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时辰下来,成绩还是不错的,湖面上已经化开了一大滩的水。
但是葛洪和苏翰明明显的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葛洪突然收了阵步,火焰在苏翰明的真气支撑下瞬间小了很多,但是没有熄灭,葛洪没有回头说了一句:“翰明,不要停”,苏翰明使劲的点了点头,坚定的又踩下一步,不停的在丹田的气海中压榨着真气。
葛洪快速向燃烧的火走了两步,一头栽向了火,苏翰明见了一急,有真气的火不同与一般的火,葛洪会被烧伤的,葛洪穿过火向水的最深处游去,水的上面温度很高不停沸腾着,但是越往深处温度越低,没有想到冰已经化了这么深了,葛洪有些欣喜的不停往深处游去,还好师徒3人在瀑布下的深潭中练习了潜水。
水温已经寒冷的刺骨了,前方的冰挡住了葛洪下潜的道路,往下看,依然看不见湖地,不知道这个该死的冰还有多厚,葛洪在水下有些气急败坏的捶打了一阵挡路的坚冰,但是只能无奈的往水面游去。
苏翰明看见葛洪出了水面,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葛洪看见苏翰明摇摇欲坠的身体,苍白的脸说:“翰明你先休息,我来”。
说完踩起了阵步,继续施出了驭火术,随着葛洪的真气注入,火势又大了起来,苏翰明看着葛洪烧焦的头发和胡须还有烧坏了的衣服,心里一阵担心,但是他已经力竭了,不得不停了阵步,踉踉跄跄的往庆忌和翰任那边走去。
刚走到就一下仰面躺到冰面上喘着粗气。
葛洪的衣衫一会就被火烤干了,而且烤的他满脸通红,一身大汗,葛洪还在坚持。
这一坚持就是两个时辰了,苏翰明休息了一阵,看着明显小了很多的火势,有些担心的看着师父摇晃的身体,葛洪一丝一丝的在气海中压榨着真气说:“翰明你下去看看,有没有烧穿冰”。
苏翰明学着师父一头扎到了湖里,全力下潜。
好一会苏翰明才把头冒出了水面,大口喘了两口气,葛洪迫不及待是问:“怎么样,穿了吗”?
苏翰明神情暗淡的摇了摇头说:“没有,不知还有多深”。
苏翰明话音刚落,早就力竭的葛洪身体一阵摇晃,往后倒去,苏翰明赶紧跑上来,把葛洪摸出了水面,背着往帐篷走去。
庆忌上蹿下跳的一会就生了一大堆火,把帐篷里面烤的暖暖的,葛洪和苏翰明换下了湿衣服,沉默的在火边烤着。
葛洪摸了摸司马绍的手说:“翰明,我们得抓紧回复真气”。
说完闭眼打坐,开始运气行穴,填充干枯了的真气,苏翰明也赶紧开始打坐练气。
真气压榨到了极点,再次恢复后气海中能够容纳的真气反而更广了些,3个时辰后,葛洪和苏翰明有些欣喜的载着比原来更加充实的真气跑到了原来烧湖的地方。
葛洪和苏翰明被气的差点一头栽倒在冰上。可能应为温度太低他们好不容易才烧出的水,现在又全部结成了冰,庆忌也气的够呛,在一旁一蹦一人高,边跳边骂娘,骂天,骂仙人,------------。
葛洪摸了摸如镜的湖面,叹了口气,还是坚定的踩起了阵步,苏翰明也跟着葛洪踩起了阵步---------
两个时辰后,苏翰明倒下了,在一旁休息-----。
又过了两个时辰,葛洪颤抖着声音说:“翰明你下去看看,小心些”。
苏翰明眼里浮现了一丝希望,一头扎到了水里---------。
葛洪在冰面上苦苦支撑着,火苗,他担心如果火苗熄灭了,迅速结冰的湖水会把苏翰明冻在冰里。
过了好一阵,终于哗啦一声,苏翰明出了水面,大口的喘着气,摸了把脸上的水,葛洪颤颤巍巍的站在那里,已经没有了说话的力气,只是期盼的看着苏翰明,苏翰明不敢看葛洪,低着头,摇了摇头说:“还是没有穿”。
哗啦一声,葛洪仰面倒在了水中,苏翰明踉踉跄跄的朝葛洪游去,但是葛洪慢慢的从水底顺着冰面被庆忌拖出了水面,庆忌冷的瑟瑟发抖,全身的黄衣服湿透了,摸了把脸上的水,把葛洪往帐篷拖去。
庆忌生了火,帮葛洪换了衣服,看着昏迷的葛洪和司马绍一声叹气,苏翰明在一旁打坐,抓紧回复真气。
