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细看着紧闭眼睛，安详睡觉的她，她的脖子还有他留下的耀眼吻痕，眼中流露出阵阵柔情。
他会永远记得这个今天，永远记得她和自己发生过的事情。“至少，得到了。”
那样，就没有遗憾。
迷迷糊糊，睁开眼，身体极度虚弱，不舒服。
“醒了？”
如噩梦般的声音从旁边传开，林倾若猛地睁大眼，下意识的就起身。
“我…我们…”
嘶哑出声，林倾若跟看鬼似得看着程季北，低头一撇，惊恐的拿过被子遮住身体。
眼里是满满的不可置信，她的脖子包括胸口…
都是他留下的吻痕，遍布全身。
眼眶瞬间湿润，双手紧紧抓着被子。
“你认为现在遮还有用么？”
讥讽的笑，程季北裸露着胸膛，靠在床头上。
眼角微弯，脸上带着讽刺，勾唇一笑，“我会永远记住今天，你带给我的快乐…”
最后两个字说得极轻，暧昧。
她蜷缩着身子，眼泪如水一般汹涌的流了下来。
未然…
她对不起沈未然…
无尽的愧疚袭击她的大脑，此刻的她，就像完全没了灵魂一样。
眼神一冷，程季北猛然伸手，身体微微向前，直接揽住她的腰，快速收手，隔着被子挨着。
“不用觉得不好意思，反正我们都做过最亲密的事了，不是么？”
程季北看着她几乎苍白的脸，隐晦一笑，伸手就想要拿开中间的被子。
“这下我们之间扯清了，谁也不欠谁的了，就这样。”
嗓子疼，声音小小的，林倾若使劲抓着被子，看都没看他一眼。
“扯清？”
咀噘着这两个字，程季北摇摇头，一脸的玩味。
“我和你，永远都扯不清。”
“不过…”
“你要真想和我撇清关系的话，也不是不可以，除非，我玩腻了。”
意思就是这么明显，程季北盯着她，似笑非笑。
林倾若抬头，直接对上他的双眼。
“在你心里，是要把我当玩具么？”
笑得讽刺，林倾若用被子把身体紧紧包住。
头一次，头一次看他的眼神那么可悲。
玩具？
程季北看着她，嘴角沁出嘲笑来，“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么？我对你的感情你自己很清楚，玩具？呵呵…”
他有那么想过么？
从来都没有！
林倾若咬住唇，不再看他，心就像被针扎似得疼痛。
从他怀里出来，卷着被子直接冲进了浴室。
没开暖气，她泡在盛满冷水的浴缸里。
此刻她感受不到身体的冷度，只有心那无尽的痛苦。
她背叛了沈未然…
双手紧紧抱住膝盖，眼泪无情地落下，和水混为一起。
“未然…”
轻轻呢喃，她好痛苦，一想到自己和程季北发生了就觉得很对不起沈未然。
使劲搓身体，她哭的撕心裂肺，皮肤被她搓红，留下一道又一道惊心触目的痕迹。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程季北起身，穿好衣服，冷眼看着浴室的门。
双手放在口袋里，他走到门前，靠着墙壁。
“就算再怎么洗，也改变不了发生的事实。”
手握住，缓缓又松开。
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来，他还要给沈未然送一份大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