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不答,看着江亚石的眼神很不友善,江亚石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并不打算走,他想在这里做电灯炮。
云止见他不说话,也觉得十分没趣,迎着他就想走,就要与他擦身而过时,他伸手拽住了她的手腕,云止一转头,他就着这个姿势把她拉到他的对立面,云止想挣脱没成功,就有点生气了,“怎么?”
江行拉着云止走,江亚石想上来阻止,江行空出来的一指在空中虚点了点,冷声道:“你看好你的妹妹。”
江亚石停了脚,云止被江行拖拽着进了一间包箱,里面要比刚才那间小的多,他没有为难她,进去后就放开了她,云止拉开门就想走,江行说:“我有两句话要说,说完了你再走。”
云止拉门的手松开了。
江行站在不远处看着她,云止见他不说话就有点不耐烦,转了身问他:“什么话?”
她好像总是发脾气,在他的印象里她就是这样的,可是有时做为一个旁观者,在看她与别人交社时却又有极大的耐性。
江行觉得如果再继续的在这里揣测她的性格,也许她又该急了,于是说道:“两件事。”江行看她的反应,在他停下来时,她果然又皱了眉头,简直像个小孩子。
“第一件,你不能和江亚石来往,第二,尽快离开本市。”
云止没说话,江行一时猜不透她心里的想法,过了一会云止问了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你刚才真的和章雪去开房了么?”
江行望她一会,不答,云止问不出结果,就笑了笑说:“江行,你真想让我走么?”
江行说:“不想。”
“那你什么意思?”
江行转了身往前走了两步又停住了:“云止,你该比谁都清楚我心里想的。”
云止摇着头:“你变化太快了,我一点也不了解你。”
江行转过脸来望她,突然说道:“也许有个办法你可以不需要那样做。”
云止笑了,江行走过来,伸手想抚摸她的头发,被云止一掌挌开了,退开了两步,说:“江行,我还是那句话,你没权力要求我做什么,江亚石我和他没有关系,但我也不会离开。”
江行冷冰冰的看着她,不回应她,但他那样却像在说,那你就等着吧,看是什么结果。
云止从包箱出来时,看到站在门前章雪,脸色雪白,云止心里想,这下完了,她全听到了,她一定特别恨她。云止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江行出来看到章雪时却表现的很坦然,只是皱着眉头问了一句:“好点没有?”
章雪望着云止不答话,江行走过去,但并没有做什么,不过说一句:“回包箱吧,大家都在等你。”
江行的冷漠云止也是第一次见,想来章雪也是,她一定很难过,可是能怎样?男人冷漠起来不就是这样么?
章雪说:“就是云止姐姐么?”
江行背对着她,章雪目光投到云止脸上,云止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江行嗯了一声,章雪就笑了:“我早该想到的,你钱夹里的那个女孩就是云止姐姐,我真笨。”
云止不知道说什么,在这个时候也许说什么都是无用的。
章雪又说:“云止姐姐很好。”她话一说完咧了嘴一笑,笑着笑着突然往下倒去,云止吓了一跳,幸好江行手快,胳膊托住了她,让她没有摔在地上。
云止又一次目睹了章雪病发,她没有跟着去医院,她想章雪一定也不想看到她,云止真是不能明白,她怎么就做了让自己厌恶的第三者,她甚至害的章雪差点死掉,她不是一个好女人。
江亚石送云止回的家,在云止小区门前,江亚石说:“我也许又着了江行的道了。”
云止心里乱的很,也没有听明白他什么意思,她解了安全带说了句谢谢,就要推门下车,江亚石拉住了她的胳膊,十分正经的说道:“章雪生病和你没有关系。”
云止笑的无力,江亚石说:“是江行故意的。”
云止沉默着,江亚石松开了她,说:“对不起,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你也许不会这样难过。”
江亚石想,也许在那天江钟达找他们三兄妹说话时,江行心里就已经有了对策,他开始有点懊恼自己的自作聪明。
不几天云止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公事公办的口气:“张小姐,我是江先生的秘书,江先生想约你见一面,可否有时间?”
当时正是下午,云止正在准备自己的两节课,她一开始的时候以为是江行让人打来的,可是一想马上就觉得不会是他,一他不会这样拐弯末角的找她,二她知道江行的秘书,不是男的,云止问:“是哪位江先生?”
对方答:“江钟达先生。”
云止脑中嗡嗡一响,心里隐隐觉得不安,但她明白的狠,他想见她,她推辞也不是太可能的,便问道:“在哪里?”
对方说:“我现在在张小姐的校门口,你出来我带你过去。”
云止说了声好把电话挂了,在椅子上坐了片刻,把挂起的包拿了起来,又到领导那里请了个假,等出来时已经过了有二十分钟,江钟达秘书的车子就停在校门口,云止一出来,那车里就下来一人了,西装革履,倒还是很礼貌,对云止叫了声江小姐,就把后面的车门拉开了,云止坐上去,问:“不知道江老先生有什么事找我?”
秘书说:“张小姐到了就知道了。”
云止也就不在说话了,车子开了有半个小时,一直开到了江钟达的家里,云止当时来过,所以认得。秘书在前面引路,把云止引到江钟达的书房里,她当然不知道也就是在不久之前,这位江先生刚刚和江行三兄妹在这里讨论过关于她存在的问题,那个时候起江钟达就已经准备要会一会这位传说中的女人了。
他见过她,但对她印象不深,也是,在他眼里,除了事业就是与事业有关的事情,不要说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就是他的儿孙他也没有时间过多的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