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的早上,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已经没有人。台灯旁的闹钟指针指着九点二十分。我想路翼应该去上班了。躺了这么久,骨头都有点变软了。我爬起来,准备下去活动一下筋骨。
当我打开房门的时候,却听到隔壁路翼的声音。门是开着的,我走过去,轻轻推开了,看见路翼坐在书桌前合上了电脑。
“你怎么起床了?”路翼看见了,赶紧过来扶我。他还真当我是病人了呢。
“你怎么没去公司啊,今天早上不是有晨会吗?”
“喏,我刚不是在视频上跟他们开过了吗?”路翼指指书桌上的那台笔记本电脑。“剩下的事情,我回头打电话给副总交代一下就可以了。”
“好呀,你偷懒!”
“是呀!是呀!我为你偷懒,你要奖励我一下。”路翼扶我到沙发上坐下,低头把脸伸向我。
我知道他的意思,但我只是干笑,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路翼捏住我的下巴,惩罚性的在我嘴唇上狠狠吻了一下。
“不要!会把感冒传染给你的。”我推了推他。
“我高兴被你传染!”路翼嬉皮笑脸的无赖道,“再说昨晚我们都同床共枕了,要传染也早传染了。”
我的脸开始发烫,羞地低下头。
“你回房躺着吧,我去给你做好吃的啊。”
路翼拍拍我的头,转身离开房间。
别看路翼平时在家里作威作福的当着大少爷,他的厨艺还真没话说。连我都惊叹没怎么下过厨房的他做出来的东西竟然能一次比一次好吃。他骄傲的告诉我说是遗传,这个我信,因为路爸爸的厨艺真的称得上是顶呱呱。而我跟路妈妈在厨房呆的时间是最久的,可是始终不及路爸爸,没想到路翼这小子倒继承了他父亲的天分。
我发现自己好像越来越享受被路翼照顾的感觉。他好像也很享受照顾我的感觉。
所以一连几天,我跟路翼都呆在房子里,他每天做好吃的喂我吃,吃饱了我们就在客厅看电视。他坐在沙发上,我把头枕在他腿上。有时他会拿着一袋零食,一边自己吃,一边喂我吃。到了晚上,他会死皮赖脸的爬上我的床,跟我躺在一起,但只是睡觉什么也不做。
“你几天不去公司可以吗?”
晚上,我们吃过晚饭后,并肩靠在沙发上,我把头歪在他的肩膀上,这样感觉真舒服。
“没事,公司又不是少了我就会倒闭!还么多人看着呢。”路翼抱着我说。“公司没我还是可以照样运行,可是你生病没有我怎么行呢?”
“可是……”
我心中有点不安,自从路翼接手公司后,每天都是兢兢业业的,即使周末也一天到晚的接电话,业务繁忙的时候他会带头加班,跟员工奋战到底,从未懈怠过。我看得出他是真的很想很想经营好公司,做路爸爸和路妈妈为之自豪的儿子。
“好啦,明天我就回公司看看。”
路翼知道我的心思,没辙的向我投降。
我抬头望着他,眉开眼笑。路妈妈当年就说过只有我能降得住路翼,这话到今天我才觉得真的是应验了。
“你呀!”
路翼好像还挺不服气的用力捏了捏我的鼻子。痛的我哇哇大叫。
“讨厌啦!”
我推开他,准备上楼。谁知他在身后竟拉住我,把我拽回他的怀里,欺身啄了一下我的唇。我想他开始应该只是想亲一下而已。谁知后面就变得不可收拾,变成了长长而又缠绵的深吻。
我闭上了双眼,感受着他传递给我热情,手情不自禁缠上了他的脖子。
正当我们忘情的亲吻,难舍难分的时候,客厅的大吊灯忽然一亮。路爸爸路妈妈提着行李站在门口,双目圆睁,惊异的望着我们。
我跟路翼赶忙放开彼此,背靠背坐在一旁,尴尬不已。
“你们……”
路妈妈刚想开口说些什么,被路爸爸即使阻止,并硬拉上了楼去。
等确定路爸爸和路妈妈真的上楼后,路翼翘起二郎腿,得意洋洋道:“这下你可真的要认命了!被我妈发现了我们俩的事,你这辈子别想离开路家喽!”
“切——”
我站起来,拿脚踢了他一下,跟着上楼、回房、睡觉。我料定今晚路翼不敢再来我的房间。
果然!不过他晚上有发信息来跟我说晚安。
第二天早晨,我决定跟路翼一起去上班。因为呆在家里,路妈妈一定会问一些让我害怕的问题。开始路翼还不乐意带上我,赶着我回家休息,后来他想想还是开着车,载我一起走了。
一路上,我警告路翼不许在公司公开我们的关系。他竟然不答应,说什么公司的员工早就猜测我们的关系了,所以干脆满足一下别人的好奇心。真的气得我想要抓狂。
车子停在了地下停车场。路翼牵着我的手往出口方向走去。
“喂!你来真的啊!”我着急的想要把手抽出。
“你也知道怕吗?”路翼捉弄我似的哈哈哈笑起来。
我紧张的四处张望,期盼着不要遇见公司的同事。
“小颖!”我惊叫了一下,难道真的应验了那句好的不灵坏的灵?
路翼闻声马上松开了手,还把我推向一边。
小颖好像看到了路翼的动作,原本想过来打声招呼的她,忽然间又装作没看见,尴尬的抿嘴笑了一下,赶紧掉头径自的走了。
“怎么样?我手松的很快吧?”路翼自以为得意地道。看起来他还觉得我该夸奖他呢!
“有没有搞错啊你!”我气得停在原地不走了,“松得这么快,还推我,怎么?牵我的手很丢你脸吗?”
路翼傻了眼,咕哝了一句:“女人真是比小人还难搞!”
“你说什么!”我鼓着嘴道。
“我说你可别后悔啊!”
路翼走到我身边,立即握住了我的手,紧紧的,任我怎样挣扎都逃不掉。
“你想干什么啊?”
路翼不理我,举步坚定的按着他的方向走去。
他拖着我的手,上了电梯,一直走到办公室门口,还没见他有松开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