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波睡的天昏地暗,睡梦中梦见了瑜伽的尾巴在拍她的脑袋,张着蛇嘴在呼喊她,回家,回家,快回家。离开这里,快回家。
迷迷糊糊的睡了很久,渐渐的瑜伽走的越来越远,声音也变得越来越淡。用手一抓,变成了一个男人,哼着脸,一只手揪着她的猫耳朵,“不许走,别想逃掉。不许走,别想逃掉。”
朦胧的睁开眼,眼前是一道模糊的景象。下意识向前凑了凑,抱的更紧。“瑜伽别闹,让我再睡会儿。饿了,不是还有库存吗?”
毛茸茸的东西在鼻子上痒痒的,难受的叫了一声。“别闹了,快走开。”
只可惜,司徒君墨听不懂猫语,只听见一只猫在不满的喵喵叫。
吧嗒,一个巴掌打在屁股上,筱波吃痛的缩缩身。睁开眼,看清楚眼前的东西后,伸出两只爪子唰的一声用力的拍过去。啪!登徒子!
司徒君墨愣了一下,低头看了手上几道血痕,直冒出血珠。没想到这个小东西反应这么迅速。
司徒君墨黑着一张臭脸,冰冷的目光盯的她发毛。冷哼一声,一只手揪着她的尾巴,狠狠的向地上扔去。“你看看你做了什么!”
筱波在地上翻滚一圈,快速支起身,怨气不满的向他怒吼。“病秧子,你凭什么打我!”
“肆意毁坏房间,凌乱不堪,好好的家具全让你糟践了。打你几下,不知悔改,还问我为何打你,你就是死性不改!”司徒君墨脸上的青筋都快爆出来,不是有人告诉他,这小家伙反了天,回来看见的恐怕就不只是一堆废墟,而是废屋子了!
“我死性不改,病秧子我告诉你,是你迂腐不堪!”说完,跳上茶几,用尾巴扫荡剩余的茶杯,尽数掉落在地。
“你!你”司徒君墨颤抖着手,指着她气的说不出话来!用手迅速揪着她的尾巴,用力向后拉去。整个猫被他直直的倒着竖立起来。
怒吼的猫叫明显抗议着他粗暴的行为,整个身体极力舞动着。完全是一只得了癫疯症的怪猫咪。
后面的尾巴火辣辣疼,再多用一分力,她的尾巴就断了!“病秧子,快撒手!你有怪癖啊!你马上撒手,不然我刮花你的脸!”
突然撒开手,重重的摔倒在地。“你一天不放了我,我就一天不让你安宁!”
下一刻,筱波已不见了踪影。
愣愣的看着远去的踪影,低着头看着手中黑色的毛发。心中生出一种很别扭的情绪,苦苦的涩涩的。
从小在司徒府中长大的他,从未有过这种感觉。母亲地位不及,一直想有稳定的生活。父亲匆匆忙忙,见面的次数少之甚少。而身下坐的轮椅,不由苦笑一声。
门外敲门声起,才回过神。拉开门,一身单薄水蓝色长衣裙,紧紧包裹着纤柔的腰,朴素的发饰,清秀的容颜。
柳乔乔看见他可以滴出墨水的黑脸,凌乱的房间。两人面面相觑,一时间都尴尬的说不出口。
“君墨哥,你饿了吧。这是我给你带的一些饭菜,你若不嫌弃,就收下吧。”
司徒君墨接过手,“谢谢你。”
柳乔乔眨了眨眼睛,挠了挠头,笑吟吟的说着“有什么可谢的,你帮了我们很大的一个忙,都不知道要怎么报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