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这样的。”
“还请杜统兵替下属做主!”
方虎微微弯着腰,恭恭敬敬地站在一名身材矮胖的男人身后,把徐飞鸣打伤陆家之子,然后再打伤自己儿子方坤的事情,添油加醋描述了一遍。
“哼”
“初出茅庐的小子,难道他不知道第三兵团是我杜元风手上的兵团吗!”
肥胖男人肥硕的脸上肥肉一抖,转身气汹汹道。
方虎偷偷抬头瞥了眼,心里暗喜,赶紧说道:“柳元也在场,他当然是知道的,但那小子自恃天赋凌人,有着上头庇护就到处胡作非为,料是都没把统兵大人您放眼里呀!”
“柳元这愚忠的东西!”
杜元风转身往大位上一座,一脸的怒气,虽然他归为南旗王麾下,但却暗投东旗太子,而那柳元却只认南旗王,多次不配合他调遣,对于柳元杜元风早有排挤之意。
“如今这北境天下之内谁人不知,未来的北境之王必定是东旗和西旗其中之一,他柳元竟然如此不知好歹!”
气了一阵,这杜元风又对那心里暗爽的方虎说道:“方虎你放心,下幽一战,我自有安排!”
方虎眼睛一亮,立即上前一步,说道:“那徐家之子,乃徐战天的余孽,如今他竟然参悟了‘鬼谷遗书’悟性了得,天赋如此恐怖,怕是有一天爬上来把当年我们的事情给查出来呀!”
“哦?”
杜元风一听,脸色霎时严肃,站了起来道:“西厂可知道此事?”
“知道”。
方虎又上前把腰弯下,在杜元风耳边小声道:“前些日子,属下曾到龙渊办事,期间有幸和西厂总领大人碰过一面,他的意思是把那小子拉拢过来,但下属的意思是必须要把此子除掉,大人您想想,若是当年之事再惊动了大帝,左相和西宫那些人只用轻轻手一瞥,你我不就都成了替死鬼了吗!”
“有道理,有道理!”
杜元风恍然,浑身微微颤抖,脸色一下子也都灰暗了下来,又道:“此子果不能留!”
方虎抓住机会又道:“但御史台都暗中下了‘禁杀令’像是已经猜到会有人对他动手,这消息是我在鬼谷的挚友透露的,消息可信”。
“看来要布置一道杀局,让他死得悄无声息呀,就像当年除掉徐战天那样!”
杜元风捋了捋下巴上的山羊胡,眼睛眯成一条缝隙。
“属下认为,首战攻打下幽附君牧州之时,便是一个机会!”方虎眼里闪出一丝寒光。
“东旗主战东路,西旗主战西路,北旗只放了个南宫傲……”
杜元风继续捋着山羊胡,继续道:“这南旗嘛,也只派出一支军团,还由我来统领,其他三路大军都想争夺这首战之功,唯独南旗王无所谓,输了也无所谓,到时候把第七兵团拉上来打主攻……”
方虎听着杜元风的盘算,按奈不住喜悦,抢着说道:“到时候不管胜败,我们都没有损失,胜了,我们可以领功,败了刚好除掉那小子,同时又可以狠狠打击那不听话的柳家军!”
“一石三鸟!”
“嘿嘿”
杜元风对方虎的分析极为赞赏,转过身来脱口而出:“这杀局实在是妙!”。
“就按照你说的去办,回去再好好算计算计,一定要做到万无一失!”
杜元风脸色一变,极为严肃而道。
“大人您放心,我府上还养着四、五名花客呢”方虎暗暗得意,又道:“就算那小子不死在战场上,我也不让他活着回来!”
如今还不知道什么样的杀局,暗流里,徐家老宅却是一片热闹,一切都显得风平浪静。
“六子,你们母子就住那边的宅子,通风好,光线也好!”
徐飞鸣指着这老宅内保存最好的房子说道。
“大人,这怎么行呢,那可是厢房,我,我们住柴房就好了,有个地就行……”
徐飞鸣微微笑了笑,道:“别推辞了,你娘不生病了嘛,怎么能住那么差的地方!”
“嗯”
陆六心里一阵感激,赶紧去把先头安排在柴房的老娘,背到正厢房去。
夜里,安排好陆六母子,忙里忙外,忙了一天的徐飞鸣虽然很累很困,但就是睡不着,一人躺在屋顶上发呆,对自己的仕途更为憧憬。
直到不知过了多久,徐飞鸣在这种对未来的憧憬里才睡了过去。
“他徐家不仅有勾结魔族之嫌疑,同时还有临阵脱逃消极应战之罪,更有通敌之嫌,其副首们全可以作证!”
“罪无可赦,当诛!”
“不杀不以平民愤!”
“大帝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呀!”
“臣等附议!”
“当诛!”
……
“当诛!”
不……
我爹不是那样的人,你们诬陷,都是你们诬陷我徐家……
“不!!”
睡梦当中的徐飞鸣不知怎么,突然梦见了当年徐家的灾祸,在睡梦当中猛然惊醒,额头冒着汗珠,冷汗都浸湿了衣裳。
“刺客!”
“呜——呜呜!”
“保护大人!”
徐飞鸣的惊恐声,霎时就引起了兵营守夜士兵的注意,整支小队立即吹号集合起来。
“大人!”
“大人您没事吧!”
陆六手提开山大斧,就从房间里冲了出来。
徐家大院里一阵骚乱,士兵举着火把四处巡查。
站在屋顶上的徐飞鸣看着眼前的一切,心有余悸里多了几分欣慰,他有了自己的队伍。
“没事!”
“我在上面呢!”
陆六一怔,一跃就跳上房顶,紧张问道:“大人莫慌,六子来保护你了!”
徐飞鸣欣慰一笑,真若遇到强敌,以陆六现在的实力也只是送死罢了,但他这分护主之心让人感动:“没事,就是做了个噩梦罢了”。
“你们都回去吧!”
“赶明儿,还要操练战术,我们可是独立小队,可不能丢人咯!”
徐飞鸣说着一跃而下,小队人马也算是安了心,也都纷纷回去休息。
而那陆六却死死地跟在徐飞鸣身后,徐飞鸣往哪里走他就往哪里走。
“六子,你不用跟着我,回去吧”
“六子的命是大人的,六子替你警卫!”
这老实青年还真是执拗,徐飞鸣说了几次都没能劝住,只好先回房里。
一支小队的势力还是太弱了,和那些朝中用嘴就能杀人的大人物比起来,我徐飞鸣还有很远的路要走呀,千万不能轻心了。
回想起刚刚那身临其境的噩梦,徐飞鸣在心里多留了个心眼。
“虽然吴胜跟自己之前有点过节,但几场大战下来,这人还是比较重情义的,要不然尹四平如此羞辱他,他还能定得住?”
徐飞鸣喃喃着,又自言自语:“大战在即,他吴家的西路军也不代表西旗方面参战了吗?,明早就给吴胜发去信鸦试试,打探一下战局的情报!”
躺在床上又思绪到后半夜,徐飞鸣才在困倦中睡去,此次还是他第一次以指挥官的身份参战,虽然之前在下幽也经历过不少战斗,但这个时候说一点都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
次日。
起得比平时晚了不少的徐飞鸣,开门出去时,却见那执拗的陆六横躺在门口。
徐飞鸣又是暗暗欣慰,这憨子肯定一宿没睡,都在这里守着。
“看来要早点替他娘找名医师了,不然对不起他这一片忠心呐!”
徐飞鸣感慨一句,没去叫醒这陆六,绕开,直奔操练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