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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血浴(下)

叮铃铃的铃声在山间回荡,有摄魂迷神的作用。

蓝袍女孩边摇着铃铛,边念着咒语。面对敌人欲先下手为强。

“哼!”

仁不仁眼中精芒一闪,铃铛应声破碎,蓝袍女孩一口逆血喷出,直接死在精神反噬中。

“呵,敢在老夫面前使用精神秘术。”仁不仁单手向虚空一抓,蓝袍女孩如一支飞箭没入妖蟒口中。

“又多了一味血,待老夫凑齐后就不为难你们这些小辈。”

妖蟒一路无可匹敌的猎杀,三日后也走向了它的生命尽头。御空中期的修为,血气比后期还强盛。

乌黑的蟒身,鳞甲闪烁,温顺地臣服在它的主人脚下。

仁不仁俯下身子,细细抚摸它的头颅。轻轻一拍,一条血蟒抽出,伴随百样灵物宝药,将仁不仁包褒在一三丈大的血球内。

“可惜了那具融合了半具第八阶的蛟身,现在只能先用蟒血凑合。”鹿老怪对自己未来的身子是极舍得的,用于改善肉身潜力的宝物中,就包含有通灵之物与道果这等宝物。

……

“倏!”

破空声响起,曲鸣难化为一柄黑剑。如一颗黑色流星,强穿着黑洋蝠群。几只凝气期黑蝠阻路,亦被斩杀。黑剑后方,有一团紫色浓雾追随,看不见里面情形,更为霸道。所过之处,出现一长长空洞,没入紫雾的黑蝠都已不见!

黑剑久甩不掉,由黑转红,遁速再快几分。急射而下,躲进树林中。对紫雾忌讳万分,不敢硬抗。

紫雾内悄无生息,一直紧追着曲鸣难不放,擦过的树木,像被一只巨兽咬去,稀稀疏疏哗哗倒下,引来妖兽寻探。

小半日后,曲鸣难脸色异常苍白,却总算甩掉紫雾,坐在一开辟的山洞内调息。翻手一掏,一颗赤褐色的树木状心脏出现在手掌。

曲鸣难指尖在胳膊一划,一条一寸大小的伤口出现,鲜血涌出滴落在地面。曲鸣难全不在意,神色紧张地将树状心脏置于紧贴伤口。

树状心脏粘到鲜血,生出一条条细小的根须,有灵性地摆动,扎进伤口。

“呜~”饶是曲鸣难性格坚毅,亦忍不住喉中哼出声来,青筋顿时暴起,冷汗直流不止。

哪怕再痛苦,视线从未挪开过。

树状心脏在胳膊上扎稳后,开始得寸进尺,整体往肉里钻。

这时曲鸣难眼中却露出冷色,右手凝气化刀,往有树状心脏的左臂一削,将树状心脏齐伤口位置切离。一张禁制贴在上面,将树状心脏放入玉盒,收入储物戒中。

扎在伤口内的根又有了新的变化,断口出现几点绿,然后快速生长,舒展开为几片绿厚叶。

曲鸣难用将嘴它们轻轻咬下,有滋味地嚼个不停,最后咽下绿液,吐出残渣敷在伤口。

“有此通灵之物相助,出去后不出十年便可尝试冲击御空期,到时宗内年轻一代,除黄师妹外还有谁能与我并肩?”一声轻笑,然后演化为大笑。

……

“珠儿,必须得找一个能制衡那怪物的妖孽才行,不然迟早会被他逮到。”魔如海与水珠不知因何走在了一起,但逃亡中始终不肯离弃,算是共患难了。

“可……真有人是那怪物的对手么?”水珠听后忍不住一颤,这段逃亡中,曾引诱那怪物与一头御空期的妖兽对上,但不到半柱香,秘术感知中的妖兽生命气息就消失了。

她甚至怀疑,她就算启灵后,也未必能是那人对手。

“为何没有?那宗门第一的曲鸣难就应能与他较量一番,能力压宗内众俊杰,他的境界恐怕已到了凝气后期巅峰,甚至半步御空的地步,哪怕不敌,拖住却是没问题的。”魔如海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曲鸣难,能获得宗门第一之称实力可不是盖的。

