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你听见没?快点出现,不然我就……就……”我用意识之语喊完,被动等着声音的答复。好半响,四周静悄悄一片。我又喊了数声,同样没有回应。
我开始游荡在近处空间。
这个空间是以铀基为基本体,每个孢子和其上的灵性物质,都具备辐射特性,在地球上都会被贴上“骷髅头加两根枯骨”的警示标志,它们自身原子间的分离和聚合能产生巨大的能量震荡;也就是说,它们的身体就是原子弹的集合。我感到惊讶,也感到恐惧。我不知道这个空间距离银河空间究竟有多远,但我知道,如果当初不是汽质型孢子冲撞地球而是它们中任意一个冲撞地球,则地球早就灰飞烟灭了。我还知道,地球孢子上的少数细菌如果知道此空间,并且能自由穿梭与两空间间,那那些细菌会高兴得连觉都睡不着的,因为这些细菌就是人类中的败类,是战争狂魔,是军事力量的疯狂崇拜者,是妄图领导世界者!还好,地球孢子自有它的意志,它会让这些少数细菌比正常细菌悲催得多,它自会出招惩治这些少数细菌的!我看见过地球上一纪代末期的种种,所以我知道。比如:所谓的领导者的一个AV小跟班狗——“贱喷”,就将遭到灭族的惩罚!(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不信?所谓小国无外交,而此“贱喷”以为自己真是太阳的孙子,处处装大,处处出头,所以必将成为大国之争的牺牲品;它们已经烧包得没有自知之明了,而且也不知道老祖宗是谁了。更何况,它们一点都不知道,太阳自身连纯正血脉都不具备,连当宇翰的孙子的资格都没有,不过是“杂交”品种;又因为“杂交”,所以内斗不断,只配在纷争中释放自身热能和磁能,成就其他星球生命的衍化。不过,这样看来,“贱喷”被称之为杂种,倒是真真有其渊源了。哈哈哈哈!)
我越逛越远,虽说不惧辐射和冲击波的冲击,但因为我发现不了银色线,所以我也脱离不了这个随时随地都在核试验的星系。
“臭小子,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声音突兀地出现。
“我还没问你跑哪儿去了呢。现在赶快带我回去,我还有事。”和文字交流一番后,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应对声音,所以,干脆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傻乎乎地诈道。
“自然会带你回去的,你的任务还没完呢。我刚才去查阅了一些编纪史,N多纪代前,也出现过你这种情况。我还查了一些资料,既然你无法入微自己的意识之海,当然也就无法贡献你的魂体了,但我还是能让你掌控铠甲,也能让你看见银色线。”
“需要条件吗?”
“不需要,当然不需要。现在,你进入入微冥想状态。”
“有危险吗?”我有些忐忑地问。
“没有。你进入状态,我念叨几段密语就行。”
我心生怀疑。
“不用怀疑。我和你是相互依赖体,我需要通过你知道一些问题的答案,你需要我的卫护。就这么简单。”
“好吧。”我答应了。除此之外,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办,只能舍下一身寡了。
我入微冥想。声音开始叨叨叽哩呱啦的所谓太空语言。不知不觉中,我陷入了无意识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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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恢复意识知觉时,我看见的是地球孢子,还有那块被海水包围的大陆。
“我回来了!谢谢你!”我用意识之语在脑海中说。无论是敌是友,最起码的礼仪还是需要的,更加上这个声音肯定是高位面的存在。
声音没有答复,不知又隐匿到何处了,就像不在我身边,又忙自己的啥事去了。
管他的。我心中想。和文字一番交流后,我觉得自己的心态似乎有所变化,不再那么在意和焦急,心绪平和了许多,想通了很多。是呀,N纪代过去了,那么多自认高明的外星生物存在,那么多真冥天子存在,那么多高位面生灵存在,茫茫宇空很多的未解之谜不是一直没有解开嘛。而我,不过是一个二世真冥天子,而且是一个内心深处更喜欢做人的真冥天子,哪能随随便便就知道众多的奥秘!哪能轻而易举就改写历史了!想通了这些,我决定按部就班地做自己想做的事。现在我最想做的,就是回到巴巴身边。
我用意识之针测算了一下,现在已是地球时间三年以后了,正处于地球三季炎热之期。我迅速用意识感知巴巴所在,发现巴巴回到了出生地,已经是一个不可一世的大地主了。
“嘿,行呀,有两刷子。”心中想着,我准备立即融身巴巴体中,去探知一下三年时间在他身上发生的故事。
但我不得不停下,因为除乙腊外其余五个真冥天子显露在我的周围。我集中意识之精力,那层六角网状铠甲果然布满我的全身。
“又被虐了?”诺杰问。
“嗯。被炸得没了知觉。”我说,心中还想象着当时那种膨胀感。
“怎么躲过的?”约翰问。
“我说了,没了知觉,真不知道。”
“遇上谁没有?”耶尼问。
“嗯……”我沉吟想了想,说,“一个声音,像一个老头,说着东方古文,搞得我似懂非懂的。受我恭维几句后,说要睡觉,不准我打扰,就不见了。”
“然后呢?”耶尼追问。
“没有然后了,我循着中心线就回来了,就这样。”
众真冥天子面面相觑,似乎既想相信又有疑问,而且他们的意识之思抖露出对那个存在的恐惧。我清楚感知到他们的恐惧,知道他们肯定都被惩罚过,于是喧宾夺主,先问道:“你们也遇上过吧?”
“嗯。”汉森回答说,“但我觉得你对……”他指指暗黑深处,才又说,“似乎没有产生恐惧感?”他胆怯得不敢提起那个谁,只敢用手势代表。
“老头说我是老油条了。”
“老头?老油条?”说完,玛卡对我感知一番,“喔,原来你说的……”他也只敢用意识和我交流,把意思说出来:老头是指那个,老油条是说你屡教不改,对吧?
我点点头。
耶尼说:“这也能懂?”他去掉了主语。
我听懂了,他们都避讳提起那个谁。“不是不是,我是用自己习惯的俗语说的,我以为你们都懂。”
“这还差不多。”约翰说,“这样看来,我们以后都可以用‘老头’来代替了。”说话时,他眼望四处,看有没有不良反应。其他真冥天子也四处张望。见没有动静,大家都放下心来。
“老头,这个称呼好,好像也不会招来横祸,好。”玛卡抬高手,食指有节凑摇摆,“怎么早没有想起来,用替代法来形容。”
“你要是精通东方语言,而且知道东方语言的博大精深,又知道那些让人摸不着逻辑的东方语法,你肯定早想出来了。”诺杰玩笑讷谕说。
大家语速缓慢、平静悠闲交谈时,耶尼一直暗暗观察我,深邃的眼中发着精光,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