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争气的瘫到了地上!迷糊中,感觉自己就坐在一顶花轿里面,盖着红盖头,一身红色的团云喜服,大红的花轿,大红的绣花鞋,外面吵吵嚷嚷的,这不就是我见到的送亲的场面吗?可是新娘怎么会是我呢?刚才明明我看到了四周空空的,怎么现在又是这个热闹的场面呢?
这时,有抢亲的人掀开了轿帘子,争论着谁要掀开红盖头,接着又有几个人过来,花轿颠的厉害,我不禁在花轿里东倒西歪起来,看到我的模样,周围的人不禁哄笑起来。
“新嫂子还挺娇气哈!”一个黑衣汉子把头凑到花轿里面,粗着嗓子喊道!
花轿终于停了下来,我已是颠的七荤八素,头晕的厉害,这时,那个媒婆过来了,把一个红色花球的一端递到我手中。
“新娘子,下轿喽!”那个媒婆的声音高喊到,不知为什么,我就是随他走着,停不下来。
“过门槛,抬脚,好,跨过来!”
听着媒婆的指令,就这样跨着步子往前迈着!
“过花圃,过门槛!”,几句唱令后,我被送到了一个屋子里面,透过红红的盖头,仅能看清屋里大致的样子:这是个不大的屋子,一个雕花的屏风后面的一张四个柱子镂空雕花大床,我就坐在床上红色的帷帐里面,靠墙的案几上一对烛台,床头一个梳妆柜台,木制的梳妆台上置着一个青铜镜,除了烛火,四周一片漆黑,一阵阵阴冷的气息袭来,与其说是一间屋子,不如说更像一个坟墓,我不由得被自己的想法吓的一阵寒颤!
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满身酒气的男子踉跄着过来,近了……近了,恐惧像毒雾般弥漫开来……,他在我坐的床边停了下来,那人就这样随手一甩挑开了我的盖头,面前的男子一脸醉意,身穿一袭黛紫色的锦袍,上面绣着的金色祥云花鸟纹图案甚是醒目,一树长发束在脑后,凌烈而又孤傲的脸庞,眸子里透着一股邪气。
他抬起我的下巴,食指划过脸庞,一脸的邪恶!“别碰我!”双手无法动弹,说话也没有声音,我只能愤恨的瞪着面前的男子。男子似乎感受到了我的敌视,手上的力道加重了,感觉要捏碎了我的下巴。他眯起眼睛,射出一道寒光“送到这儿的女人,就别想逃!”他冷冷的说道。恐惧、疼痛整个淹没了我,我一定会死在这里的吧……,这时,一阵锣声响起,“石炎!,石炎!”是有人叫我吗?我猛的一颤,这是三叔的声音,我不由得回过神来。
“快放开我!”我狠狠的瞪着面前的男子,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心中满是绝望和痛苦。
男子似是也听见了锣声,面带怒色,“铛……铛……”,又是一阵锣声响起,急促而响亮,男子只好松开我,不耐烦的站起来,快步来到屋外。
“匡!”一阵风刮开了门,一个人闪了进来,那人一袭白袍,面容冷峻,身型高大,仿佛在哪里见过。是阳玄吗?我求助的望向他。可当白袍男子看向我时,一脸的漠然,完全不是过去所认识的阳玄。白袍男子一个抽身,吹灭了案几上的蜡烛,整个屋子一片漆黑,红色的帷帐更显得阴冷而恐怖!俯下身子,他抱起我,“你是谁?”我惊恐的望着他,没等我反应过来已到了外面,依然一片漆黑,过了一个回廊,好像是一片花圃了,黑暗中血色的牡丹诡异的绽放着,这时,白袍男子腾出一只手覆上了我的眼睛,我的面前又是一片漆黑,只有充满了回音的脚步声,就像是走在一条长长的没有尽头的长廊上。
渐渐的越来越亮了,我睁开了眼睛,软软的棕蓬床垫,暖和的被子,软软的枕头,房间的布置,满目熟悉感袭来,这不是我的家吗?我猛地坐了起来,我是做梦吗?不对,不对,这是怎么了。“爷爷,爷爷!”我恍惚的带着哭腔的喊道。许是听见了我的声音,外面的人急匆匆的跑了进来,“丫头啊,你终于醒了!”三叔哑着嗓子。五爷提着铜锣气喘吁吁的,伸手过来摸摸我的额头“都过了时辰了,都过了时辰了!”五爷哆嗦的说道。
“刚才我在一个花轿里面,被带到了一个可怕的屋子里……”
阳玄过来握着着我发抖的手:“那不是真的,现在没事了,姑紐子!”阳玄带着倦意的神情,轻轻的拍着我说道。
作者的话(此段不计入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