木的毕竟之路上。在他的身边散落着一个装钱的荷包,里面的金豆子撒的满地都是,不远处还有一把宝剑,剑鞘剑柄上镶嵌的宝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枯木走过去,把地上的金豆子一个个收拾起来,装进荷包,塞进老者的怀里,然后用尽身上的力气把他拖到一颗大树底下,摘下随身携带的水壶,拧开盖子打算让他喝点水解解渴,可是因为老头已经昏迷,根本灌不进去,水都顺着他的嘴角流到了衣服上,枯木气鼓鼓的抱着水壶坐在地上,寻思着到底怎么样才能把他救醒。思索了很久,他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只见他拿起水壶跟自己嘴里来了一大口,小腮帮鼓鼓的煞是好看,然后枯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噗······”嘴里的水直接喷了老爷子满脸。
酷暑之下浑身燥热,猛地被这冷水一激,老头脑袋一摇醒了过来,“谁···谁这么没有素质,竟然泼我一脸水?”抬头看见正在盖水囊盖的枯木,一把就抓住了枯木的脖领子,直接一用力吧枯木提到了自己的眼前。“你这小娃娃,大中午的打扰人家睡觉,你还有没有点功德心呀?”
“我怎么没有功德心了,我是路过这里,看到你晕倒在了路上,才把你拖到了这里,把你救醒,你这老头不感谢我也就罢了,竟然还血口喷人。”枯木非常惊奇的看着眼前的老人,仿佛这一切是那么的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