“那……他在哪?”水珠提出这关键性问题,秘境这么大,就算找到,人家也未必肯帮。

“……”魔如海沉默一会儿,眼中厉芒一闪,死道友不死贫道:“或许……还有一个办法……过后可能得罪很多人……”

“嗯。”水珠没问是何方法,事先同意,得罪与死,孰轻孰重,不需多做考虑。

离秘境出去不过半月,还有六百多位俊杰活着,生命力顽强。略多。

森林中,睡着一个巨人,二三十米高,野人般将自己埋在泥土里。现在他醒了,剥了些大树皮遮掩,提着根骨棒,去寻不听话的小矮人。

巨人有着坚硬的皮肤,强大的力量,不怕尖石搁脚,将挡路的树木扳开。抓住一只躲闪不及的狼,看着它凶狠的咬自己手,他也凶狠地将它大半个脑袋咬下。

胸旁飞过只大鸟,被他一巴掌拍下,哈哈震耳大笑,吃得开心。

小吃一餐,走出森林,提着骨棒,跨步地大步走着,除了得到令牌的俊杰,其他少年可逃不出他的感应。

一位俊杰在洞中休息,听见那脚震声,用秘术隐去身上气息,还想偷偷溜出察看。一根骨棒砸下,出现一凹陷大洞,俊杰就此掩埋。

金光破土而出,一只虚幻的金鸟褒着俊杰逃跑。骨棒等候多时,一棒下金鸟哀鸣消散,俊杰血雾肉酱。

一位俊杰,竟在巨人手下两棒丧命!

与此同时,一颗老树也醒了。一根根插在地下的枝条抽出,末端长有二十八个人颅状的鬼面笑脸。

树枝摇曳,鬼面笑脸的嘴随树枝摆动一张一合,断断续续地发出刺耳尖啸。二十八个凑在一起,让人既害怕又烦燥。

“百脸槐……百脸啸……千脸槐……千脸笑……二十八……八二十……”

老树浮动,进行起与巨人相同的使命。

“小纸人,乖又乖,白又白,爱跳玩~”

小姑娘清脆的歌声,一蹦一跳,显示她现在心情很不错。

“爷爷,这里不好玩,我想出去了。”小姑娘撒娇地对身旁一纸人说道。

小姑娘身边围有六个纸人,其中一个纸人显得极特别。别的纸人总是薄薄的、瘪瘪的,这个纸人却宛如常人般充实。很白,明不是实心,可薄中又看不见里情形。当然,它也是笑脸。那种笑,比哭更毛骨悚然。

纸人抬头看了下天,被叶遮住的天。那永远的笑,发出一种干涩的声音:“这个秘境不简单,爷爷现无法带你离开。”

“爷爷这么厉害都不能么?”小姑娘不解,在她看来,它应是能的。

“田儿……你相信有仙么?”纸人望着天的头低下,转望小姑娘。

“仙?嗯~,有啊,叔叔爷爷你们不都说了,那些超大的势力中有仙镇守么?”小姑娘很奇怪,纸爷爷今天为何说出些奇怪的话。

“你觉得仙之间有强弱之分吗?”纸人还是那么平静,只是声音有些压抑,它的脸上,永远不可能表现出情绪来。

“这个……不知道啊……毕竟小田从来没见过……唔,应该有吧……人不都有强弱之分么?”小姑娘好奇地看着纸人,它以前很少说话的:“爷爷,你有什么话要说么?”

“……你相信爷爷是仙么,那种,很弱很弱的仙……”纸人的手握得很紧,或许很紧张,只是没有心。

小姑娘感受到了纸人的别绪:“爷爷以前受过伤么?不然和其他爷爷描述的仙有很大差别……”说到最后,小姑娘的声音不觉中变弱。

“没有受伤……但也没有超脱……或许,依旧不能算仙……”白纸没有心,哪怕落陌,也不会孤独。当纸粘在地上,还是黏上凡尘:“快快成长吧……别成了嫁衣。”

“嫁衣?”小姑娘真的天赋出众,呼吸急促道:“什么嫁衣?”

