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不会真的这么无耻吧?”安贝琪喃喃自语着,一边更加用力地拉扯着手铐。
雪白的肌肤几乎被磨破,微微的刺疼自表皮钻进神经,疼痛的感觉让她皱起了眉头。
这疼痛,不仅来自手腕,更来自腰部的伤口。
噢!她差点忘了自己现在是半残,不能有太嚣张的动作!
喵喵的,这伤真讨厌!
安贝琪低咒着,娇嫩的脸上有着浓浓的郁闷。
“咔啦”一声,前面连接后箱的钢隔板开了一道门,斐熠风修长的身影出现在她眼前。
她气愤地甩首瞪住他,腮帮子鼓鼓地只差没有胡子吹两下。
“趁人之危的臭男人,你到底想带我去哪里?”
斐熠风优雅地步到她面前,心情愉悦而危险:“你现在反悔想老实招供还来得及。”
“呸!”安贝琪的回应则是不屑地扬起下巴睥睨着他。
看着她倔强的下巴,斐熠风冷笑:“好好呆着吧,这手铐你是解不开的。”说话间,他目光锐利地捕捉到她暗地里技巧解手铐的小举动。
她解手铐的步骤……
斐熠风脑海里掠过一些模糊的记忆,快得抓不住,只是……这么纯熟的手法似曾相识?
他眯起眼眸,仔细再去回想,却终究是模糊不清。
他的话并没有阻止她继续解手铐的动作,直到真的无可奈何,她挫败地咬了咬唇:“怎么会这样?!”
以她修炼这么久的神偷技术,竟然连个小小的手铐都解不开,以后她还怎么混江湖?!
安贝琪怒视他,咬牙切齿。
对于她飙火的目光,斐熠风只是懒懒地挑了挑眉:“真以为我奈何不了你吗?”
“哈!你有这手段干嘛一开始不使出来?”安贝琪讽刺地哼了哼,却也同时感到有些奇怪。
斐熠风淡淡瞟了她腰部的伤处,黑眸转动着深不可测的幽光:“我对折磨死人不感兴趣。”
“呸!这么点小伤还要不了本宫的命,有本事放马过来。”
他不觉眯了眼,嗓音有些发沉:“这么说你是经常受伤?”
安贝琪愣了一下,脑子有瞬间的模糊,好像有什么奇异的感觉,瞬间即逝。
“呸呸呸,你少诅咒我,姑奶奶身手了得从不失手!”
“哦?是吗?那么,你现在为什么会在这张自己要来的轮椅上动弹不得,作茧自缚?”斐熠风俯下腰身,修长好看的手指拾起她娇嫩的下巴,看进她的眼里,唇角尽是嘲弄。
望着他眼里那得瑟的讽刺,安贝琪气恼地撇开下巴,同时张嘴想要咬住他的手指,却被他避开。
“那是因为你卑鄙无耻趁人之危,小人!”
对于她的愤愤不平,斐熠风则是回以她一记优雅的薄笑,然后,静默地微微侧首,仿佛能隔着密封的钢板看向外面,等着……
就在安贝琪还没有弄清楚他为何突然沉默等待的时候,忽然,她和他所处的地板周围升起一层圆形的玻璃罩,瞬间将他们困在里面。
狭窄的空间瞬间让她觉得彼此的距离太近,太近,近得让她感到有些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