葛洪醒了,一句话也不说,也开始打坐恢复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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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通---
突然帐篷门口响了一声,像是什么重物落地的声音。
三人都一惊,这个地方动物都很少,怎么会有声响。
一道黄色残影,庆忌出了帐篷,庆忌焦急的声音在喊:“你们快出来,这个人不行了”。
葛洪和苏翰明出来一看,地上躺着一个奄奄一息的小伙子,虽然很奇怪这个小伙子为什么会晕倒在这里,但是还是救人要紧,大家赶紧把他抬到了帐篷里面。
这个小伙子面容还是比较清秀的,只是消瘦的厉害,嘴唇也干裂的厉害,葛洪一摸他浑身很烫,赶紧摸出一颗“薄荷清心丸”塞到他口中,仔细查看他是否有伤。
葛洪闻到一股隐隐的腐臭味,结果拉开小伙子的腿一看,3人情不自禁的吸了口冷气,小伙子的小腿已经腐烂了,腐烂的肉上还不时的渗出腥臭的血水,腐烂最严重的小腿中间已经隐隐的能看见腿骨了,腐烂的势头还在往大腿上蔓延,整个大腿也红肿的厉害。
这样严重了,不知这个小伙子是如何活到现在的,葛洪看一眼依然昏迷的小伙子,赶紧转身在背篓里面翻了起来,苏翰明也赶紧在背篓里面翻出了白布条和刀片。
葛洪想乘着小伙子昏迷把他的腿上的腐肉处理一下,因为昏迷着小伙子可以少受些痛苦,葛洪先在小伙子的烂腿上撒上止疼的麻醉药粉,再把苏翰明找的刀片在火中烧了一阵,让苏翰明按着小伙子,刀片慢慢的滑入了小伙子腐烂的腿肉中,刀片一入,腥臭的血水活着粉白脓液,缓缓流了出来。
小伙子却没有出现任何挣扎,只是昏迷着皱了皱眉毛,葛洪看了反而心里一紧,
“哎---
看样子,这些腐肉已经烂的没有知觉了,只能割掉了”,葛洪仔细的有条不紊的一点一点的割着小伙子腿上的腐肉,边割边撒着各种药粉,有止血的,有止疼的,有消炎的。
整个帐篷腐臭难闻,庆忌受不了了,在外面吐了起来,苏翰明也情不自禁的干呕了几声,葛洪看着昏迷的小伙子除了有时皱皱眉毛,没有任何挣扎,很是佩服的点了点头。
这样重的旧疾他还能活下来,看样子不是偶然,这个小伙子不简单。
由于太过精神集中,葛洪也是满头大汗的,终于处理完了所有的腐肉,上了药,又用白布条把小伙子的腿仔细的包扎了起来,接过苏翰明递过来是熬好的药,缓缓的给小伙子喝了下去。
慢慢的小伙子退了烧,呼吸平稳的睡着了,苏翰明把帐篷里面打扫了一下,和葛洪一起又开始练气了。
又是4个时辰后,葛洪和苏翰明气海中的真气比前一次又有所精进,照这样的速度早晚有一天,他们可以把湖里的冰烧穿的,两人又往湖心走去,庆忌看着衣衫褴褛的葛洪说:“还要试吗”?
葛洪没有说话点了点头说:“绍儿,翰任,还有那个小伙子就麻烦你照顾一下了”。
庆忌点了点头说:“好的,你放心”。
葛洪站定面向庆忌,深深的行了个三清理,苏翰明赶紧也跟在师父后面向庆忌行了个三清理,庆忌知道这是道家最高礼节,心里有欣喜有感动有坚定,也深深作了个揖回了礼,葛洪和苏翰明义无反顾的往湖中间走去,庆忌看了一阵,回了帐篷。
葛洪心中万分庆幸当初听玉娘的话,把庆忌带在了身边,心里对玉娘的思念也越来越深。
葛洪和苏翰明站在湖中间,摸了摸回复如镜面的湖冰,郁闷了一下,和苏翰明一起,坚定的踩下了阵步--------。
几个时辰过后,可能是真气越来越浑厚的原因,这次葛洪和苏翰明都没有被背回来,俩人互相搀扶踉踉跄跄的进了帐篷,庆忌赶紧一人给他们盛了一碗肉汤,葛洪,苏翰明的赶紧接了肉汤,喝了起来。
喝了汤,吃了馒头,葛洪查看了一下小伙子的情况,小伙子脸色好了很多,葛洪心里也是一阵欣慰,给小伙子喝了肉汤,喝了药,把他腿上也重新换了些药,小伙子依然睡的深沉。
葛洪和苏翰明休息了一阵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练气-------。
练完,发现真气又有精进,两人再次欣喜的跑到湖中,默契的再次踩起了阵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