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阵反水?绝不可能!因为公孙瓒乃丘力居的死敌,根本没有和解希望的死敌!
刘睿正迷糊,不由望向田豫,看见他也是一脸的迷糊!嘴里嘀嘀咕咕:“扑向张家步军长蛇阵,也不对啊,长蛇阵的弱点在两翼,却为何扑向中间?”
天!长蛇阵的阵尾也在滚动,向着辅军右翼卷来,而蛇头却忽然变成蛇尾翻卷,这似乎是要把丘力居的骑军带入辅军大阵!
而长蛇阵则顺势把整个突骑军的辅军方阵卷进阵中!
张纯果然不一般!
张家步军人数少却比辅军精悍,辅军先被带进阵中的骑军乱搅一气自然大乱,然后必然被张家的长蛇阵整个吞进去,凭辅军的战力素质恐怕就是个溃散!
果然,丘力居的骑军在长蛇阵中间闪出的缝隙中穿过,一路向辅军方阵扑来,之间的距离不过五百米!对已经起速的骑军来说就是一个冲刺!
突击营刚刚列好的方阵正列在辅军方阵最前面中中央突前的位置,离丘力居的骑军只有三百米的距离。
张纯这一手玩的太漂亮,那丘力居一直摆出随时逃跑的架势,自然把突骑军的注意力全部放在张纯的骑军上面,如今丘力居异军突起,一下子打破了整个战场的格局。
刘睿所在的突击营首当其冲,危机就在眼前!
公孙瓒再也忍不住也跟着出手了,只见从西南山角两翼,分别奔出一屯五百突骑军,他们出击的方向不是去接战丘力居的骑军,而是向张家的步军长蛇阵刚变作蛇尾的舌头从两翼扑去!
意思很明确,叫张家军的长蛇阵把辅军卷进去,然后突骑军则是再把张家的步军卷进骑军之中!
果然是好对策,就是苦了里面的辅军!无论最后胜败,辅军都是溃败的结果,甚至是被自己的突骑军击溃!
就这会儿,战场上风云又变!
丘力居杀到突击营前近百米的地方,突然转弯,向西北而去!那里是张纯的骑军,也正在跃跃欲试,兵士们已经开始慢慢遛马。
这是什么意思?
刘睿根本看不明白!
张家的长蛇阵又产生了变化,阵头阵尾又变了回去,正好把杀来的两路一千突骑军卷进阵中。
突骑军战力强悍,张家的步军方阵虽然战力不弱,却无论如何也不是一千突骑军的对手,被突骑军最后闯出方阵必然,但是,也需要时间,最少,张家的步军长蛇阵能缠住这一千突骑军一个时辰。
或许,这就是张纯的真正用意,战场上瞬息万变,一个时辰会有太多变故。
张纯的骑军起动了,刚好和丘力居的骑军冲西北山角转过来的丘力居五千联军分成左右两路,径直向公孙瓒所在的中军扑去。
公孙瓒的中军只有八百突骑军!其中有三百是公孙瓒的护卫营。
可是,站在山顶的公孙瓒却笑了,望着扑过来的两路骑军哈哈大笑:“看我公孙瓒今日大破张纯丘力居联军,辽西会战今日必将以我突骑军的大胜而结束。”
一旁的严刚也跟着阴笑:“有了这个千里眼,张纯丘力居的所有异动都了如指掌,一切都在我们掌控之中,而张纯或者正美滋滋的妙计得手的得意,这一仗不用打,他张纯就已经输的稀里哗啦。”
突骑军完了?
刘睿一副不相信的眼光打量着整个战场的变化,田豫也在嘀嘀咕咕,突然大叫一声:“天!千里眼!公孙瓒一直站在山顶,有这个千里眼,几十里内的变故了如指掌,而张纯丘力居依然按照往常布局调动,如何能逃过公孙瓒的眼睛!
