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开车。”
他走了,就这样走了。傅霓姗坐在地上呆呆得看着他们离开,直到他们的车子不见影子,她才回过神,她看着自己腿上的手帕,才反应过来,自己受伤了。其实只是一点皮外伤,可是对她来说不是小伤,因为她的体质很特殊,她有凝血障碍。所以从小,傅薄情就特别小心,不敢让她受一点伤,就算只是破皮的小伤,对她来说也是很难处理的。那时的傅薄情恨不得把路上的所有石子都踢走,恨不得把地上凹凸不平的小坑都填平。而且,他的口袋里永远装着一张手帕,一张专门为傅霓姗准备的手帕,手帕上有中药,如果傅霓姗受伤了,就用这张手帕做紧急处理。傅霓姗很意外傅薄情依旧装着这张手帕,可是她只将这当做了意外,不曾妄想傅薄情会像以前一样…………
手帕很长,是方便包扎,傅霓姗随便在腿上围了几圈,系紧。然后撑着地站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向自己的兰博基尼。
她坐在车里,眼睛无神的盯着前方。许久,她将手放在方向盘上,轻轻的抚摸。一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到她的衣襟。她收回了手,抹了抹眼泪,从包包里拿出了手机,手指在屏幕上点了几下。
“喂,包子,你现在在哪里?”
“姗姗,怎么了?我在车廊啊!”
“好,我现在去找你,等着我。”
傅霓姗挂了电话,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踩下了油门。
“傅总,小姐她受伤了……”老张是从傅薄情父亲在世的时候就在帝笙工作的,他也是帝笙集团里唯一知道傅霓姗的人。
“去药行。”傅薄情看着窗外,淡淡的说。他刚刚差一点就没有忍住去抱住傅霓姗,就差一点,他这么多年的伪装就败露了。
老张从后视镜中看着傅薄情,他一直不理解,明明他那么爱傅霓姗,为什么却装作那么薄情?或许,这个答案,只有傅薄情自己知道。
“老张,你查一下她为什么急需钱。”
“好。”
车廊。
傅霓姗没有将车停在停车场,而是停在车廊门口。包荣从接到傅霓姗电话后就一直在门口等着她。
“姗姗,来车廊干什么啊?是想我了还是想我了?”包荣跟着下车的傅霓姗一起走进车廊。包荣是傅霓姗的一个好朋友,是一家车廊老板的儿子,是个副总,不过现在已经转正了。不过傅霓姗一直很纳闷,这个吊儿郎当的混混怎么会将车廊经营的这么好。
傅霓姗一直没有搭腔,只是低着头走向包荣的办公室。包荣嘴一直没有停,自己一个人说的还很起劲,说说自己还笑笑。
“姗姗,怎么了。”