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药谦见李言一片好意,也清楚自己的斤两,也不推辞,欣然接受了。就地取材,做了个药篓,背上叫上小狼,一同去山中寻药去了。李言则静静站在洞口,脑海中回忆着那巨蟒的动作,巨蟒那张嘴一吞和缠身的情景一直在脑海中重复着,李言感觉自己就好似站在一个殿堂的门口,却不知从何进入。李言想了很久,也没想出什么所以然,当下只能放下内心的想法,模仿起巨蟒的动作。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李言停下身形,左手狠狠的砸在石壁上,恨声说道:“为何,为何老是没有那种感觉呢?巨蟒的攻击就在一张嘴和缠绕上,若是能够学会运用,必定威力不小,可是到底应该从何下手啊,巨蟒身体的柔韧让其能够缠绕,可是人的身体又如何能做到如同巨蟒那般柔韧呢?还有巨蟒的咬又应当如何呢?”
萧潇见李言如此苦恼也不知如何才能帮到李言,关于近身肉搏,她也只是在门派中的一本古籍有见到过,但却没有提到如何去修炼,只是提到了若是练成神妙无穷。看着李言那砸在石壁而流血的左手,萧潇心疼的提醒道:“李公子,若是实在想不到就先歇歇吧,把你的左手包扎下吧。”听到萧潇的声音,李言从思绪中回过神来,看着自己的左手,一瞬间呆住了,李言竟是第一次才发现人的拳头如此想一个蛇头,李言收回自己的左手,五指合拢,细细一看和蛇头并无多大区别,李言张开合拢的五指,正像那巨蟒张开的嘴,李言心中开始明白了:整个人想如同一条那般柔韧很难,但若是只将某一个部位练的如同蛇一般却不是什么很困难的事,人的手便是最适合的,手臂便可作蛇身去缠,而手掌和五指可作蛇头去咬。想明白这一点,李言只觉胸中的烦闷一扫而空,放声长笑。萧潇虽然开心李言从低落中恢复过来,却不明白李言为何如此开心,疑声问道:“李公子,何事如此开心啊?”李言朗声说道:“萧姑娘,我终于明白如何将蛇的攻势融入到我的攻击中去,不对,人的手臂终究只有这么长,能缠绕的地方也只有那么几处,又如何产生杀伤力呢?还有就算将手掌化作蛇头,可是蛇头的攻击是将猎物吞入肚中,可是手掌又能如何,不成不成,这样只是虚有其表,不成的。”李言想到其中的不足,声音也由原来的高亢渐渐转为低沉。整个人也重新回到自己的思绪中。
萧潇看着眼前男子,心中十分骄傲,虽说这番是自己为其指明道路的,可是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摸到门径,现在只欠经验见识,待得他沉淀一段时日,只要不死必将成为一代宗师,而他正是让自己的春心萌动的男子,这不正是说明自己的眼光好吗?况且萧潇也能感到李言对自己也并不是全无感觉的,只是...。萧潇甩了甩头抛开脑海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陪着李言一起思考着。沉思了一番,脑袋中冒出一个想法,迟疑的说道:“李公子,是否你太急了,你想的是蛇身缠住整个敌人,可是这是做不到的,既然你也说了只能缠住几处地方,你又何必去执着于整个缠住,还有虽然公子无法做到蛇吞,但是却可以做到蛇咬啊,如果公子能够将蛇咬这招使在合适的地方,并非不能产生杀伤力啊。需知蛇缠身和蛇吞乃是上天所赋予的天赋本能,我们身为人类又何必去强行做到。况且公子你所需要的只是借鉴和学习,并不是说让公子你去变成一条蛇,小女子觉得是公子你钻牛角尖了。”
听了萧潇的话,李言幡然醒悟道:“不错,的确是我太过去强求了,我一直都觉得只有完全模仿才能得到其中的精髓,却没有想到终究****有别,那些野兽能做到的,我身为人类却不一定能做到,我这般的话只是学其形而未学其神,倒有些舍本求末了。多谢萧姑娘,萧姑娘这番话如同晨钟暮鼓一般,惊醒了我,姑娘真是兰心蕙质啊。”
萧潇闻言,微微一笑抿嘴道:“公子过誉了,只不过是公子乃是局内中人小女子身处局外自然能够看的清楚明白,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不外如是。”
“如今我既以明白其中诀窍那么接下来便应当多多演练几篇,方才能彻底掌握。蛇缠身这招可缠住对方的手与头颈,倾向于擒拿手法,而蛇咬则可以去攻击对手的手与头颈部的各处穴位,这个需要等二哥回来后,请教一番了。这两者配合起来,定能让对手防不胜防,先以擒拿的蛇缠身捉住对手,再以蛇咬攻其穴位,这样与巨蟒的攻势并无差别,这才是真正的学其神啊。”言罢,李言便在一旁的空地处不停演练,渐渐进入入神之境,那一双手也好似真的化作一对灵蛇时而缠身时而咬住,随着李言的演练这两招也渐渐的由生涩变得纯熟。
待到石药谦采药回来后,石药谦惊讶的问道:“阿言,如今就已经创出肉搏之道了吗?”萧潇在一旁接话道:“虽不中亦不远也,李公子的肉搏之道便是以万兽为师,需知万兽的各种攻击都是一种生存本能,绝不会有半点花哨,李公子如今只是欠缺一些见识和磨练,待李公子习得更多的一些野兽的攻击,再与人交手几番,那时候李公子的肉搏之道必会大成。”石药谦看着不断演练中的李言叹道:“阿言,真是习武奇才啊,我生平极少服人,但对于阿言我却不得不服,不只是佩服他的武学天赋也是敬佩他的侠义心肠,如今的江湖已经乱的不成样子了,希望阿言的出现能为整个江湖带来一些改变吧。”
李言将从巨蟒处习得这两式演练的淋漓尽致才罢手,转过身看在石药谦已经回来了,连忙问道:“二哥,此番出去可有什么收获,是否寻得治疗萧姑娘的药材?”石药谦翻了个白眼有气无力的说道:“嘿,你小子就只知道关心你的萧姑娘,也不关心二哥我累不累,还好我所料不差,所谓靠山吃山,这里离那个小镇不算太远,那里的药材应该大致都是出自于这,于是我便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寻了一番,幸不辱命,将药材全部找齐了,待休养十日左右萧姑娘定可痊愈,阿言,你这下可放心了?”
萧潇与石药谦相处也有段时间了,对石药谦这口无遮拦的性子十分清楚,明白说也没用,只能红着脸将头扭到一边,不过心中对于李言如此关心自己还是十分开心的,而李言被石药谦说的俊脸一红闷声说道:“二哥,你乱说什么啊,萧姑娘一介女子受如此重的伤,更兼之不知何时那些黑衣人会追来我当然要关心一番。至于二哥你还能有如此闲情逸致来取笑我,想来就是无事,我又何必如此多此一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