这一仗,张纯布局变化虽然精妙,却彻底输了。”
千里眼,竟然是自己送给公孙瓒的千里眼改变了战局,要是一天前或许得意洋洋,可是,如今,张纯可是晓芙的父亲自己的岳丈,丘力居又是兄弟馋猫的父亲,天!刘睿只能徒然喊天。
既然老天把自己最亲近的爱人兄弟也弄来了,却尽然弄成这般身份,叫刘睿万分尴尬的同时又万分无奈!
一个是叛军一个是蛮胡,而刘睿自己偏偏又被自己编排一个皇室后裔的身份,这双方实实在在的不共戴天!
张纯丘力居的两路骑军很快的就到了公孙瓒所在的小山之下,哦哦大喊着就骑着马向山顶冲锋。
早就说过,这一带没有高山,都是丘陵,这个小山也不陡只有二百多米高,骑军可以一气儿冲击到山顶。
山顶,公孙瓒只是望着山下的张纯丘力居呵呵冷笑,根本没有动作,等张纯丘力居的骑兵冲到半山腰,忽然从山顶滚下无数滚木山石,顿时把张纯丘力居的骑兵弄得一片混乱,要知道,在不大的山坡山,七千骑兵拥挤其中,闪避的空间几乎没有。
一阵鬼哭狼嚎,一片人马打滚惨叫,还没缓过神来,山顶的严刚大手一挥,五百突骑军从山顶,如山呼海啸,以不可阻挡的趋势冲了下来。
突骑军本就战力精悍,又以逸待劳从高处往下面冲锋,占尽便宜!
顿时,张纯丘力居的骑军一阵大乱,再也组织不了有效进攻,只有急匆匆返回山下,而身后的五百突骑军不依不饶,就缠在后面猛追猛打,只这一个照面,五千联军两千张纯的骑兵竟然被五百突骑军打落二三百健儿。
到了山下,联军终于稳定住阵型,开始反攻,但是五百突骑军不再纠缠,又得得得骑着战马返回山上。
丘力居张纯的骑军气的牙痒,正无可奈何,就看见后面左中右各有五百突骑军奔杀而来!
至此,三千三百突骑军全部露面,其中一千正在和张纯的步军长蛇阵纠缠在一起。
“嗷嗷嗷!杀呀!”,山上,那五百刚刚上去的突骑军也大喊大叫再一次向丘力居张纯骑军冲杀,丘力居知道,气势已竭,再也没有击败突骑军的机会,确实光棍儿,高呼一声,竟然率先带着自己的五千联军向东北而去,似乎想要脱离战场。
从西北正有五百突骑军迎面而来。但是看见丘力居的骑军,并没有迎上,而是往侧面迂回,竟然放任丘力居逃离。
一下子吃掉张纯丘力居所有的骑军,根本不现实,公孙瓒这一战的目标就是先摧毁张纯的有生力量。
剩下的不到两千张纯骑军已经被突骑军四路合围,被步军卷住的一千突骑军也渐渐有摆脱步军长阵的趋势。
但是,山顶的公孙瓒和他的三百护卫营依然没有动作。
公孙瓒在等,因为张纯的张家鬼骑也还没有出现。
纵然消灭了张纯所有的骑军步军,只要没有击败张家鬼骑,公孙瓒觉得就没有真正的战胜张纯。就没有随后的称霸幽州的资本。
沉重的闷雷响起,从西北山脚响起,一阵比一阵沉重的闷响,几乎叫人的心儿都压抑的要蹦出口来。
那是张家鬼骑出动的声音,刘睿知道,张家鬼骑人马重甲,其实就是最早的重甲骑军!
重甲骑军冲锋,全看速度积累起的冲击气势,上面的兵士不需要挥舞手中的武器,只要摆上应有的架势,战马就会以摧枯拉朽的气势撞击到敌人,碾过挡在重甲骑面前所有的障碍,无法可挡!
