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生活里,一些人来了,一些人走了,包括青春期的自己,似乎心中都有着无限的伤痛跟青春期的烦恼,我的同桌叫杨夕,他仿佛是个多面结合体,有时候阳光,有时候忧郁,我想他的心中也有伤痛跟烦恼,于是,在安全的距离彼此给予安慰和温暖,彼此轻轻的的靠近,再怎样深痛的伤口也无法与时间相抗敌,终是结了厚厚的痂,终是在心底长了厚厚的苔,终是可以掩藏起伤口,可以重新站在太阳下,沐浴阳光,抖落厚厚的灰尘,在青春的旅程上尚笑靥如花。也许曾经的那几年是一个过渡的驿站,也许杨夕的阳光给予我一个可以疗伤的港湾,也许他宽容的接纳使得一个受伤的孩子整理自我,重新上路,总之,对于杨夕,我有着莫名的亲切跟依赖,或许他知道,或许他不知道。因为我始终是一个不懂得怎么表达自己的孩子。
高中毕业那年,班里组织了同学聚会,那天杨夕喝了很多酒,我一直在他身旁,或许今后我们将天各一方,或许没有或许,我不知道他的高考志愿是什么,我不愿意去问他,因为我希望我们是可以幸运的默契的能在同一个城市,或许我在赌,我跟他是否还有未尽的缘分吧。那晚,他真的喝多了,吵闹着非要送我回家,在同学们陆陆续续回家的情况下,我跟他也走上回家的路,我记得那晚月光真的很亮,把我俩的影子拉了很长,影子交织在一起,有时候会分不清彼此,一个大胆的想法蹦出我脑子,或许今夜过后,我们真的就没有交集了,我记得那晚,在宾馆洁白的床上,他说过喜欢我,说过一直都喜欢我,第一次,在这样的惊喜交加中度过,但是在他迷迷糊糊中,我似乎又听他说,任奕,有时候我真讨厌你。
在第二天一早,我就离开了,带一颗碎了一地的玻璃心,而我,却把一地的破碎,狠狠的揉进胸口,当某天,疼到麻木了,也许,就不在爱了。我又仿佛看到那个叛逆的任奕向我招手,我又一次感觉到茫然,我该何去何从,但是潜意识里,我知道不能够再任性的挥霍父母对我的期望跟信任,我想去一个谁都不认识我的地方,最后我跟我妈说,我想去部队。不知道她是怎么办到的,也许高中三年拼命的学习让我的分数完全够,就这样我上了军校。到目前为止,我已经不记得,我高考考了多少分,或许我就不想记得,对于我来说,毕业后的那些日子,都是灰色。军校的生活我想我能适应,事实上我真的适应,骨子里那股倔强就有个用武之地,有时候想,那些心中有伤痛的叛逆的孩子们,他们或许都是好的兵苗子,因为骨子里都不愿服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