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寒哥,我刚才接到了李副县长的电话,说刚刚家里发生了怪事,让我赶紧过去一趟!”电话那头,张成用十分焦急的语气说道。
方寒听后顿时清醒,立刻追问:“什么怪事?”
“我也不清楚,李副县长也没说,只是告诉我事情很奇怪,让我立刻赶过去。你不是对这李副县长家的事儿很感兴趣嘛,所以就赶紧问问你要不要跟我一块过去,我现在开车去接你。”此时,张成仍然不知方寒已经做了风水师这一行,他这么早打电话,无非是想拉上自己兄弟一块过去瞧瞧而已。
“好!我立刻起床!”
方寒也没想那么多,既然李继才家里发生了怪事,那么还是尽快去那边看看,反正自己本来就打算今天让张成那小子带自己去那边的。
方寒在电话里告诉了张成自己现在的住址后匆忙挂断电话,穿好了衣服。
在一番洗漱后他也顾不上吃早点就准备匆匆出门,毕竟事由轻重缓急,早饭不急于一时,在路上解决就行。
不过,让方寒没想到的是,还没等自己推开门离开这,明瑜竟然也已经起床穿好了衣服。
“你要干嘛去?”
方寒看到明瑜后吓了一跳,这大清早的天还没亮,明瑜这么早起来干嘛?
“我得去罗昌县的一个小山村,也就是昨天咱们谈到的那个李副县长的家。”
“去那儿做什么?”明瑜一边说着一边已经走到了洗手间。
她穿着昨天借给方寒的那件皮衣,外加一条能完美衬托出那条纤长玉腿的淡蓝色紧身牛仔裤和一双跟方寒几乎一样款式的黑色马丁靴。
“刚刚张成那小子打电话过来,说那个李副县长家里出了怪事。我怀疑这里面有问题,所以打算去看看。怎么,你想跟我一起去?”
“嗯。”明瑜没有迟疑,在回答时洗漱的动作也加快了不少。
而她的这一声嗯倒是让方寒很吃惊,他想不通昨天还对这件事漠不关心的明瑜居然在不到一天的时间里就突然转变了态度。
看来,女人的心情果然跟天气一样,都是说变就变的啊!
……
外面天色朦胧,黑压压的仍旧停留在黑夜之中。
两人在早餐摊买了两个煎饼果子,此时大街上貌似除了他俩跟那些卖早餐的外根本没有任何人,就连一辆车都没有。
不过很快,一辆黑色奥迪a6就赶到了这边。
张成是个情场老油条,这是他第二次看到明瑜了,而且还一次还这么早,让他不得不怀疑方寒跟明瑜是不是住在一起。
“嘿嘿,寒哥,你们俩…”
“我俩怎么了?快开车吧,哪来这么多废话!”方寒跟明瑜坐在车后座,他脑子也转得快,知道这混小子想问什么。
……
罗昌县是苏北市的一座偏远小县城,上次方寒跟何思怡一起去过桃云镇的时候就路过那,所以对那里并不陌生。
李继才的老家在县城东郊的一个偏僻小山村,张成车开的很快,原本一个半小时的路程只用了不到一小时就到达了目的地。
村子依山而建,并不大,充其量也就六七十户人家而已。
天色还未破晓,因此此时来到这方寒也没见到几个人,甚至在黑压压的暮色下相反还感觉有那么一点阴森。
“寒哥,到了!”
来到村南头,张成的一句话让方寒终于看到了李继才的老家位置。
要说这个李副县长的老家位置还真不错,家门前是一片很宽阔的开阔地,四周杨树参天,将整座宅子都环绕围拢起来,要是在夏天,这里一定是个避暑纳凉的好地方。
车停在了其中一棵树下,不过还没下车,方寒就发现这里的气氛不对。
“奇怪…”
“那些黑气…”
透过车窗,方寒发现院子里那棵梧桐树已经被一团不是很明显的黑气充斥,而最让人惊诧的是上面还落满了不知从何处飞来的乌鸦,乌鸦叽叽喳喳的叫声让整个肃穆的村庄实在有些瘆得慌,明瑜更是忍不住的打了个寒噤,小心翼翼的蜷缩在方寒背后。
“黑烟…乌鸦…不好,是大凶之兆!”
看到此番情形,方寒立即察觉到不对劲,意识到李继才家里果然发生了一些怪异。
按照遁甲天书中记载,乌鸦为凶象之物,黑烟乃扰灵之气,两样东西一起出现,这预示着李继才家中灵位一定出了问题。
“咚咚咚!”
“咚咚咚!”
“李副县长,您在家吗?”
方寒没有把自己看出的这些立即告诉明瑜跟张成,自己立即走到门前大声的拍起了门。
张成看方寒突然变得紧张起来,他愣是半天没弄明白为什么会变的这样,不过他也注意到了乌鸦的怪异,俗话说喜鹊报喜乌鸦报丧,出现这些东西难免让人担忧。
一开始,里面还没啥反应。
但在五六声过后,方寒终于听到里面传来了一阵急促促的跑步声向这边迅速跑来。
……
来开门的是个穿着一身西装白色衬衫的五十多岁男子,他身形削瘦,枯黄的脸上无精打采,乍眼看像生了重病一样。
而从张成跟他的寒暄中,方寒得知原来此人就是那个最近时运不济的罗昌县副县长李继才。
“这两位是?”
“他们是我亲戚。副县长,您给我打电话时我怕家里有什么危险,所以就把他们给叫上了,心想或许能帮上忙。”出于各方面考虑,张成也没仔细介绍方寒和明瑜,更没说是自己朋友。
而李继才也信了他的话,在语重心长的“哦”了一声后立刻重新锁上门,阴郁着脸,不停站在门口叹息。
“副县长,您怎么了?”看到李继才这般怪异,张成心里着急,立刻关心问道。
李继才沉重的叹了一声,苍白的脸色渐渐浮现出了一丝悚然表情,把目光转向了屋门口。
“你看那些黑烟…”
“是失火了吗副县长?”
“要是失火的话我就不用这么早打电话叫你来了…”
李继才显得很无奈,心有余悸的说:“那些黑烟很奇怪,是从家母的灵堂突然冒出来的…而且更奇怪的是,不知从哪里竟飞来了这么多乌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