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三人谈的正欢之时,只见远处路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呼叫声。是花家家的家丁花信,气喘吁吁地叫喊着:“少爷、少爷,不好了,那、、、那、、、”。
“发生什么事情了。”看着花信上气不接下气,语无伦次的样子,花荣连忙问道。
“唉,少爷,事情是这样的,慕容彦达那厮自打接替他父亲慕容特的指挥使后,便整日耀武扬威,这几年你一直在在家习武,未曾出过门,不知道其中干系。就在刚才,你出门后不久,慕容彦达这厮又在巡街,恰好见我在门口喝茶,便要进来说讨杯酒喝,小人看他满身酒味,便知道他又在寻事惹祸,不敢让他进来,怎奈那厮竟然说,大门既然打开,怎么可能没有人,我就不信我堂堂一个指挥使居然还喝不到一杯茶。”
原来那慕容特自从花植死后,也知道知府大人对自己颇有微词,便更加经营自己的势力,一方面通过朝中大臣把自己的女儿献给刚刚即位徽宗,另一方面以身体不适为由,让自己儿子慕容彦达接替自己指挥使的职位。这慕容彦达小的时候读了写书,专门喜欢那歪门邪道之术,长大后,仗着父亲,作威作福,纯粹的纨绔子弟。既轻松得了这指挥使的位置,加之姐姐在做贵妃,便更加肆无忌惮,甚至不把知府大人放在眼里。这年代,谁的势力强大,谁就是大爷,慕容彦达深信不疑。虽然慕容特知道自己的儿子骄横跋扈,也有经常劝说不要过于锋芒毕露,怎奈慕容彦达自幼惯了,便也说不得听不得。自打去年得病去世,就更加没有人管着这慕容彦达,以至于除了知府的位置,整个青州城便可以都是他的了。
“慕容彦达这厮好大胆子,我在军中见他百般耀武扬威就已经看不惯了,没想到有出来作威作福,,,,”霹雳火秦明听到花信如此道来,便气狠狠道。
“你少插嘴,等花老伯说完。”秦朗见秦明急性子由来,便喝止道。
“此时你董棨叔叔正准备出门,看见此状,便出来制止,说,慕容大人,您巡街为保一方平安,这入户岂是其中职责?岂料那慕容彦达看到有人制止,便恶从胆边处,说,我今日就是要抓你这私闯民宅贼子。便叫随从把董棨给绑了。”
看官莫惊,董棨身为团练副使,怎么如此不堪,原来是花植一事之后,董棨便心灰意冷,辞了团练副使在家歇着,并教习花荣,所以到慕容彦达接替其父慕容特指挥使职位之后,便更加无视老前辈了。
“如今董棨已被慕容彦达拿去,老奴不知怎是为好,望公子定夺,妥善处理为妙。”花信哭丧着脸道。
“这慕容彦达是在是欺人太甚,我这就去慕容家理论。”花荣听罢大怒,便立马要去牵马。
“花贤侄等等。”正当花荣准备去理论时,在一旁静听的秦朗连忙叫住,霹雳火秦明也连忙一把拉住花荣。
“花贤侄,你现在就算去了慕容家也难保董棨,更何况你这虽然师出有名但问路无门。不如这样,现在我就同你一起到知府大人处,我和知府大人私交甚密,不管怎么样,他慕容彦达还是要对知府大人忌惮三分,更何况当年令尊一事,知府大人也是怀愧在心,不如乘此机会做个推荐,以后军中也有名分。也好和秦明一起有个照应。”
秦朗语音一出,花荣顿觉自己有些冲动鲁莽,看秦朗对自己热心设计,便说:“秦伯古道热心,小侄受宠若惊,董棨叔叔待小侄如同儿子,小侄心急如焚。”
“秦明,你去把马牵过来,我即刻出发。”秦朗说罢,四人及秦家家丁一干人等便往知府大人衙门奔去。
此时,知府大人在府衙休息,他也烦着呢,本以为作为一州之长,可以造福一方,没想到先是慕容特后是慕容彦达,看着这慕容家族为祸一方而无能为力,尤其是爱将花植一事让他愧疚不已。没想到这慕容彦达更是变本加厉,占着姐姐是贵妃,挟知府以令百姓,弄得自己是傀儡,名声扫地,百姓怨声载道。
“老爷,老爷,秦先生求见。”知府大人思绪正浓,被衙役给惊醒了。
“秦先生?哦,快请,快请,”听说秦朗要来,知府大人连忙招呼人请进,并叫属下准备茶水。
“哈哈哈,秦兄别来无恙,有何指教啊?”秦朗刚进大门,知府大人便起身相迎,并握住秦朗的手道,“秦兄来得正是时候,不才有一事正好有一烦恼事想请秦兄指教。”
“哈哈哈,那正是巧了,小人今日也正有一事要请求大人。”秦朗虽为一介书生,但其秦家在青州城的威望和秦朗自身人品,使得二人关系甚好,后来也是在知府大人的抬举下,自幼爱好习武的秦明得以在军中任提辖职。
“秦先生但说无妨,不才力所能及,决不推辞。”知府大人和秦朗结交多年,深知彼此性情,便坦然回应。
