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所畏跟吴所惧都是东北人,很能喝,这一点,我们三个之前就有所领教,所以这次就连七宝这个得瑟逼,都抱着一副谦卑的态度在喝,丝毫不敢装逼。
酒过三巡,我让七宝跟贱男陪吴所惧喝,我跟吴所畏单聊起了黄天仇的事。
在没跟黄天仇接触之前,我从死去的黄老太太口中,套出了他们跟补天阁还有刑痴之间,是有所联系的。
开始我本以为仅仅如此,可当我见到已经变成飞僵的黄天仇时,我才发现他们跟尸族竟然也有联系!
既然他们跟两边都有联系,那我是不是可以假设,尸族跟补天阁其实也是有关系的?
要真是那样的话,那整件事可就真的有些大条了……
“畏哥,咱们怎么说,也算是一同经历过生死的兄弟了,你跟我说句实话,黄天仇带领他堂营的兵马来山城,究竟是要干什么?”
吴所畏听了我的话后明显一怔,见我目光咄咄的看着他,沉思片刻,探了口气,道,“说句实话,哥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干嘛来了,但像你说的,我们已经是共同经历过生死,躺在一个战壕里兄弟,哥就跟你交一个底。据我营堂的探马打探,黄天仇之所以会举堂出关,来到山城,是为了投奔一个什么组织,这个组织很强大,相信不用我说,你也亲眼看见过了。”
我点了点头,想来吴所畏还不知道尸族意图入侵人间的事,而他口中说的这个组织,我猜八成就是补天阁或者尸族,亦或者是他们两个的合并体。
吴所畏干了一杯啤酒,又对我说,“这个组织里的人,在几个月之前,在东北一带出现过,抓走了不少仙家,我才就是从那个时候,黄天仇才跟他们联系上的。”
我微微皱了下眉,回想起之前帮黄鹤的姐姐,黄雅婷驱邪时,遇到的那只狐妖,她原本就是保家仙中,胡家的女仙,被掳劫到山城后,才找上的黄雅婷。
综合已知条件,现在已经能够确定,黄天仇跟他手下的老仙,都是奔着刑痴尊者,亦或尸族来的。
马戈壁,一切的根源,又归结到了刑痴这个狗篮子的身上,他还真是阴魂不散,自打我来到山城之后,所有遇到的事,背后都有他的影子。看来等凌霄回来之后,我要好好找他聊聊这个问题了。
“畏哥,我求你点事呗?”
吴所畏皱了下眉,有些不高兴的说道,“有事你就直说,跟哥还用得着提求这个字?”
我笑着说是,然后对吴所畏道,“你回去以后,帮我留意一下,如果再有其他营堂的人马偷偷出关,麻烦你通知我一声。”
吴所畏闻言一怔,过了一会儿才问我,“你的意思是,还会有其他营堂,去走黄天仇的老路?”
我点点头,对他说,“我觉得很有可能。”
刑痴是补天阁的尊者,而补天阁,有相当于神族,安排在人间的办事处,刑痴从头到尾,似乎都在集聚人手,我想这背后,肯定蕴藏着什么阴谋。而且,既然他能蛊惑一个黄天仇,就有可能蛊惑第二个黄天仇,须知变身飞僵的诱惑,可是相当巨大的,难保不会有人想要借此机会,一步登天,跳脱六道轮回,获得永恒不死的生命。
吴所畏看了一会儿,有些不太愿意相信,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说道,“不会吧,经历过黄天仇的教训其他仙堂应该老实儿的才对,怎么可能还会继续跳出来,往枪口上撞呢?”
我笑了笑,对吴所畏说,“撞不撞枪口,那得取决于诱惑够不够大,如果诱惑够大,别说枪口,就是炮口,我看他们也会义无反顾的一头撞上去。”
吴所畏面露愕然之色,沉吟了一下,试探的说道,“你指的诱惑,难道是变身成为……飞僵?”
“没错。”我缓缓点头,“像他们这种正修的仙家,修炼的目的是为了什么?不就是想证道飞升,跳脱六道轮回之苦么?可说句不好听的,天底下那么多妖,又有几个能够修到证道飞升,跳脱六道之苦的?”
吴所畏一边往嘴里倒着酒,一边缓缓点头,“你说的很有道理,变身成为飞僵,不正是跳脱六道轮回的捷径么……”
“所以啊,这件事就得你们之法堂多上点心了。”我拍了拍吴所畏的肩膀,缓缓说道。
如果他在东北,能有效制止出马仙被刑痴蛊惑,我在这边也能稍微轻松一些,我可不想将来对上刑痴的时候,跑出一群飞僵或者老仙帮他。
吴所畏给我倒了一杯酒,对我说,“哥知道该怎么办了,等哥一回东北,就去找我家掌堂教主,把这件事的严重性,跟他好好说一说,让他加紧对其他仙堂的看管。”
“如此,便多谢畏哥了。”我举杯敬酒,吴所畏跟笑着摇了摇头,“应该是我感谢你才对,要不是你提醒我,怕是用不了多久,我还得往这儿跑。”说罢,举起酒杯,跟我碰了一下,然后我俩同时一饮而尽。
践行酒,一直喝到晚上八点半,我跟七宝贱男都有些晕乎乎的,反观吴所畏和吴所惧,却是屁事没有,原本还合计送人俩去火车站呢,现在也不用送了。
要是再多喝一会儿,恐怕就得变成吴所畏哥俩送我们哥仨了……
告别吴所畏和吴所惧后,我们三个打了辆车,直接返回了酒店。
由于喝的都有点晕,所以回去之后,就各自找地方,早早睡下了。
我不知道七宝和贱男的睡眠质量怎么样,反正我是一宿到天亮,第二天早上起来,神清气爽。
结束了出马仙的事情,我和我的小伙伴们,终于过上了几天安稳舒心的日子,每天除了吃喝,就是玩乐,甭提有多嗨皮了。
期间,我跟贱男还回了一趟学校,好似不死,竟然被系主任逮了个正着,给我俩好一顿教育,问我俩还想不想毕业,如果不想毕业的话,趁早也别念了,浪费时间,又浪费金钱。
我跟贱男哪敢跟她顶嘴,倒不是怕她扣学分,不让毕业,而是她年纪比较大,我怕她碰我俩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