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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被提拔了

“老太太怎么样了?”顾凭显问蒋总管。

“老太太没事,安好极了,早上才喝下一碗鸡丝粥。”蒋总管低头哈腰地殷勤地说。

顾家大房仍未分家,因顾家的大房的老太太仍健在。顾大老太太一年前半身不遂后便一直在顾宅东边的晴雨阁被服侍着。顾澜之这几个月没停向奶娘和依槛打听这府里所有的情况,只说是病好后很多事记不清了,非要她们再说道说道,以防往后吃亏,现在,这几个月的功课终于派上了用场。

“澜儿啊,”顾凭显竟一脸慈祥地表情坐在案桌前对着她,这让顾澜之有了一种更不好的感觉。这个便宜爹要是真对这个女儿有半分心,那在女儿生死悠关的时候就不会连个面都不露,甚至连差人来问一声都没有。顾澜之的心底不由地深深地同情起之前的那个货真价实的顾家的小庶女。

“澜儿啊,来看看为父刚写的字。”顾凭显穿着墨蓝色的长袍,里面衬着白色的中衣,配着隽秀清雅的面容,看上像是个风月霁光的世外隐士。书房是竹子搭就的,布置得很简单,只铺着一块地毯、一方案、一架古琴、一个熏炉、一个棋盘,还有些许笔墨纸砚之物。。澜之垂目瞄了瞄地毯,地毯极厚,有着精细的异域风情花纹,一看便知其价值不菲且来自于西域,而那架窗边的古琴似乎也是有来历的,再看看那个棋盘上散落的棋子,竟都是用上好的玉制成的。铜制的炉鼎里飘出袅袅的熏香淡雅怡人,一闻便知不是凡品。

澜之装作柔顺的样子轻轻地一福,款步上前看了看顾凭显写的几个大字:“大巧若拙大辩若讷”,竟是《道德经》上的,看来这个不在她所认知的时空里也有《道德经》。

顾澜之沉吟了一下,刚要让搜肠刮肚的溢美之辞奔涌出来。却听顾凭显却又自顾自地漫不经心地开口道:“大巧若拙,大辩若讷,澜之想来已参透此道,无需为父再行教导,望你以后也谨记此言。”

顾澜之的心里一跳,却不开口,仍垂目轻声应道:“是,父亲。”

言多必失,在这个装模作样的老狐狸面前更要少开口。

顾凭显顿了顿,似瞄了顾澜之一眼道:“为父早年为朝庭鞠躬尽瘁,后去国还乡。因着是顾家的长房,又承袭了爵位,为父便勉为顾氏族长。为父却这一生清静惯了,远离庙堂久矣,后筑此竹楼为书房,取其拙朴之意。此竹楼有几妙,澜之可知?”

怎么又扯到这个破楼了?还拙朴?这里的几样东西加起来够一个中等人家吃喝上一辈子的了。有几妙?最妙的是可以装成不问红尘俗世、不争名利的世外隐士,顾澜之好笑地想。

顾澜之定了定神,针对顾凭显的思路,开始答题:“女儿以为,有三妙。”

顾凭显目光温和地望向她,示意她接着往下说,要不是她之前对这个顾老爷有相当的了解,说不定真的也会以为这是个慈父。

顾澜之想了想,接着答题:“一妙,可熏香操琴;二妙,可听冬雪金屑之音;然竹者,形挺直、直中空、有花不开,与父亲的精神相契,此为第三妙。”

此话显然是准确地挠到了痒处,顾凭显击节抚掌大笑道:“此言甚得我心!家有此女,吾之幸矣!”

顾澜之在心里翻了顾凭显一记白眼,当然得你心,谁不爱被拍马屁!

顾凭显随即敛色低头开始沉思,澜之没有办法,只好立在一旁等这个深沉的思想家把某个问题思考完。一个时辰后,顾凭显终于缓缓地抬起了头。顾澜之心想,思考了这么长时间,难道是将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搞清楚了?

顾凭显展袖缓缓立起,郑重地走到顾澜之的面前,严肃地说道:“为父的子女不多,只有你、你姐姐、你大兄三人。而你一直养在你姨娘身边,可是你的姨娘却也不幸早逝了……”顾凭显表现得有些沉痛悲伤:“从今往后你就养在你母亲名下吧,等你母亲从京城省亲回来便开祠堂时,将你记在你母亲名下。”

说完,静静地看着顾澜之,似乎在等着她感激涕零地拜倒在他脚下。

而此刻顾澜之的脑子里却正在警铃大作,天啊!让她做嫡女,难道是想包装下卖个好价钱?!本来她显出些光彩只为受些重视,能生活得安全些、稍好些,看来是过了头了啊!顾澜之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而她的表情在顾凭显的眼中却是令人愉悦的,在顾凭显看来,这是一副被天上掉下的馅饼砸中的表情。

顾澜之好不容易回过神,终于注意到了顾凭显那副刚提拔了下属似的表情,终于反应过来,缓缓跪下低头道:“多谢父亲的舐犊之情!”心里却在大声叫苦不迭!

事实上,顾澜之心里想得也没错,此刻的顾凭显正为自己打得一手好算盘而自鸣得意。顾澜之最近的表现让他刮目相看,他没想到那个总是看上去蠃弱不堪、对他总是避而不见的方姨娘竟有这样的心机!把这个女儿教导得这般出色,还懂得藏拙,若不是溺水之事让她有了危机感,恐怕她还不会这样早早地露出本来面目!眼前的顾澜之明丽娟秀、落落大方,若拂去尘埃的明珠,完全当得起望门嫡女的称号。这样一来,他的手中便有两颗可用的棋子了。关键现在是戏要做足,要让顾澜之对他死心塌地,不要因为他之前的不闻不问而心存怨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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