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拍电影呢?英雄本色啊?折腾够没?折腾够了就过来看看,老子又不是说没有办法!“赵白话又掏出了一根牙签,叼在嘴里反复地咬着。
蚩凡对赵白话说的话本是不信的,但是看着张天道深信不疑的样子。蚩凡悬着的心算是微微有些松动。
蚩凡双手一抱拳,唯一躬身,恳切地说道“赵哥,拜托了,救救我这两个老婆!”
赵白话坦然受了一礼,摆摆手说道“不碍事、不碍事,你们先让开,我再仔细地看一看!”
说话之间,赵白话却是走到了张天道的面前,一点也不客气地说道“唉、身上带没带空白的符箓?我出来的急,有就拿几张用用!“
张天道看着赵白话不可一世的样子是真不爽,但是没办法,谁让自己没辙呢?张天道在里怀摸了半天,好不容易摸出了三张空白的纸符,仔细地看了看,抽出一张品质中等的递给了赵白话,剩下的两张赶紧塞回怀中,好像生怕被赵白话抢去似的。
赵白话看着张天道的这一番动作,有些不满地撇撇嘴,嘟囔道“真抠,老子家里好几箱呢!”说着接过符纸,还自言自语道”算了、算了,凑合着用吧!“看的出来,话痨真是一种病。
赵白话这回终于有了一点正事儿,忸怩地把食指用牙签刺出一个伤口。就着指尖那一滴血珠,龙飞凤舞地在符纸上画好了一张符箓。单单这个速度,就足以让张天道高山仰止了。看不出来,赵白话虽然人不正常,但手段还是不错的!
“白虎破阵符”张天道盯着赵白话手中的符箓发出了这样的惊呼。有道是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刘快刀总归跟赵白话搭伙多年,也就见怪不怪了。蚩凡可就不一样了,有些费解地看着张天道。
张天道咽了一口唾沫,悄声说道“白虎破阵符脱胎于贞观名将薛礼,薛礼这个人不单单是战力非凡,而且军事才能也是顶尖,据传唐代所谓的十大绝阵,他都一一破解过。因此后世的玄门中人,便给这个在破除阵法有着奇效的符箓命名为白虎破阵符,也算是对一代名将的缅怀。”
张天道缓了一口气,死死地盯着赵白话手中的符纸,继续说道“而且白虎破阵符这种级别的符箓,白、黄、红、蓝、黑,我只能画在红符或是蓝符之上,黑符我本事不行,白符、黄符,我根本画不上!就是不知道他拿来干什么用!“这是张天道第一次在符箓之道上钦佩一个人。
“啧啧,有点见识哈!还以为你就会吹牛呢!干啥?嘿嘿,好好看着啊!“得到了夸奖的赵白话自然得意,冲着张天道来了一个飞眼儿,一把将右手的白虎破阵符贴在了脑门上。口中吼了句”疾!“这点来看,又比张天道高明许多,黄符以上级别的符箓,张天道是必须要配合咒术的。
他以为赵白话又是发了疯,谁好端端地会在自己身上布阵?尤其布阵之后再自己破阵的?这他娘的不是脱裤子放屁吗!
就在张天道胡思乱想,恶意揣测地赵白话是不是真有什么毛病的时候,赵白话脑门上的白虎破阵符起了变化。
在场三人耳中都清晰地听到一声虎吼”嗷——“,尤其是蚩凡,对这种叫声更加熟悉。只见符箓之上冒出了一个白色近乎透明的虎状虚影,就在白虎的身体逐渐成型的时候,这只白虎是没有一点犹豫地朝着赵白话的脑袋一口啃了下去。
虽说蚩凡知道这不过是幻想,但是心里还是有一些担心。张天道与刘快刀就要放松许多,特别是张天道还有心思调侃,“刘哥,老赵的脑子里封着什么?不能是他弟弟吧?我靠,怪不得天天疯疯癫癫,我要是在脑子上布个阵法,也好不到哪里去!不会是封印智商吧?”
刘快刀只是微笑了一下,并没有在封印智商这个问题上纠结,而赵白话的身体却陡然间钻出一股阴气。
就在蚩凡与张天道以为又来了什么阴魂的时候,赵白话身上弥漫的阴气竟然猛地朝着他的左眼钻去。而他的左眼更像是一个无底洞,居然把阴气吸纳个一干二净!
蚩凡目瞪口呆地看着吸纳了如此之多阴气却毫无问题的赵白话,他自问是没有这个本事。想不到孙瘸子那个什么组织还真是藏龙卧虎,不简单。
张天道则是盯着赵白话还沾着符灰的一张脸,看了半天,猛地叫了声“阴眼!”
他这一叫不要紧,倒给蚩凡吓了一跳。着实是这段日子接触的阴眼太多,而且没一件好事的情况下,已经给蚩凡搞出了严重的心理阴影。
这还是蚩凡想到了这里是六楼,不接地气的情况下,无法生出阴眼。才算是一颗心微微放下。
他正要埋怨张天道,才依稀记起,老头儿似乎跟自己提过什么“阴阳眼”,此阴眼非玄门平日所谓的“开阴眼”或“开天眼”,讲道理,其实跟那种地面上的阴眼性质相同,同样是至阴,说白了,这种人,先天聚鬼,就是晦气,而且由于阴气过重,一般是活不长的。不过这种人一旦死了,那可就了不得,到了酆都,最低都是个城隍爷!
这恐怕也是张天道惊讶的原因吧?但实际上却不是,张天道心里的想法是“暴殄天物,要是换他生了阴眼,早就下去做县太爷了!”玄门之中,生死比较看淡!
赵白话自然不知道张天道的想法,否则即使是解开了阴眼,像是换了一个人,恐怕也得冲上来打一架。
说也奇怪,解放了阴眼的赵白话,像是整个人都脱胎换骨,也不废话,用那只剩下黑眼仁的左眼,扫视了一周之后,径直地奔着已经完全丧失感官的苏青霜、下巴而去。
蹲坐下的赵白话,堵住自己的右眼,从上到下细致地扫过苏青霜之后,似乎没有发现任何问题,只是轻点了一下头颅。又走到了下巴的后面蹲下,这一次时间长的可就有些离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