突骑军也挡不住,但是对鬼骑的冲击早有预判,纷纷闪避,然后迂回,但没有上来合围鬼骑,一方面,鬼骑的速度依然凶猛,还没有消耗尽体力,另一方面,击败鬼骑的无上荣耀,只会属于公孙瓒。
果然,山顶的公孙瓒带着三百护卫营健儿飞也般杀下山来,目标正是张纯的三百鬼骑!
公孙瓒是高傲的,既然鬼骑三百,他就要用自己的三百护卫击败鬼骑,绝不在人数上占一点便宜。
公孙瓒也没有直接迎上鬼骑的锋芒,这关节的重甲骑军的面前是无敌的,他的弱点致命的弱点是在战马的体力消耗殆尽,速度降下来之后,就是任人宰割的鱼肉了。
公孙瓒迅速地向鬼骑侧翼迂回,一面奔跑一面射箭,虽然射在重甲骑军里面没有什么效果,但是最少能打乱战马奔跑的视线,但是,鬼骑突然把速度自己降了下来!
然后慢慢驱动,也跟着公孙瓒迂回,准备迎击公孙瓒的三百护卫军。
难道,已经消耗大半人马体力的鬼骑想这般决战公孙瓒?
没有速度的重甲骑军根本不是公孙瓒护卫营的对手,何况,那三百护卫不是久经训练的公孙世家的族人家生子,就是突骑军转战赛内外剩下的百战精英,恐怕,天下间凭同等的人数的骑兵,没人能击败他们。
张家鬼骑也不能,两队骑军相撞在一起,只一个照面,鬼骑的呼啦啦滚落几十个倒下战马。
等双方再一次对面,公孙瓒手中大枪高举,望着对面的鬼骑首领轰然大笑:“张纯小儿,鬼骑不过如此,尔等还不下马投降,或许留下一条全尸!”
鬼骑都带着黑色的面具,自然看不清本人面目。
古人迷信,以为留下全尸好投胎,不然下辈子胳膊腿不全是残废。
对面的鬼骑首领就应该是张纯,就听见他也哈哈狂笑:“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当会记住公孙小儿的情面,也给你留一条全尸。”
说着话儿,全力催动坐下马儿,全力向公孙瓒杀来。
叮叮当当,乒乒乓乓,双方再一次撞在一起,没有像上一次一般迅速分开,而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搅在一起拼命地厮杀。
但是,落下战马的明显的是鬼骑的占多数,三百鬼骑被全部消灭举目可待,难道是张纯自知无可逃避而愤死一搏?
突然,西侧山谷又响起闷雷之声,似乎比先前鬼骑出动是更加沉闷压抑。
鬼骑只有三百众所周知,这一次出动的又是什么?
所有人都在迷惑的望着那个山谷,没多久,果然看见,果然又看见三百鬼骑从里面杀了出来!
速度越来越快,比先头的三百鬼骑凶悍了不知有几倍,全力的向着公孙瓒的三百护卫营撵来!
而公孙瓒的三百护卫营正被先头的鬼骑死死地缠住!
公孙瓒知道,刘睿知道,所有人知道,这才是真正的张家鬼骑!之前的鬼骑不过是假扮的诱饵!不过是在这里死死缠住公孙瓒和他的护卫营!
“哐当当!”
鬼骑狠狠滴撞击公孙瓒的三百护卫营,当然还有原来的三百鬼骑,一起跟着人仰马翻,顿时倒下一片,然后被重甲铁骑碾成碎块肉酱,其中,三百护卫营就倒下五六十。
速度起来的重甲骑军本来就无法可当。
公孙瓒也没办法阻挡,只有带着剩下的护卫军匆忙逃离。
哗啦啦,剩下的二百多护卫营正巧从突击营面前飞过,马上的公孙瓒大喊:“挡住鬼骑!”
这是下给突击营的死命令,因为,突击营这般装备用肉体挡住鬼骑绝不可能,只能用生命用肉体暂时拖延鬼骑片刻!最后的结果就是被碾成碎块肉酱!
所以是死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