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自始至终,青衣都没有太过的不适,反而他的神志异常的清醒。
他清晰的感受到了,褚逸给他上药,给他包扎,甚至最后那一声若有似无的抱怨。
不过,青衣依旧在收拾好了衣装之后,轻手轻脚的踏出了房门,最后一脸复杂的注视着褚逸那紧紧关闭的门窗。
他必须要走了,今日善德的到来给他提了一个醒,他已经将全身检查过了,褚逸绝对不会有机会跟随着他来到他主子的面前。
青衣直起身,许久未活动的身体一阵酸涩,不过他也并未在意,御身飞起。
青衣在如墨的夜色下,不断轻盈的跳跃。
心中断定,褚逸绝不会跟来!
可是,此刻在青衣心中安全至极的褚逸却骇然正在一座不属于她的高大华丽的府邸流连。
她压根不需要跟着青衣,她只需要守株待兔就可以了。
只要不是这座府邸的主人,青衣是任何人的手下,对她来说差别不大。
褚逸静静的等着,她此时一身黑袍,与夜色巧妙的合二为一,寂静的如同暗中扑食的猎豹。
青衣的脚步声很轻,如同羽毛抚地,可是专心致志的褚逸依旧是听见了。
褚逸深深的望向青衣消失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随后,她便是毫不犹豫得转头离开。
青衣,原来——你是拓跋君炎的人。
夜,深邃如墨。
不得不说,拓跋君炎对褚逸的重视程度绝对是高的,一共身边就只有四名护卫,一名就派去监视了褚逸。
青衣单膝跪倒在拓跋君炎面前,愧疚道:“请王爷责罚,青衣竟然被褚逸逮住了。”他低下头,丝毫不敢看向拓跋君炎。
“无事,正常。”
面对青衣的愧疚,拓跋君炎倒是神色如常。
他一身青衣淡雅如松,面色却是看不出冷淡。
“你今日就先回去吧,和红衣一同去西相国好了。”
拓跋君炎的话依旧很轻,可青衣却是结实的打了个寒颤。
他可是知道红衣去西相国究竟是去做什么了的,但他此刻有错在身也不好为自己求情,当然哪怕是有功在身他也不敢违抗拓跋君炎的命令。
“是。”青衣答应一声,便是悄悄离开了。
而拓跋君炎却是轻手拿起一张信纸,伏笔后,端庄且凌厉的字体跃然纸上。
随后,寄于信鸽上,飞离而去。
“恐有变故,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