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慌乱得闹哄哄的车队趟子手们都惊呆了,他们实在没有想到,自己这群车队最底层的趟子手中,竟然混有如此厉害的三个人,三人单挑三百人,自己毫发未伤,而敌人却累的倒地不起。此刻,他们早已忘记了刚才的窘迫,刚才的丑态,兴奋异常的看着刘关张三人是如何虐那三百劫匪的。更有甚者,时不时的评论着这个山贼完全水货,那个完全是菜鸡,殊不知就这三百水货菜鸡竟然把他们四五百人吓得屁滚尿流!
刘玄德看着倒在地上的众劫匪,说道,“你们还服不服?”
众劫匪齐声有气无力的答道,“服!”
刘玄德又道,“想活命不?”
众劫匪只得再次齐声有气无力的答道,“想!”
刘玄德看了下天装作思考一番到,“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也不愿造此杀孽,只要投靠于我者才可活命!”
这次众劫匪却没答话,齐齐看向了倒在关云长旁边的三位首领,似乎是等他们首领发话。
刘玄德一看,这些人虽为劫匪,到了如此地步竟然没有私自投降的,心下更是满意。满意之余,也看向了陈到、廖化、周仓三人。意思就是该你们三人拿主意了,是生是死,全看你们自己的选择。
这时,作为众位兄弟的大头领的陈到,也不得不为自己的这些兄弟考虑,因为这些兄弟全是自己从涿县带来的,兄弟们的性命也就是他自己的命。但陈到也不是鲁莽之人,他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的投降,不然以众位兄弟的黄巾身份,说不定很快就会被官府杀了,这样投降和不投降也没什么区别。还有等下前面前阵的镖师如果损失过重,自己这些人会不会被报复杀死,亦或者被人当成替罪羊而杀死。
片刻之间,陈到想到了很多,而且都是很有可能会身死的事情。如果不能得到解决或保证,他宁愿死,也不愿投降,至少这样也会显得自己和自己的兄弟们有骨气些。
于是,陈到艰难的站起,朝着刘玄德一拜,道,“来选择偷袭你们,我承认失败,一路一来,我承认我小看了三位英雄,也为三位英雄的缜密心思佩服,更为三位英雄的武艺高强而崇拜。”
刘玄德一听,心下一喜,正准备答话,却又听到陈到接着说道,“不过,作为劫匪,而且还是朝廷通缉的黄巾余孽,如果投降于你,你能保证我们的性命吗?”
刘玄德想了想道,“首先我不敢保证一定能保证你们的性命,但如果你们投降于我,我会尽力保全你们的性命,只要你们不在与黄巾暗通款曲,在下将以汉室后人的身份向我师卢植求情,让你们随我戴罪立功,应该可以保全性命。”
刘玄德说完,看了看正在与廖化、周仓商量的陈到,又道,“哦,在下忘了正式的介绍了。本人刘玄德,中山靖王刘胜之后,东郡范令刘雄之孙,刘弘之子,曾在早年间拜北中郎将卢植为师,与幽州刺史公孙瓒乃为同门师兄。”
陈到一听,心里大惊,原来这刘玄德竟然还有如此来历,真是自己有眼无珠,有眼不识泰山啊!那自己为何还不拜,又有什么理由不拜?若不拜那有何人可拜?
于是,陈到立刻双膝跪地,高声道,“涿县陈到,拜见主公!”
廖化、周仓也立即学着陈到双膝跪地,高声叫道,“廖化(周仓),拜见主公!”
众位力尽的黄巾,在这谈话的过程中也恢复了一些体力,忙有样学样的双膝跪地,高声叫道,“某某,拜见主公!”
转瞬之间,来袭击的众黄巾全拜在了趟子手刘玄德的麾下,这可令众位看热闹的议论纷纷。
刘玄德也不在意,他正想靠这些将自己的名号传出去,将来遇到故人也好以破解传闻的理由报上自己身世,不然自己的身名不显,却在一见面的介绍上就报出自己是什么皇室后人高人门徒,必会被人看轻,甚至怀疑。
刘玄德终于如愿收得涿县老乡三百人,心下大悦,忙起身将众位请起。后又指着关云长、张翼德对着陈到、廖化、周仓以及众位归降的涿县老乡道,“这位使刀的高手就是在下的二弟关云长,这位使矛的强人就是在下的三弟张翼德,某等三人在中平元年与涿县东城外的桃花园结拜为异姓兄弟的。”
陈到等众人都是亲自和这两人对战过的,对这两人十分佩服,忙单膝跪地拜道,“属下见过二将军、三将军!”
关云长和张翼德没想到这些人对自己两人也是行此大礼,忙走上前去,一一扶起,说道,“各位兄弟不要客气,以后大家就是可以互相依靠的兄弟了。”
不久前还生死相向的双方,片刻之间变成为了生死兄弟,这不禁让人唏嘘,这变化之快,让人实在想不到,只要天意缘分到了,那一切都不是难事。
早在一旁看了许久的苏双,见这刘玄德弹指间就聚下了如此三百人马,不由的感叹刘玄德真是当世豪杰也。
苏双见刘玄德与众手下终于见礼完毕,马上就走上前去,刘玄德说道,“恭喜玄德兄,收得如此三百猛士,在下愿赞助刘兄良马三百,兵家三百,银子三千两以报玄德兄刚才救命之恩。”
刘玄德一听,心里非常的高兴,心道,不愧救了这苏兄一命,看来这苏兄也不是小气之人,可交往之。想到此,忙先谦虚的道,“苏兄客气了,救你一命也不过举手之劳,好在我这些兄弟们没有做出害人性命的事情,不然等下就不好处理了。”
然后又感谢道,“苏兄的好意在下也不推辞了,你也看到了,刚收下这三百兄弟,在下也是急缺此些物品。”
苏双听到刘玄德收下了自己的好意,心下也是高兴,说道,“当然不愿玄德兄你这些兄弟们了,还得感谢他们,让我直到今天才认识到,钱财真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走,够花足以,再多也是没用。”
刘玄德点了点,表示对苏双的认识表示认同,笑了笑道,“恩,苏兄能有此认识,将来必有一番不同的作为。”
苏双微微一笑道,“我都到这个岁数了,估计也没什么作为了,只要安安稳稳的生活下去就不错了。不过,玄德兄放心,等下等陈镖头他们回来的时候,我必将站在你这一方为你解释作保。“
刘玄德也知道,等下陈长风他们回来自己也要费一番口舌也解释,而且还要等下人家接受自己的这三百兄弟,故而十分感激的道,“那我先在此谢谢苏兄了,若苏兄将来由什么难事,需要我刘玄德出力的,请来找我或者私心一封,必将相助。”
苏双十分高兴,终于得到了刘玄德的承诺了,便向刘玄德道,“玄德兄,你先先安排下你这些兄弟们的手尾,最好通一下解释,这样会省下许多麻烦。我就先告辞了,先去看看陈镖头他们回来没有,战果如何。”
刘玄德这次是真心对苏双的提醒表示感谢,如果提前和兄弟们统一口径,那么将来就会少掉许多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