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瞳根本就不搭理我,看来这次是铁了心不想帮我。当然,我也可以理解为,这次关乎性命的人不是我,所以他才会选择袖手旁观,继而拿我不专心修炼《空间虚渡之法》为借口,直接闪人。
我叹了口气,算了,不帮就不帮吧,反正我也已经知道了方法,大不了我自个儿研究一会儿呗。
虽然我的精神力没有他和小葵强,但相对来说也不是很渣。就算不能像赤瞳之前那样,从地底深处,虚渡到地面,但只虚渡一层肚皮,我想应该不算太难。
然而,就在我准备从脑子里翻出《空间虚渡之法》的相关记忆时,杜薇突然杵了我一下,“喂,你干嘛呢?”
我被她杵了一个激灵,不得不暂时中断查询记忆,对她说,“我已经想到办法了,你等一下,先别打扰我,我需要在脑子里翻点东西出来。”
说完,我让他们看着姜离,独自走到手术室的角落,盘膝坐好,继续翻查脑中的记忆。
很快,关于空间之门的信息便被我翻查出来,熟悉了两遍之后,我开始尝试利用精神力来开启空间之门。
刚开始的时候,咣咣失败,差点没给我整成精分,直到第七次尝试的时候,才算摸到其中的窍门。
释放出一缕精神力量,想象这股力量是一扇门,一扇通往任何想要到达地方的门,当这扇门开启之后,在借由这股力量,分出另一扇门。
不过,由于受到我精神力的局限,这第二扇门,并不能开到很远的地方,确切的说,只能开在第一扇门一米左右的范围。
虽然看着很鸡肋,不过用来打救姜离,却是绰绰有余。
朕果然是个天才,短短十几分钟的工夫,就能掌握空间之门,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我心情大好,之前被打脸的过往,尽数抛诸脑后。
站起身,重新回到手术台前,发现七宝贱男还有杜薇一直在看着我,看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没等我问他们看什么,七宝就先开口了,“你刚才施展出来的东西,就是上次我们被困地底时,施展的那个传送门一样的术法吧?”
我伸手摸了摸七宝的大光头,笑着道,“这孩子真聪明。”
“滚犊子!”七宝一把把我的手打下去,“难道你想……”
“嘘。”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打断七宝,杜薇和贱男还想开口,全都被我用眼神制止,因为我不确定,姜离肚子里的小家伙,能不能听到,又或者能不能听懂我们的谈话内容。
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我们已经属于黔驴技穷了,如果这个办法再失败的话,我就真没什么办法能把姜离肚子里的冰蚕弄出来了。
打了个手势给贱男,让他把彩超机的探头对准冰蚕,然后又给七宝和杜薇分别使了个眼色,让他俩严阵以待,虽说冰蚕在姜离肚子里并没有要他命的意思,可这个家伙的修为并不低,之前在岛上的岩洞时,它可是在我跟七宝杜薇三人的眼皮底下跑掉了,绝对不能再掉以轻心,因为它的肚子里,可还装着姜离的两魂七魄呢,再被它跑了的话,姜离可就猩猩他哥——狒狒了。
一切准备就绪后,我开始调动脑中的精神力,按照空间虚渡之法的法决,在身前构建出一道空间之门。说起来有点丢人,我构建出的这道空间之门,之后巴掌大小,看上去甭提有多可怜了,好在也不需要太大。
第一道空间之门构建好,接着就该利用精神力,想象第二道空间之门的位置。
说实话,对于那个地方,我实在是没有过多的印象,幸亏高中时期学过一些人体器官之类的知识,不然那地方长什么样我都不知道。
想象出第二道空间之门要构建的位置后,我的脑海中自然便放映出了那个地方的影像,包裹那只冰蚕,也出现在了我的脑海之中。
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我的精神力量,已经侵入到了姜离的体内。不得不承认,这空间虚渡之法,的确有够牛逼,竟然运用空间力量,达到了探视的目的,我对这术法的评价现在只有一个字,吊!
依次对七宝、杜薇、贱男点了下头,我心念一动,第二道空间之门瞬间构建而成,精准无误的出现在姜离的胃部之内。
突然出现的空间之门,估计是吓到了那只冰蚕,调头就要向更深处进发。这要是被它钻进姜离的小肠,我……呕!完全不敢想象!
为了避免那种事发生,我立马将手伸进了姜离体外的第一道空间之门。
手指刚才刚穿过圆盘样式的空间之门,立刻传来一股子粘稠湿滑的感觉,同时,彩超机的显示器上,已经显现出了一只人手的图像,出现在姜离的胃部之内。
我忍着强烈想吐的冲动,凭借精神力的感知,猛的向里边一掏,这一把抓住了很多东西,全都是黏黏软软,湿湿滑滑的,刚要用精神力探查,有没有抓到冰蚕,结果手心里就传来一股极寒,让我知道,我已经抓住了它。
猛的向外一抽,把冰蚕连带姜离胃里那些还没消化的东西,全都掏了出来,直接甩在地上。
两扇空间之门,也在此刻悄然消失。
由于精神力消耗过度的缘故,导致我头脑发昏,两眼发花,倦意瞬间袭来。
我用力甩了甩头,心中默念清心咒,强迫自己清醒一些,两只眼睛死死盯着地上那团……东西。
七宝和杜薇早就严阵以待,警惕的目光,也是一刻不离的落在那些恶心的东西上面。
贱男这次非常聪明,不用我说,就推着手术床,躲到了距离最远的位置,以免自己和姜离被殃及池鱼。
地上那团恶心的东西,在贱男远离后,忽然动了,接着便有一只成人小拇指大小的白色蚕虫,从那堆东西里慢慢探出头来。
蚕虫全身雪白,身上像是镀了一层保护膜,将姜离胃里还没消化的东西,尽数隔绝开来,一点都没沾到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