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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死亡的讯息

DNA送检之后,于斌感觉自己的心一直在煎熬,夏季手臂上的印记总是在于斌的脑海里挥之不去,自己手臂上的印记到底是什么?还有那双眼睛,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幻觉?想起在福利院里哑姨躲闪的目光,他并不是一个好奇心很重的人,他觉得人人都有保守自己秘密的权利,但是又想知道哑姨关于夏季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这个秘密是否跟自己有关。

下班后他又去了一趟福利院,结果却得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哑姨死了,自杀了!

但是哑姨死之前却留给他一封信,像是知道他会来福利院一样,信是小妮给他的,只说除了于斌,谁都不能给,谁也不能告诉。

斌子:

谢谢你这么多年还总是记着福利院,记得这个家。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人世,这个世界再也没有值得我留恋,让我守候的了,在我走之前,我想说出这个我背负了几乎一生的秘密,我不想带着秘密去另一个世界。

你那天来福利院打听那个夏季,他是一个特殊的小孩儿。当然,那时候福利院表面看起来是一个福利院,其实它是一个特殊人类研究所。当时的院长叫苏建业,是一个高瘦俊逸而有十分有才华的人。福利院收养了很多被遗弃的小孩,我们都是孤儿院的工作人员。我那个时候还很年轻,也算是比较貌美的。才华横溢的学术造诣和冷酷的性格使得苏院长成为了我们一群少女心中的偶像。而他,也对我照顾有加,跟对其他人不一样,就这样,我们双双坠入了爱河。

后来,我发现我怀孕了,他却越来越暴躁,我不介意他的脾气,有才华的男人哪个又没有些坏脾气呢?可是,当我满心欢喜的告诉他,他要做爸爸的时候。他却不想让我生下这个孩子,他说有一股势力在干扰他的研究,却不让我多问,我一问他,他就告诉我我不该知道这些事情,他不对我说,其实是为了保护我。我当时根本听不进去他的话,认为这只是他不想跟我结婚的借口,我就偷偷的去福利院里那个“禁止一般工作人员进入”的地下室。走廊前面的几个房间看起来像是普通的医学实验室,大大的工作台上摆了很多实验工具。但是,当我溜进那个写着“禁区”的区域后,顿时被眼前情景惊呆了,那个地下室里关了好多根本就不是人类的怪物!有一个是长着狮子的头和尾巴,却有着人类的四肢,看到我的时候,他(它)显然很饿,手臂伸出笼子的外面,我甚至看到那长长的指甲像是要划破我的衣服。还有一个很大的鱼缸里,有一个浑身长满了鳞片的“人”拖着一条长长的鱼尾在慌张的游来游去。还有一个很大的笼子,里面有一只“鸟”,却像人一样坐着,用翅膀(手臂?)捂着脸呜呜地哭……这几个是我印象最深的几个。我很慌张,我知道苏院长是个研究人员,却从来不知道他研究的竟然是这些,我之前只是以为他研究的是那些从小被猴子、狼或者是猪养大的孩子,我镇定着走到了最后,我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力量一直让我坚持走到最后的,最后的“监狱”里却布置的像一个家,而那里关着一个正常的小男孩,他就是照片里的夏季。他的头上套着一个紧紧的金属头盔,上面插着好多管子。

他看到我,就哀求我救他出去,说如果不出去就会被解剖掉,那时候的我当然会救他,我不能看到这样可爱的孩子被迫害,他告诉我,只要我拔掉外面电源的开关,就能够救他了。我按照他的话,拔掉了那个开关,一阵眩晕之后,我就晕倒了。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医院的病房里了,一个护士告诉我福利院发生了火灾,工作人员和孩子都被烧死了,因为尸体都变成焦炭了,所以不好鉴别身份。我很担心苏院长,就想问他们苏院长怎么样了,可是我却发现我发不出声音来,我以为我的嗓子在火里烧坏了,护士也是那样告诉我的,直到后来有一个民间的医生给我看的时候,告诉我,我是被下了毒了。

那个护士还告诉我,苏院长是一个敌特分子,他一直从事着基因方面的研究,而且还用那些无辜的孤儿做实验,这次火灾其实就是为了消灭这个邪恶的刽子手和他邪恶的研究,而因为我心存善念,才幸免于难。但是我不能把我看到的一切说出去,如果我公布于众,那么我的家人,以及我肚子里的孩子都将面临灭顶之灾。

我下定决心一定要把孩子生下来,因为孩子是苏院长唯一的骨血,苏院长是我今生的唯一所爱,无论他是不是做了什么错事,无论他的双手是不是沾满了血腥,他都是那个俊逸有才华的男人,我的爱人。

自此,我就跟孩子一起生活在被监控之中,虽然没有直接接触,我却觉得那个组织从来没有放弃过对我的监视。福利院重建之后,我因为哑了,又没有什么技能,只好又回到了福利院工作。

孩子一天天的长大,我很欣慰,我越来越觉得他的眉眼里都是苏院长的影子。我看着我的儿子,就像苏院长还在我身边一样,我像守护爱人一样守护着我的孩子。直到,那天你们来这里寻找夏季,让我想起了多年之前那个可怕的夜晚,我虽然什么都没有告诉你们,但是他们一定是以为我说了什么,我的儿子出了车祸,一定是他们,他们杀了我的爱人和我的孩子!!

如今,我的亲人早已不在人世,我的爱人,我的孩子,我守护的一切都离我远去,我于世上再也没有什么留恋,再也不用替谁保守什么秘密。

你刚入园的那天,我以为你就是那个“监狱”里的孩子,因为你跟他长得几乎一模一样,我以为他跟我一样,并没有死在火灾之中。但是,后来我又觉得你不是他,你身上并没有他身上的那种感觉,那只是一种直觉,他很特殊,像是能主宰一切。

哑姨的信就写到了这里,没有落款,像是没写完一样,可是,到底我是不是夏季,看完了于斌更糊涂了,那个护士是谁?那个组织又是谁?那些怪物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哑姨火灾之后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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