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这么流弊,小鬼头好像害怕了,不似刚刚来时气宇轩昂,它就像第一次出现在我梦中一样,上蹿下跳,冲我齿牙咧嘴,犹如一只疯狗,看着真是厌烦得不得了。
我捏这手指,往小鬼头走去,它却只敢冲我齿牙咧嘴,然后我进一步它退一步。
“boomshakalaka。”我突然一跳,唱出了去年蛮喜欢的歌曲,呼了一声不但小鬼头掉头就跑,就连那些小鬼都作鸟兽散,不过眨眼,此处只剩下我、老徐、童彤和两只已经爆了头的小鬼尸体。
“厉害,着实厉害。”老徐鼓掌之后对我竖大拇指。
“好崇拜。”童彤双眼几乎都快要冒星星了。
“卧槽,好恶心。”看着手中黑白相间的液体,黏糊糊的感觉超级恶心的说。
“有水洗手吗?”我转过头问童彤,毕竟她一直生活在这石城里,问她没错。
“有,在城都内。”
“多远?”
“十三里。”
好吧,白问了。
“你脸上衣服都是,洗不洗手都没所谓了,还是赶紧逃离这里,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老徐皱着眉头说道。
老徐这么一说我顿时觉得浑身都黏糊糊的,恶心至极,不过现在也确实有种危机感在心底萌生,让人不禁有些不安。
或许是因为没了桃木剑的缘故,老徐居然没有那么讨厌童彤了,只是不让她离我太近,并没有赶她走。
老徐说我被鬼上过身,阳气虚,再有鬼近身会严重影响我的气运,极其容易猝死,所以他站在我跟童彤之间,凭借他身上的阳气抵挡童彤阴气对我的侵袭。
走回了最开始被我轰爆了墙的墙洞口,问老徐怎么回去,他突然挠了挠头说:“本来有办法的,但是桃木剑被你弄断了,好像回不去了。”
“怪我咯?”
“嗯嗯。”
“滚,学艺不精还怪我,面壁思过去。”我怒吼。
我们坐在地上靠着墙,现在真是走投无路了,心底的危机感越发的强烈,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身后的这堵墙我也尝试过能不能轰爆它,可结果却让人绝望,因为这墙极其结实,恐怕比之钢铁都不弱。
不安的思绪越发浓郁,几乎就要报表了,让我们欲要发狂,童彤都不时皱着眉头不经意的露出部分鬼脸,颇为吓人。
大雾不知不觉中又弥漫了过来,能见度不过十米,八米外看东西都是迷糊的了,这让我们不安的思绪越发强烈。
“咿呀……”小鬼好像好喜欢这么叫,每次出场都这么叫,被鬼哔了?
周边不断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老徐皱着眉头,在我伤口戳了戳,点了些鲜血,然后在左右两边各画了个八卦,可是……特么的能不能牵着我的手,没血了就在我伤口上戳?痛啊。
“你不会咬手指头啊。”我特么拍了一下老徐的头,特么的紧要关头了能不能靠谱点?
“我怕疼。”
卧槽,没什么好说的了,友尽……
大雾突然的又散了,小鬼头领着上百只小鬼从通道走来,它是用走的,其余的小鬼都是如同畜生一般慢慢爬来。
我好想问一问小鬼头,这大雾是不是它放的,好像这雾浓郁或稀疏都跟它有关。
通道两边,以及被我打开的墙洞都不断有小鬼涌现,慢慢的向我们逼近,不过因为老徐画了两个八卦的缘故,他们不敢太过接近。
小鬼头站在十米外,手持一杆长枪,威风凛凛的注视着我,嗯……如果不是只穿着肚兜的话,还真会有大将风范,现在嘛……你妈不喊你回家喝奶?
小鬼有脸色蜡白,似淹死,通体湿润浮肿,体表还有水草。
有面目狰狞,似受虐待致死,浑身伤痕累累,缺胳膊少腿。
有小脸泛紫,似中毒而死,血管若蚯蚓在脸上蠕动,恶心至极。
也有面无表情,似夭折,无喜无悲,无怒无哀。
“咿呀,咿呀咕噜咕噜。”小鬼头长枪遥指我,然后……请原谅我不知道它在说什么,我只能大概描绘出它的发音……
可能是见我没有回应吧,小鬼又咿呀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可能是我一直用‘你是不是被狗哔了’的表情看着它,最后它居然抓着长枪在地上拍来拍去的,就像小孩子发脾气了,然后……它坐在地上嗷嗷哭了起来。
应该不是被狗哔了,嗯,被鬼哔了的可能性更高些。
“它说只要你们把偷走的尸参还给它,它就与你们井水不犯河水,并且百年内绝不会伤害人类。”童彤突然开口说道。
对了,忘了童彤是鬼了,她能听懂鬼话。
好吧,果然鬼话连篇,特么如果不是小鬼头一开始上我的身就不会被老徐发现尸参,然后被他挖走。
人世没有后悔药,看样子鬼也是没有后悔药吃的。
“尸参可是要吊小秋子的命的,怎么可能交出来?”我捏着拳头向小鬼头走去。
我听不懂小鬼头的话,但它似乎能听懂我的话,它在我的话刚落音的时候便咿呀的尖叫一声,它所统御的上百只小鬼便冲了上来,不顾老徐画的血八卦有多厉害,付出几十只小鬼灰飞烟灭的代价,小鬼们突破了八卦防线,全然向我们涌来。
“老徐,保护好童彤。”我大喊一声,然后对着小鬼们展开了屠戮,是的,屠戮。
按道理来说鬼可以碰到人,但人是碰不到鬼的,老徐就是如此,若非他咬破了舌尖,在手指点了舌尖至阳血,否则根本就伤不到这些小鬼。
鬼与人对战,鬼定然会赢,因为人类难以碰到它们,就算点了舌尖血,也一样,因为普通的舌尖血对鬼物来说杀伤力并不严重,想要杀死它们只有修道士的舌尖血才有用。
然而我赤手空拳,与这些小鬼对战,除了他们速度比我快一点之外,其余的根本就不存在什么优势,所以我奋力之下,小鬼在我拳头之下,几乎都是一拳死一只。
现在我跟小鬼对战,就是一个年轻小伙子跟一个一岁的小孩子打架一样,完全以碾压之势。
我抓住一只小鬼的脑袋,她死时好像只有半月,面无表情,无喜无悲,看起来可怜至极,我没有怜悯,因为如今的场面不是她死就是我亡。
双手用力,小鬼的头便被我捏爆了。
突然一柄长枪刺来,来不及闪躲,我只得徒手去挡,噗的一声,长枪直接贯穿了我的左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