“事情是这样的,刚才小人与犬子秦明、、、、、、”听知府大人开口应承,秦朗便将刚才情况一五一十道将出来。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不瞒秦兄说,不才所恼之事亦是如此,这慕容彦达仗着老翁和简介权势,在青州城作威作福,辱我声名倒是小事,这是这般作践州府,百姓不堪啊。本想到秦兄府上拜访,讨教方略,不料秦兄捷足先来。”听完秦朗讲述,知府大人更加郁闷了,这慕容彦达已经是更加肆无忌惮,估计这个知府的位子迟早都要谋划,“秦兄,你我之事虽是两件事情,其实本是一源,我看先救董棨是急,后抑慕容是缓。董棨虽然已经致仕,但是毕竟是军中老人,没想到慕容彦达恣肆到这般地步,不抑不行啊,只是不知如何计较啊。”
“小人以为,知府大人毕竟是一州之长,此时不可一味服软,应当稍显虎威为是,更何况这慕容彦达虽然骄横跋扈,毕竟对于您这朝廷命官还是要忌惮三分,如今军中将士虽多,于大人同心者却少,应当在军中充实自己实力。当今圣上虽英明神武,但是毕竟无法亲事亲为,如今治下山寨林立,草寇横行,大人何不趁此机会邀请慕容彦达过来会商充实军中力量之事,借此以校场练兵选拔人才,同时可以解救董棨之事顺带说出。“话音未落,便指着身边的花荣道,”这便是花植之子小李广花荣,箭法了得,当年花植亦是大人心腹,到时可以让秦明带他入校场,一并参与,大人便可趁机提拔。作为左右臂膀。“
“小人花荣,愿听大人差遣。”听到秦朗有此举荐,这几年在家习武本已跃跃欲试的花荣立刻答道,“只是小人恩师董老师目前身陷囹圄,望大人急救为盼。”对于花荣,此时急的是董棨,但是更多的是这几年积蓄在心对父亲仇敌的恨而无力。现在有秦朗为期撑腰,知府大人愿意提携,可以说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而对于,知府大人,能够把武艺高强的秦明和花荣争取到身边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情,于是便爽快的答应。
“既然如此,便可速从办理,来人那,速将慕容将军请过府来,就说本官有要事相谈。”当下,知府大人便吩咐衙役出去传唤慕容彦达,而秦朗见状,连忙带着秦明、花荣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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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朗离开不多时,慕容彦达便带着三五个随从摇头摆尾地蛇形至府衙,平时知府大人召唤,慕容彦达总是迟迟缓缓,今日却快速就到,这着实让知府大人吃了一惊。
“慕容将军请。”知府大人亦是客气寒暄,请慕容彦达就坐。
“好,多谢大人。”慕容彦达见知府大人客气相待,倒也不失礼节道,“不知大人找我有何贵干。”
“事情是这样的,本官虽为一州之长,奈何本事有限,近日青州城外草寇猖獗,不未雨绸缪,怕是不妙,慕容将军为指挥使为本官解忧许多,本官想明日校场练兵,看看我军气象,并进行武将比武选人,以振军威。”知府大人看着慕容彦达有意倾听,便做了个顺水人情,“近日本官看将军亲事亲为,巡街护民,甚是辛苦,到时候慕容将军可以多多推荐有才之士,一并为国效力。也免得将军为小事而无暇于大事情。”知府大人知道慕容彦达早晚会安插人手,不如自己先提出来,就可以一并推荐自己人选。
“哈哈哈,知府大人果然深思熟虑,小人近日亦有此意。”慕容彦达其实也想安插人员,只是苦于师出无名,身边的梯己人虽然有,但是没有名分,很多事情开展不了。
“既然这样,我想明天就可以开展,只是这校场威风,不但要军中将领见识,我还想把那些曾经为国效力的老将领一并请来观摩,你看如何,到时候后慕容将军一定要把老将军请来啊。”知府大人看慕容彦达言语,就略知其一,便开始引出董棨事情的话题。
“好好好,大人所言极是,小人以为除却家父,军中曾经任过职务的都要叫来,比如屈将军,刘提辖、张团练,,,,”慕容彦达听知府大人一说,便滔滔不绝地把其父当年的哪些老搭档名字都报了一遍。
“那现在我们就合议一下,人选吧,你看,还有黄校尉,董团练副使,,,”当知府大人语音一出,慕容彦达眉头稍作,虽然是小动作,知府大人看他没有异议,便知事情已定。
只见慕容彦达把身边的一人唤去在耳边细语,那人便飞似得离开府衙。
“还有,,,,”
“哈哈哈,好好,,,”
、、、、、、
二人不停商量人事,对于知府大人而已,其目的也到达了,一来毫无痕迹地救了董棨,二来也顺便安插自己人手,慕容彦达在多,他则安插人手在精。
明日校场便是龙争虎斗的好去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