纸人再也不回答,哪怕小姑娘不停追问,眼珠里泪水汪汪,急得要哭。它没有心,所以动不了恻隐之心。

……

三、四米的巨猿,遇上二、三十米的巨人,场面有些滑稽。

以太虚自身不依仗外物的实力,逃跑都不可能。不过他没打算逃跑。

巨人蹲下身子,打量着这个小矮人,见到他并不逃跑,显然引起了他的兴趣,大眼瞪小眼,僵持了起来。最后一口哈气打出,臭气熏天,惹得太虚捂着鼻子走了。巨人站起哈哈大笑,拍了拍肚子,又饿了。

太虚被口臭逼走,便感觉无所事事,总是杀人,也挺累的,好不容易看见个大个子,又太垃塌。玩久了就觉无趣,连水珠都懒得去寻。

一切都不是很重要。一切都是因心念一动而发,份量不重。随时改变,若有若无。

真的已经再也没有真正能让他发狂发怒的事么?

这让他些恼怒,他的心,没有生过情,也没有生过恨,或许也没有真正开心过。

咧开嘴,露出牙齿,不代表笑。真笑、假笑又不代表开心。甚至开心时,也不能代表他真正开心。千万年,他的情绪早已磨淡。

太虚现在应该……睡。睡与吃可是他的两大爱好。真担心一觉睡得太沉世间沧海桑田。

他这一觉只睡了小半天,就被阴魂不散的黑蝠吵醒。随着出去时间接近,秘境开始沸腾,不得安宁。太虚御气中期的修为在秘境中显得略低,需要一些辅助手段,比如将他暂时提升到凝气期的符阶。

“地莲式!”太虚的剑,生出由剑气构的莲,飘呀飘,一朵又一朵,弄得百丈内剑痕横错。

“到底不是自己修成,还是太弱了。”发出这招后,太虚体内的真气被耗个干净。幸好敌人尽灭,不然换做一些强大对手,就得跑路了。

一颗丹药嗑下,坐着巨猿走了。

嗯,还是去看下水珠吧,就算自己不要,喂懒猫也行。

大概是两三天前,荒野之地,黑云密布。

下面站有一黄袍中年,留有小须,面庞白净,将一片黑叶含入嘴中,祭出一块龟盾顶在自己上头。静静看着雷云反应。

雷云翻滚闪动,声音威势吓得妖兽本能地躲在窝中不愿出来。劫,还在蕴酿,越来越恐怖。

“轰!”

终于雷云中一道巨大闪电劈下,一道接一道,将黄袍中年淹没。如一叶孤舟,无人帮,无法躲,唯有硬抗。

许久雷劫散去,方圆几里的地形都变得坑坑畦畦,黄袍中年也已不见。

远方有一模糊的黑袍人窃视,见不到黄袍中年眉间一皱:“青王,殒落了么?”

身形渐渐消散,似从没出现。又有几位白袍老者化为遁光向这赶来。

消息,还是止不住,被人有意隐密流传开。青王的七百岁寿宴即将开始了呢。一但确认青王死亡,王侯间的战乱就会发起。并非叛乱,到时哪怕新王继位,难道还要将他们得到的领土削去?这是一个默契的规矩。

……

外面的风雨吹不进秘境。秘境的风雨更猛烈。

“罪过……施主杀性太重了。”小和尚身穿一件白衫,脸蛋俊俏,旁边有三名算是同道,对面则是背负数十把刀的灰衣少年。

少年名百刀,全名千百刀,是个很有意思的名,人称“恨你千百刀”。

“多说无用,拦路者死。”百刀冷言,直接持刀斩向他们。

百刀的刀芒很犀利,但快劈到小和尚时,却被惊鸿一现的血罩反弹回来。惹得他眉头一挑,将身上的血令扔在地上。

其余人见此心中皆一惊,小和尚双手垂下又缓缓抬起,一股金色气息流转,形成一尊小佛。另外的两男一女亦各有手段。只见一位面色略阴沉的少年,脚底下颤动,钻出只丈许大小的蜈蚣,将他驼在头上。另一位则是蛮秋山,只是用精血在额头抹了几道纹路,一只虚幻大虎现出附在他身上。

剩下那名少女,面蒙白纱,手中真气凝聚,一朵冰花绽开,又粉碎,又生成另一朵冰花,不断循环。

“活佛金身罩……悬空寺的么?倒杀过几个,与上奇宗弟子一路货色。”虽说那些弟子不是百刀对手,但能让他记得住的,还是有几分水准,不然早被一刀斩杀成为无名小卒。

“既然这样,小僧便代亡去的几位师兄师弟一同讨回公道。”小和尚慧先,听言后不见怒色,将身上佛珠往上一抛,念起佛经来。佛珠在上方旋转,生出位金身虚罗汉,佛珠戴在其脖子上,恰好合身。

一言不合,生死相搏。一大团黑色液体从蜈蚣口中喷出,百刀轻盈躲过,在地上腐蚀出一个个浓泡,从中又射出几条寸许大小的小蜈蚣,袭向百刀。

百刀灰色长刀一闪,几条小蜈蚣就成几瓣掉下。一只虎爪刹那间出现,从后方抓向百刀心脏,刺穿时已是一道虚影,蛮秋山警觉地大臂一甩,与后面突现的长刀相撞,分开后手臂竟只留一道浅浅伤口。

不由分说,白纱少女冰花碎开成一朵朵又成小冰花,似马蜂般急射而来。罗汉亦随之而动,一记刚猛脚踢,燃着熊熊火焰。逼得百刀身后数十把宝刀“锵锵”出鞘,组成一刀阵。

先前出手两人又有新的动作,只见蜈蚣的脚足击打着自己下身,露出痛苦之色,发出一声嘶鸣,一只黑色雾状的大蜈蚣从身后显出,携带风云之势,凶狠扑了上去。

“请猿!”蛮秋山身后此时出现的是一只狂暴猿猴,粗长的毛发,愤而啸天,有拔山之势。猿猴附在蛮秋山身上,身体立马暴涨几圈,毛发变得浓厚,如同只活猿。

“吼~”蛮秋山发出野兽般的嘶吼,一跃下十几丈高,一根铁棍出现手中,怒而向百刀砸下。

百刀手中灰色长刀一挥,刀阵组成把巨大长刀,无匹地扫向四方。没有什么花销,锋利地切开眼前的一切。

罗汉、巨虫横断,冰花破碎,蛮秋山击裂几柄宝刀,亦是血痕遍身。而百刀闷哼一声,一缕发丝大小的冰针被逼出。

以一敌四,略占上风!

此时又有一小丛飞叶从百刀左方破空射来,百刀刷刷几下将飞叶斩乱,飞叶拼凑为叶鸟将血令叼离。方向正是飞叶来时方向。

“既然阁下杀了上奇宗弟子,又不需此此令,那么在下便替其保管,另讨教一番。”血令被来人收起,飞叶没入左袖不见。

“曲鸣难!”御使蜈蚣的少年认出来者,道破身份。曲鸣难宗门第一的光环,可是闪耀耀的。

百刀见又来一人,在同凝气期中,点头承认道:五人,确实有些棘手。”

“再加两个呢。”太虚不知什么时候与收尸道人鬼混在了一起,坐在巨鼠上,凑到此处。

收尸道人一口小酒灌下,很仗义的说:“放心,道爷只偷你尸体,不会出手。”

气氛不觉中凝重,百刀不使出些手段,恐怕连脱身都难。但他不想逃,他心中的刀于锋利刚直,稍有躲避就会在道心种下阴影,对渡劫不利。

“唉,你们赢了,逼我的。”百刀一声轻叹,身上暴发一股不属于他的至强气息。一把虚幻的刀意志直冲天际。天空降下一根佛陀般的金指相抗。

“***”收尸道人一口粗话暴出,骑着巨鼠就钻入了地下,逃之夭夭。

百刀到底还是在无形中落入下风。目的又是什么?

几日后百刀寻到山穷水尽的水珠与魔如海,这待对魔如海这个刀灵下手,又碰着了联袂而来的太虚、江史、收尸道人三人。结局自然败走,看来独行侠看似孤傲潇洒,但遇上别人压根不想单挑时,也挺无奈的。

继鹿老怪夺舍后,洛老怪也有了自己肉身。很挑剔,在即将出去时方选定,不可能差。

洛老怪衣着华贵,少年身世不凡。一团紫雾浮于眼前,像是在交流什么,许久紫雾不见,衣后多了只紫蛾纹路。脸色已由晴转阴:“没想老夫让吃蛾守护,亦被一小家伙得去……”鹿老怪促成此行,洛老怪也不好小气,将自己都颇为看重的一通灵之物放了进来。本想让灵宠守护,自己再重新取回,不料被人捷足先登。

尽管受气,却不愿将秘境搅个天翻地覆,毕竟自己已拿出,不占理,只好捏鼻子认了:“能者居之……好在真正珍贵的还是这只拥有上古血脉的幼蛾……”

洛老怪一顿,似有所感,一只一身雪白羽毛的白雁飞来,停在他手中时又化为只纸雁。洛老怪拆开纸雁看后,轻笑一声:“也罢,鹿老怪这家伙不是省油的灯,就前去一聚。”

说完,身后长出一对紫色双翅,化为一道遁光向老怪所在地飞去。

……

“三天之上”的真正全称应为三天之上天,并非三天的上方。只是两个天有些不顺或不吉,而另一个简称“上天”却有另一重含意亦不可用,从而隐匿了一个天字。

三天中天有大小,它只是一个界域的划分。中天广阔无际,上天虚无缥缈。至于三天之上的定世山,应是通往上天的唯一通道。所以才有天内天外代替了三天。

如今三天之上的某处,却出现了空间波动。有大能都破界而来!

空间突然咔嚓的破碎,又极快的愈合,而另一方已经乘机钻了过来。四位大乘期与三位九劫散仙从另一界到来。

“希望这是传说中三千世界中的十大世界,不然不介意将这方世界奴役……或许将是第七个了吧。”一位绿袍妖异女子记下空间坐标后开口,将信息传给另一方。跨界的最大困难便是不知对方在何处,有无尽虚无阻挠,需靠****运般随便乱闯,危险重重,机率极低,不然远古以来也不会只有六次成功。

“仙路已断,无法飞升,我等皆臻至大乘之期与九劫之境,却一直无奈为寿元担忧。”话说之人仙气袅袅,貌若天仙临尘,乃一代奇女子无疑。

“几十万年不见仙,本尊倒要看看真仙是否就真比我等强上一筹。”说站之人亦是一代大魔,魔气凛然,桀骜不驯,欲与真仙试比高。

“道友们还是不要把话说得太满,至今尚未确定此界具体情况,到时莫要竹篮打水一场空。”又是一人开口,打量着周围环境,目光闪烁中思量着什么。

“哼,这还不简单,抓住一些此界修士搜魂即可。”之前那人冷哼一声,搜魂抽魄之事早做过不知凡几。

“那便快快行动吧。”一道遁光脱离,恐怖神识覆盖千万里。

“千秋道友还是那般急性子。”万年老怪亦如少女般娇笑一声,追了上去。

几人游荡搜索几年,终于遇上定世山,进入轮回界。

大乘修士、九劫散仙,岂是弱者?而敢和能破开界域束力,进行界面掠夺的,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七人联手,竟斩杀了位至尊。

但轮回界怎会只有一位至尊,如果弱的话早被外界占领,随意登仙。

最后只有渡堤、幻如雨、梦千秋、且行歌四位逃出,通过阵法降临纪普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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